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瞧上條狗午哥已經把《晉書》看完了,在合計要不要繼續看下去。下邊就是南北朝了,午哥粗略的看過一遍,感覺亂糟糟的,這要是按年號看,根本分不清同年別國是什麼年號,所以午哥在考慮是不是用公元紀年把它們整理一下,不過這樣一來,那工作量可大了去了。午哥想想,嘿,反正也沒別的事,幹唄。要是從南北朝開始,這紀年還是一截一截的,倒不如往前推,找一個有代表性的起始年。這可是個野心勃勃的大計劃,得認真點考慮考慮。最後午哥選定秦滅六國、建立統一國家這一年,作為公元元年,也就是零年,然後往下排。為什麼選擇這一年?簡單,這一年代表的是完全的中央集權開始,沒有分封。要不怎麼說秦始皇是千古一帝呢?他是真正看透了曆史,真正按照一個統一的模式來構建國家。當然了,他太剛強,也太獨了。從虛君製到實君製哪是那麼好轉變的。以前那些貴族你怎麼還什麼也不給人家呀,那還不造你的反,叔能忍,嬸還不能忍呢。結果呢,造反倒是成功了,不過勝利果實也都歸劉家人了,沒別人嘛事,是凡想稱王、想搞些封地的,全被砍了腦袋了。這些書以前都大略的看過,這次得仔細點,紀年、年號都寫下來,順便把概要也總結出來。午哥把紙攤開,筆墨準備好,這就開整。史書裏頭,就看事,別看評論,那都是儒教分子寫的,不定怎麼騙你呢。這可是儒教的老傳統了,你看孔子毀詩,周前文化找不著了,又說什麼春秋筆法、為尊者諱,徹底一副‘誰給我錢,誰就是我爹’的嘴臉。史書是什麼?那是對過往的記錄,對後人的警示,當時人沒總結出來,但最起碼你得做到誠實,這樣後人才有機會繼續總結,要整個偽史出來,嘿嘿,也不知道誰騙誰呢。這回也不出去了,就擱屋裏看書、寫東西。午哥對政治倒是沒什麼興趣,對軍事和技術興趣更大,寫概要的時候,對這些記錄得更詳細一些。一看書,時間過的就快。午哥在屋裏看了好幾天書,硯角也陪著,讓他一個人去釣魚,他可沒那耐心煩。這一天看到對秦始皇陵的記載,“···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午哥心合計,這我知道哇,北票恐龍化石,西安兵馬俑,安陽甲骨文,北京人頭蓋骨,那都是相當有名啊。兵馬俑老王還看過呢,聽說剛出土的時候還是彩色的呢,擱外頭可能是氧化了,變的灰突突了。這玩應搞一個回來,立大門口,那可氣派了。嗯,一個不行,得一對,一邊一個,駐劍而立,哎呦喂,誰敢說扭比,鄉裏獨一份。午哥合計樂了,傍邊硯角不樂意了,“看著啥了,這也能看樂?要不咱們到外邊溜達溜達?別看書看傻了。”“你才傻了呢,”午哥站起來抻抻腰,看硯角那模樣,無精打采,這是在屋裏呆著,憋出來的。“一看書就這模樣,得,咱出去轉轉,去林老道那吧。”“好哇,好幾天沒吃著鬆子了,怪想的。小道士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會一直傻吧。”倆人兒說說笑笑,帶著狗就上山了。山上不少龍眼樹結果了,不過還得等兩個月才能吃。枇杷這時候能吃了。硯角像猴子似的,爬完這樹,爬那樹,扔下來一堆枇杷。