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聽到靈兒是這般擔心自己,還為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一把便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不停的道歉。“都是我不好,讓妹妹受委屈了,你那皇兄也真是的,幹嘛要數落你呢,這麼好的妹妹,疼還疼不過來呢!行了,別傷心了,我現在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與你分開了,好嗎?”
靈兒依偎在柳逸玄的懷中,洋溢著滿臉的幸福,卻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咳嗽的聲音,靈兒連忙從柳逸玄懷中掙出,慌忙整理衣服。回身再來看,原來是自己的貼身丫頭珠簾,那珠簾看到靈兒跟柳逸玄擁在一起,也隻在一旁偷笑。靈兒見是珠簾,連忙故作生氣地怨道:“好個死丫頭,竟敢偷聽我們說話,看我能饒了你!”
那珠簾笑道:“公主你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可不是來偷聽你們說悄悄話的,是太後讓我來的,太後說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就請公主和駙馬爺到那邊用膳吧。”
二人聽了此言,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心裏美滋滋的,便隨了珠簾往前廳用膳。柳逸玄和靈兒來到前廳,果然見客廳裏擺了一張大桌子,各類佳肴美食都已擺放完畢。太後看到女兒麵帶嬌羞之色,知道他們倆肯定又跑到僻靜處去說體己話了,太後自然知道女兒的心思,也覺得他們兩個是天生的一對,因此也沒多問什麼。
正在這時,負責去禦書房問話的太監跑了回來,那小太監跪拜稟報道:“回稟太後娘娘,官家說今日朝中事務繁忙,就不來寧壽宮赴宴了,由太後娘娘代為招待柳家父子便是。”
太後聽了這話,卻不知欽宗是何用意,心裏納悶道:“桓兒今早還與我說要來我宮中赴宴,怎麼這會子又不來了?難道他真是忙得脫不開身嗎?”一時心中不快。
太後問道:“禦書房裏都有哪些大臣和聖上議事呢?怎麼連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
小太監回道:“是朱太師和兵部的幾位大人在官家身邊。”
太後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又是這個朱太師!也不知道有什麼大事,整天帶著一幫子門生去找桓兒議事,我看桓兒最近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都是這朱太師給鬧的!”
太後心疼自己的兒子,看到兒子整天辛苦,就把罪過都推到大臣們的身上,這話雖然是在指責朱範,但柳安國在旁邊聽著也很不舒服,因為他也經常拿著各地的奏折去找欽宗商議,有時也忙到深夜才讓欽宗休息。“太後娘娘教訓的是,都是臣等無能,讓聖上操勞過多,老臣有罪。”
老太後見柳安國在一旁賠罪,知道他是個忠臣,哪裏肯責怪他,對他笑道:“柳卿家不要多心,哀家不是在說你,哀家是在說那朱範,那朱太師管著樞密院和尚書省,就應該多為桓兒分憂才是,哪能什麼事情都來煩擾桓兒?”又歎道:“唉,這當娘的哪個是容易的,我看桓兒最近麵色不太好,就擔心他的身體,那朱皇後進宮都三年了,也沒為哀家生個孫子孫女,哀家一想起這事兒,心裏就煩惱啊!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既然皇上有事脫不開身,那哀家就替他招待你們爺倆,來,入席吧!”
柳逸玄聽了太後這番話,也隻能是無奈的歎息,欽宗的確是個苦命的皇帝,天性軟弱無能,再加上臨危受命,想治理好這麼一個內憂外患王朝,除非他是神仙。就北宋目前的情況來講,假如柳逸玄穿越成了欽宗趙桓,他又該如何才能拯救北宋呢?
北宋的內憂在於黨爭,朝廷內部存在著新黨、舊黨、主戰派、議和派和中間派等各個黨派,這些黨派的核心人物既是讀書人的領袖,又都手握大權,可謂是一呼百應,即便下了狠心除掉一個黨,必然又助長了其對立黨的氣焰,這些黨派成員之間往往聯係緊密,隻要別人的言論和主張與自己稍有不同,便不分好壞一律橫加指責,絲毫不顧及國家利益和社稷安危,各派之間爭權奪利,明爭暗鬥,早已失去了對待突發事件應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