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拉起月娘的手勸道:“小姐,雲兒打小就跟著小姐,小姐待我也如親妹妹一般,自打老夫人去世後,小姐整日愁眉不展,很少見到像今天這般開心。今日又遇柳公子出手相救,正是天賜的緣分,小姐何不以身相許呢?”
這話讓柳逸玄聽得都不好意思,更何況是吳月娘了,她的臉早已發燙,輕聲說道:“好個沒臊的丫頭,都怪我平時慣著你,竟說出這種話來。柳公子貴為相國之後,怎麼能跟我這種風塵女子……”
“風塵女子怎麼了?小姐本是員外府的千金,因為家道衰落才淪為歌女,再說小姐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嫁與柳公子也不算辱沒了他呀!”雲兒又轉身來問柳逸玄道:“柳公子,你是不是因為我們家小姐在這賣唱而嫌棄她?”
柳逸玄搖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絕對沒有這種職業偏見,隻不過……”他顯得幾分猶豫,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
“隻不過什麼?”雲兒連忙追問,月娘也不禁想知道原因。
柳逸玄此時心裏也是十分矛盾,這位吳月娘的確是位美女,要是在學校遇上,他巴不得要跟她勾搭上,隻是現在是北宋,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存在於這個時空到哪一天。
自己這剛到北宋,就遇上這種好事,如果她真是個那種青樓女子,睡她一晚上也沒什麼不可以,可是她又是個落難的良家妹子,若真是答應了她,哪天再突然穿越回北京,豈不是得讓她傷心一輩子,他對這位姑娘是發自內心同情與憐愛,絕對不願意做傷害她的事。這一切對他來說太突然,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隻不過……”他猶豫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釋。
“難道公子心裏已經有人了?或是家裏已經定了親事?”雲兒問道。
“這倒沒有,隻不過,我剛來你們這不久,一切都還沒有適應。現在時局不穩,大宋正麵臨著外敵入侵,作為大宋男兒,自當為國效力,所謂‘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我若不建立一番功業,怎對得起小姐的一片癡心?”他不知怎麼的,竟想起了這麼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吳月娘聽了這話更是對柳逸玄一片傾慕,覺得眼前這位少年的確是一位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雲兒道:“公子要建功立業,也不必……”
月娘忙攔著她的話說道:“雲兒,你不必說了,柳公子的心思月娘已經知曉,公子既有這番豪情壯誌,月娘怎可為一人之私而讓公子分心!月娘能與公子相識,已經是此生莫大的福分,更不敢有別的奢求,月娘隻求能與公子成為知己好友,待公子功成名就之時,莫要忘了奴家就好!”
柳逸玄見到眼前這位姑娘這般癡心,也是著實感動,隻是自己並未打算長留在北宋,這兒女之情也不敢輕易動得。
柳逸玄道:“難得姑娘對我一片癡心,如果真能有那麼一個機會的話……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了姑娘。隻是我心裏的事,一時也難以向姑娘表明,正如我之前對別人說的那樣,我非常願意能和姑娘成為知己好友!希望姑娘好好保重,若有難事,自管來找我!”
說著,柳逸玄舉起來桌上的酒杯,自飲一杯,忍痛離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