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相國大人去為他們求情了?我可聽說朝中許多大臣都要治他們的罪呢?”嶽都頭顯得幾分懷疑。
“這還有假?我前來就是出城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讓他們不要擔心,不要鬧事!求將軍放我出城,小弟感激不盡!”
嶽都頭看了柳逸玄一眼,覺得他並非是在欺騙自己,自己也是軍人,自然不願看到戰友被朝廷加罪,前思後想一番,然後說道:
“好吧,今天嶽某就違抗一回軍令,讓你出城,但是你必須等到聖旨下來之後才能進城,若聖上果然要治他們的罪,那我等也隻好奉旨行事了!”
“好的,小弟代表城外的將士謝過嶽都頭了!改日我定當請你喝酒!”柳逸玄高興的說道。
“喝酒就免了,要是真如公子剛才所說,聖上能赦免這些官兵,我等將士還應該感謝令尊大人,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還是出城要緊!”
柳逸玄順利的出了城門,過了護城河來到那片柳樹林邊,看到許多士兵都向自己圍攏過來,這些士兵在城外守了一天才見有人從城裏出來,都是十分好奇。
柳逸玄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老兵,問道:“請問,王太尉的公子你可見過?”
老兵指著身後道:“少將軍就在那邊的長亭下,我帶你去吧!”說著就往那邊走去。一群士兵圍觀著,緊緊跟隨而來,想看看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也想打聽一下城裏的消息。
柳逸玄遠遠的就看到了王子純,他不再是剛認識的時候那樣英俊瀟灑,而是麵色發暗,嘴唇發青,額頭的傷疤還露出些許紫黑色的血瘀。
“子純賢弟!是我啊,我來接你了!”柳逸玄遠遠的喊他。
王子純起身來看,果然是自己的好友,他驚喜萬分,本以為自己是戴罪之人,沒有人會願意再跟自己有什麼交往,卻不想自己的同窗好友能親自出城來迎接自己。
“柳大哥,你怎麼來了,小弟……”他已經滿眼的淚水,說不出話來,自己的父親已經沒了,而誓死效忠的皇帝又不願接受他們,在這出征的半個多月,王子純經曆太多的變故,他看到了戰場的慘烈,看到了生與死隻在一瞬之間,他認清了人情冷暖,感受了世態炎涼。
柳逸玄緊緊的給了他一個擁抱,說道:“別說了,我都聽說了,還記得臨行前我給你說的話嗎?我讓你一定要活著回來。這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你我正當青春年少,何愁他日不能建功立業?生命是寶貴的,我們不能為了那昏君…那聖上丟了性命!
你父親知道回來也是活不了,所以才尋了短見,不過王大人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鑒,一定會青史留名的!你就節哀吧,這北宋很快就要完了,咱們到時候去南宋?照樣可以跟金兵幹,為太尉大人報仇!”
柳逸玄雖然嘴裏一派胡言亂語,但他的心裏卻充滿了真誠,真心不願看到這位哥們就此一蹶不振,誤了一生前程。
王子純緊緊握著柳逸玄的手,感到這份友情的彌足珍貴,所謂:相逢好比初相識,患難終得見人心!後事如何,下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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