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我在想他(1 / 3)

關於虐貓事件的日記,是江念爾等平靜下來以後,才去寫的。拋卻了那些浮誇的辭藻,她字字虔誠,寫了一條長微博。

在最後,打上這段時間內無數次提到的“可以不愛,但不要傷害”時,她感覺鬆了一口氣,前所未有的坦然、平和。

不用在乎漲粉還是掉粉,不再害怕說錯話被手撕,而是實實在在地做自己,江念爾覺得這樣發微博太舒服了。

她看著自己那個萬年沒變過的主頁資料,忽然動了動手,把昵稱改成了“想穆深的念念”。

除此以外,家裏的兩隻幼貓可以去新家生活了。

剩下的兩隻從小就跟父母學會了身為貓的精髓,每天吃飽就癱在地上曬太陽,老成得不像幼貓。

江念爾深刻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當她轉頭看到三三和阿大以同樣的姿勢趴在一邊,不由得感歎:遺傳真強大。

穆深最近除了上課,還忙著準備救援行動的報告會,經常在診所和海大來回往返。

就在他最忙碌的這段時間,“深深”發情了。

它變得不再安分,時不時就想往外麵跑,一旦被拴住,就會用一種“外麵陽光這麼好可老子狗生無望”的眼神凝視街道。

江念爾甚至腦補出了它沉重歎氣的聲音。

終於有一天,穆深在診所辦公室的時候,江念爾跑去找他,表情嚴肅地說:“我的‘深深’,好像在外麵有別的狗了。”

穆深詫異地抬起頭,為難了半天,最後誠懇地說:“我沒有。”

“沒說你!”江念爾指了指外麵,“我說的是那個‘深深’。”

“哦。”穆深放下筆,“應該是發情了。”

“狗狗不應該是在春天發情嗎?”

“‘深深’本身是品種狗,發情時間不是固定的,它想什麼時候發就什麼時候發。”

“那怎麼辦?”江念爾擔憂地皺了下眉,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我應不應該帶它出去一下?”

穆深差點兒被她的用詞嗆到:“讓它忍一忍,等結束了我給它做絕育。”

“那好吧。”江念爾順從地出去了。

“等一下。”穆深把她叫住,“還有件事,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你說吧。”江念爾又重新坐回了椅子裏。

“梁月月去找動物救助站的人幫她填寫暑期實踐證明,結果沒開下來。”

江念爾好奇:“為什麼?”

“據說是高副隊不同意。”穆深平靜地看著她,“在狗販子給你發短信的那個晚上,梁月月去樓下的酸辣粉店買過東西。當時是曲鵬幫她排的隊,她獨自在外麵等著。”

江念爾恍然,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海大每年都要評定獎學金,實踐證明可以加很多分,梁月月本人大概以為能逃過一劫,但沒想到全都被高副隊看在眼中。

江念爾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你看,有些壞人不需要我出手,也依然會有人懲治。”

生活回歸正軌,江念爾繼續分享自己的搭配,市場風向總在輪流轉,她的關注人數開始增加,人氣也正在回溫。

不過最近開始,她也時不時會發布一點跟小動物有關的東西。

家裏的第三隻小貓很快就確定了去向,江念爾做主,把它送給了穆霆和陳潔。

她還給這隻貓取了一個名字,叫“深two”。

穆霆最初並不願意搭理這隻小貓,對“深two”這個名字也深感嫌棄,但偏偏小貓對他很感興趣,拖著四條不怎麼長的腿愉快地跑到他身旁,小爪子扒了扒他的衣服,然後表演了一個翻肚皮。

穆霆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撓了撓它的下巴。

“深two”非常愉快地眯起了眼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不出五分鍾,穆霆就投降了,抱著“深two”站在窗口,語氣深沉地說:“看,爺爺幫你打下的江山。”

陳潔翻了個白眼罵他:“神經病。”

江念爾偷笑,在心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並得出一個結論:有什麼是一隻小貓咪解決不了的,那就再來一隻。

這一趟穆深因為加班沒有來,陳潔便拉著江念爾去聊天,先是聊了些女人之間的話題,無論什麼年齡都感興趣的衣服和護膚,然後才問起了這次行動。

江念爾一五一十地跟陳潔說了個明白,唯獨淡化了穆深打架這件事。饒是這樣,陳潔還是受到了驚嚇,嘴巴張得比雞蛋還大,不停地揉著她的胳膊問:“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穆深那家夥怎麼回事啊,怎麼能帶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不行,我要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