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對簿公堂(中)(1 / 2)

向忠輝忽然想到那天柳逸玄到府上拜訪之時確實有信箋呈上,隻不過是一封拜帖而已,卻不想這王孟海早已安排人在府門口監視,竟然這種事也被他得知,心裏對他早已痛惡,下定決心事後非得跟他算賬不可。

然而此時有聖上欽差在此,還得把事情交代清楚要緊,於是笑道:

“哦,老夫想起來了,那天柳公子來府,確實有拜帖呈上,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的信件!”

“拜帖?我看未必吧?千歲剛才不還說沒有什麼書信嗎?怎麼這會子又說有拜帖了?”王孟海懷疑那是劉安國與向忠輝勾結的書信,因此不信這拜帖一說。

“老夫剛才未曾記起此事,讓你一提醒才想了起來,怎麼,你要懷疑老夫?”

“這個…下官不敢,隻是有欽差大人在此,下官隻是協助欽差,盡快搞清楚案情而已!”王孟海見向忠輝一臉怒氣,隻得好言解釋。

秦檜見二人鬥氣,也知其中原委,連忙又問這向忠輝:“不知那拜帖可還在千歲手中,可否呈上讓本官一覽,也好還千歲的清白?”

那封拜帖要隻是一封普通拜帖的話,向忠輝自然願意拿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偏偏柳逸玄在那拜帖中提到了那幅《清明上河圖》,這幅畫本是宋徽宗密賜與他,世人很少知道,若將那拜帖拿到堂上作為證物,必然會讓更多的人得知那幅《清明上河圖》的消息,這堂下看熱鬧的可都是南來北往文物販子,也不乏收藏名家,若被他們知道,這幅畫的下落就不會再是什麼秘密了。

向忠輝左右為難,琢磨不定,隻得推辭道:“那隻是一封普通的拜帖而已,不過是幾句客套話,也不知被老夫丟到何處去了!”

向忠輝此言一出,堂上堂下議論紛紛,因為向忠輝口口聲聲說那是一封拜帖而非私自結交的文書,自己又狐疑了一陣,還說找不到了,別人豈能信他?

柳逸玄自然知道向忠輝的顧慮,他寧願被別人誤會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那幅《清明上河圖》的下落,柳逸玄隻後悔自己給向郡王惹下這些麻煩,可是後悔也沒用了。

“嗬嗬,不知丟到何處去了?我看是被銷毀了吧!”王孟海豈能信他,在一旁故意問道。

“你……”向忠輝欲言又止,不願多說什麼。

秦檜坐在堂上聽著,也覺得此中定有蹊蹺,若是一封簡單的拜帖,這郡王為何不拿出來給眾人看看,還要推脫弄丟了,於是笑道:

“千歲,這拜帖送到府上也不過四五日的時間,既然是一封普通的拜帖,我想也沒有什麼好回避的,還望千歲打發府上的家人回去好好查找一番,若找得到便拿來作為物證,也好還千歲一個清白,當然,若信中涉及有什麼隱私之事,本官也可為王爺保守私密。”

向忠輝將秦檜說了這話,顯然是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也隻好聽了他的話,喚來王府的管家,說道:“你到老夫書房的文案上去找找,看是否有一封署名‘子虛真人’的拜帖。”

那管家領了命令,快馬回府,秦檜繼續在公堂審案,他看了看堂下還有一位證人,便來問他:“你又是何人呐?”

“小人是京城古鼎齋的掌櫃,給秦大人請安了!”錢世良倒是好眼力,一眼認出了秦檜。

“哦,你還認識本官?”秦檜聽他說是京城來的掌櫃,倒也幾分好奇。

“嗬嗬,不知大人還記得否,小的跟秦大人還有過一麵之緣!”

柳逸玄一聽這話,倒對這錢世良刮目相看,他一個古董行的掌櫃倒是結識廣泛,連秦檜這樣滿腹陰謀從不外出走動的人他都見過,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