第一章 神秘而熟悉的來者(2 / 2)

二兒子有點害羞,說媒倒是說了幾個,但沒成。眼瞅著自己一天天的老了,卻沒能看到有孫子的希望,無顏去見先祖啊,所以就讓夫人,無論如何要把老大叫回家。這下好了!

哪成想,家信到了,老太爺的心願還未了,陣亡通知書也來了。

我的兒子啊,我陳家以後可怎麼辦啊!

老爺家的二少爺,好像沒睡醒時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迷迷糊糊的往前邁著步。老爺坐在兩個家丁抬著的藤椅上,默默的想著陣亡的潮歌,威嚴的,默默的流著淚,左右護衛的三福和二少爺,手上都操著家夥,亂世啊。尤其自己的二兒子,鐵塔似的身板,想著:毛頭就是有點結巴,長的還是滿威風的。以後就將靠他了。潮歌在的時候,雖不回家,怎麼說也是個新式的營長,方圓百裏,可就我陳家了,托祖上的福啊!原本,後山方家的老三不錯,人漂亮又賢惠,上次旁敲側擊的說了下,方家老小子好像不樂意,我潮歌可是省城新式的營長啊,現在,唉,生死兩重天呀。

“爹,爹你哭啥”,

“哦?放你娘的狗屁,什麼時候哭的?注意腳上,這黑燈瞎火的。”

“好在翻過山頭,路就好走了,老爺”

“爹,。。明明就是哭的嘛,爹一向都是。。。死不承認。。”小聲低估。

“啪”的一拐杖,打在身上。

“老爺,那兒好像有個人”

“放你娘的狗屁。。。。。唉,這兵荒馬亂的!停下,三福,過去看看。”

“爹,是個死人,”毛頭搶先跑了過去。“還熱乎著呢,是個當兵的!”

“放你娘的狗屁,晦氣,三福?”三福走上前去,“好像是死了,走吧,還要趕路啊。”

“爹還沒,沒救,怎麼就知道救不活了,哎呦,就知道打,打人。”

“三福,掉頭回去,仔細檢查下,看還有救不。”這時候的老爺似乎清醒了。

“是,老爺,好像有點麵熟,對了,老爺,如果還活著怎麼辦?”

“你娘的狗屁,能怎麼辦,救人要緊啊,快去”

“好嘞”腿腳麻利的小個子三福,飛快的往回跑去。

“啊,”傳來三福驚叫聲

“膽小鬼三福子,咋的了嘛,”毛頭脫口而出。

“血,好多的血,快來啊,老爺,人真的還活著啊”

“老爺,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三福諂媚的。

“你娘的,有屁放,”老也定定的盯著昏迷的陳真,那張清洗幹淨的臉上,露出老爺熟悉的神色。

“俺覺著,象大少爺,腳上的胎痣都一樣,是小時候俺哄過的大少爺!”

“對,就是潮歌,三福你娘的,你哭啥,你個沒出息的。”

“木聲,有救嗎?我的兒子!”老爺急切的盯著女婿。

“命是保得住的,病人體質強健,生命力旺盛,最嚴重的就是臂骨斷被打斷了,昏迷是因為撞到了腦袋,加上失血過多而已。隻是傷好後腦袋可能會受點影響,也可能不會。”藥鋪少掌櫃的邊洗著滿手的血水,邊漫不經心的說著:“爹,這真是大舅子嗎?要不要向上報告,這可都是槍傷啊?”

“你娘的,你大舅子還有假?”

“那骨灰?”

“哪有什麼骨灰,肯定是他娘的搞錯了。”

在這個多事的早上,陳家溝似乎格外的熱鬧。村外的羊腸小道上,一頂簇新的轎子,緩緩的靠近了,在陳家大院的門口,轎子裏走出了個50多歲的文雅的漢子,手中折扇慢慢的收起,絲綢的長衫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鏡,又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爹,你咋來了?”在門外的藥鋪少掌櫃低聲問。

“出大事了!”藥鋪老板一臉的凝重:“潮歌的骨灰弄錯了,國軍來的人,說那一戰很多國軍弟兄掉下山崖,屍骨無存,潮歌就是其中之一啊!”

“啊,啊。。。。”少掌櫃張大了嘴,越張越大——

夢中的陳真終於睜開了眼睛,周圍是那麼的寂靜,幾個大小不一的腦袋,首先映入了眼睛。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痛澈心骨的感覺,卻不知道從身上哪個地方傳了過來。

爹不見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圍繞在周圍,惶惑中陳真說了句“爹,爹呢?好痛啊!”頓時又再次昏迷了過去。

爹在這裏,爹在這裏,老太爺應和著。

“爹,爹,你不是他爹,你是俺爹!你,你咋是他爹了啊?”毛頭歪著頭。“別說洗幹淨了,還真有點象俺哥?”

“啪啪啪,”撇頭蓋臉的拐杖打下來:放你娘的狗屁,你哥還會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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