午哥吃幾個就夠,吃多了酸心,剩下的都給硯角留著。硯角拿筐裝了一下子,跟午哥說:“正好拿它當禮物,不然總空著倆爪子過去挺不好意思的。”“人家想吃不會自己摘呀,用你獻勤,走吧,到那就說是吃鬆子來的,他也不能攆咱們走。”到了觀裏,正趕上林老道督促秋哥練拳。林老道看見午哥過來就招呼他坐下,林陳氏拿了茶水和鬆子、核桃過來,還有一大盤水果。呦,今天咋這麼熱情呢,以前沒這樣啊。跟林老道聊了幾句才明白,前些天不是忽悠秋哥了麼,結果秋哥不修仙了,改練武了,這是正道哇,林陳氏就特別感謝午哥。“這事還得感謝你,修仙能修出什麼來呀,我還指望他養老送終,生個一男半女呢。這練武以後也有個保證不是,實在不行,上街上賣藝也能掙幾個花呀。”“這算得了什麼,我隨便教他點手藝,他都一輩子吃喝不愁。你呀,想遠了,隨便他玩唄。”“我倒是聽人說起過你,幫著北邊來的幾戶撐攤子,這是好事呀,真正善人所為。”“別提這個善人不善人的,沒想過。就是看著可憐呐,那孩子瘦的,就剩把骨頭了。再說就隻是些小手藝,混個肚飽,算不了什麼。”果盤裏有桑葚,又叫山印子,這東西泡酒才好呢。午哥左一個、右一個,吃的挺開心。“你要想給秋哥留門手藝,你還不如教他訓狗呢,這是獨門手藝,別人想學都沒處學。先別想發大財,先想著怎麼混個溫飽,對吧。”“這倒是,不過他不愛學呀。”“那就得揍他了,硬給他塞腦子裏,剩下的就隨他便,真有一天落到淺灘了,也有個謀生的法子,是不是。”“對,你說的對,棍棒之下出孝子嘛,這事可由不得他。”林老道望著秋哥,眼裏就冒出了凶光。看來秋哥得自求多福嘍,嘿嘿。盤子裏還有草莓,估摸是在山裏頭摘的,外頭可沒這麼新鮮的了。“你上次山抓的東西多嗎?”“不如往年了,年輕的時候我在山裏還看見過野熊呢,現在可看不著了。也就抓點獾子、野豬、野雞之類的。下回抓著竹鼠或者田雞就叫你過來嚐嚐,那東西可挺好吃。”“那敢情好,我還沒吃過呢,淨聽人說好吃了。”“到時候一定叫你,田雞還比較好抓,竹鼠費點勁,我一般都是把竹鼠攆出來,讓黑虎抓,一抓一個準。”午哥看看趴林老道邊上的黑虎,眼饞。“跟你商量個事,能不能幫我也訓條狗,平時我也能帶出去玩玩。”“那有啥不行的,正好有三個小狗呢,你隨便選一條,什麼時候訓出來,我什麼時候給你送去。”“好,那這個事說定了,我也不給你多,三十貫,一言為定啊。”“要什麼錢呐,不要啊。”“得要,這就是個標準,下回有人問我狗怎麼來的,我就說五十貫擱你這買的。再有人來買狗,低於五十貫你就別搭理他,肯定有別人來買。不過你這狗可得訓好嘍,不然砸牌子。”“這能行嗎?”“嘿嘿,你想想,看家護院得用狗不,不用發錢,吃飽就行,這得省多少錢。再說你這狗是訓練出來的,聽得懂人話,讓咬上去就咬,比人還好使喚,怎麼不值五十貫哪。”聽了這話,林老道就開始擱那合計,午哥沒管他,進院子瞧那三條小狗。這體型也不能算小狗了,已經跟大狗體型差不多了,一條黑狗,一條黃狗,還有一條身子黑色,從腿到爪子是黃色,黑臉上還有兩點黃色的眉毛。就這狗了,看著有特點,四眼狗。午哥抱著狗腦袋,跟它玩會,結果被舔得滿臉唾沫。那大舌頭一卷,從下巴到腦門子,一點不落,舔了個遍。午哥想把它抱起來,結果還沒抱動,這份量得有三四十斤,隻好悻悻的擦把臉,回去坐著。