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時候,常左家升級當爸爸了,果然生了個女兒,隻是家裏的矛盾還是異常尖銳,常左家的銀行貸款已經逾期了,銀行的人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次電話。
常左家等著女兒過了滿月,一個人又來蜂城。
“萬成,借我點錢,我要搞個批發部做生意。”
“二十萬夠不夠?”
“夠了。”
常左家拿著二十萬去做襪子生意了,後來幾個月也不來找萬成,萬成也不去問他生意好不好。
這一年五月,張闊和路媛找到萬成,拿出十五萬現金,“萬總,你的本錢。”
“沒這麼多啊。”
“多出來的,就算你的分紅吧。”
“這……”
“拿著吧,沒有你幫忙,我們還在流浪呢。”
“那我就貪財了,哈哈!”
張闊和路媛說著笑著離開了。
六月中旬,萬成在三十幾層高的寫字樓裏租了一間辦公室,招了前台,庫管,財務,蕭蘭如願以償做了招聘的工作。
王祝力和胡來都是副總,分別擁有自己的辦公室。
每天來來往往談業務的人很多很多。
萬成的生意這一年做起來了,啤酒白酒都勢如破竹,當然大部分功勞都是來自王祝力和胡來的人際關係。
雖然他們一度陷入沒錢可用的地步,如今在這樣氣派的辦公室談業務,又讓人相信他們的實力了。
一切都在變好,好的讓萬成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是真的。
萬成站在玻璃窗前,望著遠處的茫茫天際,看見一群鳥兒從眼前飛過,萬成的眼睛跟著他們的身影來回動著,它們時而下衝,時而側飛,後來越飛越高,高的都看不見它們的身影了。
“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萬成又想起了那個十九歲剛剛考上寶番大學的小夥子,他是那麼清秀,那麼陽光,那麼雄心勃勃。
時間流逝著,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她它隻是在催促著人們一天天變老。
常左家終於打來了電話,說了自己在哪裏。萬成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忙的不可開交。
“看來生意不錯啊。”
常左家笑著,“還行。怎麼樣?來幫我打包?”
“行。”萬成哈哈笑著,幫著常左家打包。
“哎,我跟你說,我媳婦自從知道我做生意以後,態度發生了很大改變,她居然很少發脾氣了,家裏現在可是一團和氣。”
“這不挺好的嗎?”
“嗯,多虧你的幫忙。”
“咱們兄弟,說這些。”
兩個人傍晚一起吃了飯,萬成待了一會兒就回住的地方來。
有個年輕的小夥子,放了張四方小桌,擺攤賣一些耳機充電寶什麼的,萬成停好了車,又從小區走了出來。
“我看看。”
“隨便看,這些都不貴的。”
“充電寶多少錢?”
“一百。”
“這耳機呢?”
“有十塊的,二十的,三十的。”
“我看看三十的。”
萬成試了試音效,拿著耳機和充電寶,“這兩個,一百塊賣給我。”
“不行,你給一百二十五吧。”
“一百一。”
“那就給一百二算了,真不能再少了。”
萬成放下東西,起身要走,那人喊著:“來來,賣給你了。”
到了八月底,萬成找到胡來,指著自己開的那輛轎車說:“我準備把它賣了,你有沒有意見?”
胡來笑了,“破車一輛,早該賣掉了。”
過了兩天,三輛嶄新的轎車出現在了那棟大樓樓下。
這個夏天,萬成的商貿公司在啤酒上賺了一百九十多萬,萬成離告別負債的路,又近了一步,“過了明年夏天,就無債一身輕了。”
國慶節時候,萬成回到寶番,和林可可過了一個特殊的結婚紀念日。
“終於有錢了,那段苦日子終於熬過來了。”萬成摟著林可可肩膀,在王雙兒的咖啡店,一處靠近窗戶的地方。
“我要是嫁給別人了,你會怎麼樣?”
“幸虧你沒嫁給別人,不然這好日子,你就等不到了。”
兩個人甜言蜜語,望著窗外人來人往,就像回到剛談戀愛那會一樣。
到了冬季,白酒起量,銷售利潤兩百七十多萬,跟著萬成一起幹的,都賺了錢。
萬成回到寶番,將所有債務一一還清,剩下的幾十萬,是借了張維千的,張維千不缺錢,也不著急要。
常左家離開了蜂城又回到了寶汀,一年時間裏,賣襪子沒掙到錢,反而虧了萬成借給他的二十萬塊錢。
萬成回到寶汀,幫著常左家把銀行貸款還了,又給常左家拿了二十萬,“在寶汀做個什麼生意吧,把虧掉的再賺回來。”
二零一七年三月,常左家在寶汀又搞了一個襪子批發部,萬成在寶番重新掛起了寫著“萬成商貿”幾個字的招牌。
趙元、李強強、葛東、葛南又跟著他回到寶番,開始新的征途。
萬成把蜂城的生意交給了胡來,胡來人際關係廣,萬成在蜂城的生意能做起來,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
在萬成百般說動下,胡來才同意把蜂城的生意接過來做。
王祝力也要回寶番,“蜂城雖好,到底還是在老家舒服。”
萬成在蜂城買了一套房子,到了四月底,他和王祝力一起回到了寶番,擁有了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王祝力還是做副總,葛東葛南依舊是骨幹,趙元和李強強繼續做分銷商,蜂城原來的生意都找了合適的人接了過去。
回到寶番的感覺真好,萬成每天都能見著張維千和王雙兒。回到家裏,就有熱騰騰的飯菜,賢惠的妻子,和女兒萬瑾喊著“爸爸回來啦”的稚嫩聲音。
萬成的新產品開始鋪貨,原來那些熟悉的客戶,都很支持他,更多的都是豎著大拇指誇他是個掙錢的能手。
這個夏天萬成幾乎沒用多少力氣就將新品市場打開了。
在王雙兒的咖啡店裏,萬成看著王雙兒,“這些年,要是沒有你們兩口子幫我,我真不知道我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
“幸好,你還有的救,我和維千真怕你有錢了以後,又重蹈覆轍。”
張維千坐在雙兒身邊,“說實話,我還真怕你把我的錢賠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舍得呢。”
“那又不是撿來的,那可是辛苦賺來的。”
三個人說笑一陣,說起大學時候的讀書時光,不禁感歎人生匆匆。
常左家和萬成發信息聊天,“萬成,我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