又跟林老道聊會,看他有點心不在肝上,就和硯角告辭回去。到院子都快吃晚飯了,到廚房看見案板上還有塊肉,切吧切吧,和枇杷一起炒了,沒有菠蘿,那咱就用枇杷。午哥嚐一口,味道還湊合,豬肉挺嫩,估摸奶奶也能嚼得動。果然,奶奶和老娘都愛吃,爺爺隻能拿泥鰍下酒。接下來的日子,還是每天看書,不斷完善概要。現在午哥讀書的速度很快,政變的原因之類的不用找,找也找不著,所以更注意人口數量,耕地數量,鐵產量、價格這些因素。秦、漢兩代,最關鍵的因素仍然是農業,每一項農業技術的進步,都可能產生政治製度的變化。煉鋼技術普及,鐵器價格降低,使貴族掌握土地量增大的同時,小自耕農的生存能力也在增大,兩者的摩擦和矛盾也在增多,早晚有一天會爆發出來。晉代實行九品中正製,壓製寒門和自耕農。結果呢?南北朝。大家是你打我來,我打你。搶我的錢,那我還不揍你。這該叫做什麼,低技術水平的擴張方式?就跟遊牧民族似的,大家搶草場,搶不過不是被吞並就是被迫遷走,那就是聽天由命了。在農業社會連遷走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辦,反正不打你我也得餓死,打唄。多晚人口少了,人均耕地不就多了嘛,那時候咱再說和平。技術進步跟不上人口增長,跟不上人對物質的需求。但技術進步能跟上麼?午哥不知道。老王那年代,中國能養十幾億人,雖然跟發達國家比不了,甚至跟很多發展中國家也比不了,但至少能吃飽飯。這時候農業技術算是很高的吧,畝產都一千公斤左右,可仍然得實行計劃生育,不然還是供養不了。這一看技術進步永遠都趕不上生育速度,那麼改變方式呢,咱不靠有限土地進行農業生產,而是進行批量化的工業生產,農業的工業化。農業由礦業開始,在工廠進行快速的立體培植,增加產量,避開災害,是不是挺美好,那時候沙漠地區可就是好地方了,它沒雲彩,光線足。看來人類的下一次大爆發就隻能指望它了。
014得了點外快公元紀年法在統一的朝代還看不出多少優勢,可一到魏晉,它的優勢就顯出來了。這時候年號亂糟,想要橫向比較,那就非得有很強的記憶力才行,可有幾個人記憶力特別強的。這多好,按地域論,不管誰當皇上,也不管有幾個皇上。外頭從早上起就開始下雨,到傍晚才放晴,午哥出去溜達一圈,幫著硯角下地籠。在院門口就看見秋哥從山上連滾帶爬的跑下來,到午哥前麵幾步遠時候,正踩在一個水坑裏,啪嘰就摔了個狗啃屎。“五日節還有幾天呢,這不過年不過節的,行什麼大禮呀,快起來。”
硯角把他扶起來,午哥一看,這孩子都哭了。“咋的了,受啥委屈了?”“我爹打我。”你爹打你呀,這事,外人也沒法插嘴呀。“為啥呀,你老子沒事幹就打你?”“我不愛學訓狗他就打我,”秋哥嘴角都一抽一抽的,“拿這麼粗棍子打我。”午哥一看秋哥比量,謔,可夠唬人的,有兩個雞蛋粗了。午哥趕緊得安慰安慰,不然就得哇哇大哭了。“這事是好事呀,學了訓狗你是不是就有一技之長了,你爹對你也放心了,以後肯定隨便你呀,愛幹啥幹啥,以後也不會拿棍子打你了,是不是。”“現在打我也不行。”“行啊,明天我就跟你爹說說,放心,你爹聽我的。那你學不學訓狗哇?”“學會就不管我了?”“肯定的,你爹哪有那麼多時間管你呀,”午哥拍他腦袋一下,“還不如抓緊時間再生一個不像你這麼渾的呢。”“那我就學,但他可不能打我。”“行啊,我替你說說。走吧,先進屋洗洗,換身衣服,明天再回去。硯角,你去跟林道長說一聲,省的他們擔心。”秋哥跟著午哥進院子,收拾收拾,吃點東西,午哥又給他找了間房休息。第二天,午哥把秋哥送回去,又蹭了不少鬆子、核桃吃。過兩天就是五日節了,也就是端午節,午哥趁著晴天進城一趟。買了一大包紅糖,海螺挑大的買了一盆,新鮮水果也買些,還買了不少土筍。上回買的土筍晾幹後,被午哥仔仔細細的碾成了粉,打算當作味素用。路過鄭家酒樓的時候就看見鄭掌櫃跟自己打招呼,午哥也在驢背上跟他拱拱手,沒成想鄭掌櫃一步就竄過來,拉著韁繩就不鬆手,非要午哥進去坐坐。午哥看那驢被拽得偏腦袋,眼瞅著要發驢脾氣,趕緊從驢身上爬下來吧。鄭掌櫃拉著午哥就往店裏走,一邊嘴裏還胡亂誇著午哥。進了店午哥就甩開鄭掌櫃,找把椅子坐下,就問鄭掌櫃:“有什麼事說吧,小子能幫到的一定幫,幫不了的您也別難為小子,成不?”午哥稀裏糊塗就被拉進來,心裏有點氣,這語氣就不怎麼好。鄭掌櫃要說什麼,結果被一人給拍邊上去了,衝午哥就來了一禮。午哥一看是鄭員外,趕緊把他扶住。“你這不是編排小子麼,這要讓人看著您給我行禮,指不定怎麼埋汰小子呢,得,你可起來吧,有事您說,一定盡量幫還不成麼。”“午哥呀,叔這也是沒轍啦,店裏生意越來越冷清,眼看離關門不遠了,你可得幫幫叔哇。”午哥左右一看,可不是麼。雖然沒到飯點,可也不能一個客人也沒有哇。“我記得你家的李廚子做的蒸菜不錯呀,怎麼搞成這樣?”“老李回家奔喪,結果得了疫病沒了。”“他徒弟呢?”“大徒弟也得了疫病,在家養著哪,再有一兩個月也就能好了,可叔這店等不了一兩個月了呀。”“再沒別人啦?”“還有個小徒弟,可就會做幾樣菜,沒得真傳呢。”“不能找幾個像樣的呀?”“哎呦,午哥你也知道,好廚子哪是那麼好找的,再說咱是做吃食,不是做瓷娃娃,不知根知底誰敢用啊,叔可都指望你了,可不能見死不救哇。”嘿,跟我賣什麼萌,誰不知道你家有五六百畝地呢,至於麼。“鄭叔,你的意思是讓我教廚子幾樣菜,是不是?教倒是能教,我也不跟你藏私。可你不能指望誰誰會兩個拿手菜就成大廚吧,再說這拿手菜也是磨練出來的,不能說看別人上回灶就能幹吧,那不得多試驗幾回呀。正經路子還是得找個像樣的廚子。”“沒別的辦法啦?這一時半會也找不著呀。”“倒是還有個法子,不過難哪。”“什麼法子午哥你說說,咱一起參詳參詳。”午哥站起來左右看看,這酒樓是兩層的,一樓麵積挺大,二樓除去樓梯,估計麵積也不會小了。這麼大地方,做烤、涮都挺好,自助餐也能湊合。不過這地方夏天熱呀,烤、涮能行嗎?“我記著您這賣過冷飲吧,夏天用的冰自己能做嗎?”“能、能,都是自己做。”“那咱去廚房看看吧。”“好、好,這邊呢。”午哥跟著鄭員外到廚房轉一圈,裏頭幾個小年輕圍一堆聊天呢。看看用具倒是挺全,大灶就四口,還有鐵爐子,大勺可能是用的少,掛牆上呢。“叔,你看這麼地行不行,我教兩個菜,剩下的就擱外頭要,等到大徒弟病好了,再讓他掌勺,咋樣。”“哪這不成腳店了麼?”“這也是沒法子,兩個菜能學會就不錯了,先對付些日子,等大徒弟回來不就緩過來了麼。”“那行,就先這麼地。”午哥看看存的菜,還真不少,雞鴨魚肉都有,看看那魚,還是條桂魚,估摸著清蒸桂魚都能會,那就做個鬆子桂魚。午哥這就開始備菜,一邊還得給那個小徒弟講解,一問可倒好麼,根本沒做過炒菜,那油炸就更不用合計了。午哥這就不愛幹了,這不得從頭教麼,得,忍著吧,誰讓咱心軟攬了這麼個活呢。午哥快手快腳把魚收拾幹淨,留一半魚身子讓小徒弟打花刀,結果歪歪扭扭,薄厚不一。午哥看的直皺眉,又讓他過油,縮手縮腳的。等撈出來,午哥幹脆接過來,大勺一顛,幾下就把醬汁炒出來了,往上一澆,才算完活。這菜不算複雜,但是得快,時機得掌握好。這小徒弟明顯是沒做過幾回菜,手太潮。那還能怎麼整,午哥也隻能鼓勵鼓勵,讓他沒事多練練。午哥又做了個糖醋裏脊,讓大家拿筷子品嚐品嚐。這倆菜都是糖醋口,正合當地人口味,品嚐的幾個人都說好吃,那咱就完活。午哥擦把臉,這就要走,鄭員外追出來硬要給塞錢,午哥推辭不過,給塞了一遝會子。回去路上就數了數,有五十多貫,可比老娘大方多了。午哥拿出錢就讓硯角買肉,買骨頭,又買了兩包糕點,給硯角一包,讓他磨牙玩。回院子趕緊把土筍收拾出來,做一部分,晾一部分,又把紅糖過濾出來,還扣缸底下。晚上啃骨頭,吃海螺,這生活還有比了。五日節到了,這邊講究初一吃米糕,初二吃粽子,初三吃麥螺,初四掛艾蒿,初五吃蛋,吃麵,還要用草汁煮水洗澡。中國的文化習俗總跟吃有關,到什麼節,吃什麼東西。中國要培養不出美食家,那才奇怪呢。頭一天就開始忙活磨米漿,做米糕。糯米也泡出來包粽子,午哥弄的臘肉餡、鹹蛋黃餡、水果餡,瞎整一氣,不過還都說好吃。初五有賽龍舟,午哥洗完澡就沒愛出山,去道觀溜達了一圈,給秋哥帶不少粽子和糯米團子吃。跟秋哥聊天,問他長大想幹啥。秋哥一邊往嘴裏塞糯米團子,一邊挺胸脯,“本道爺長大要行走江湖,行俠仗義,替天行道。”嘿,這是聽水滸的評書聽多了。這時候的評書叫說話,有水滸的段子了,把宋江捧得挺高,這大概是因為武力缺失,所以對武力反倒更加崇拜。午哥就忽悠他,“行走江湖那得有錢呐,沒錢連旅店都住不起,你咋行走。”“本道可以住寺廟。”明顯沒氣勢。“寺廟不要錢呐,沒錢誰搭理你呀。再說你就趕巧了,總能住寺廟呐?”“我···我可以劫富濟貧。”“劫別人的富,濟你的貧,是不是,你就說搶劫就得了唄。”“我是替天行道。”“天是誰呀,用得著你替,你又沒有執法權。不誠實嘛,搶劫就是搶劫。你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搶劫嘛,幹嘛還羞羞答答的。”“那替天行道還錯啦?”“那得看這個天字是什麼意思,要是當天子講呢,你得有執法權,還得有證據,這才能執法呢。要是當天道講呢,就是殺人越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嘛,老天爺可不願搭理人間的事。所謂的天道,那就是順嘴胡咧咧,誰拳頭大誰有理,因為根本就沒有天道。”秋哥陷入癡呆模式,午哥和硯角趁機把鬆子、核桃都吃光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