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沒理解。
不過郗子言沒去看他的表情：“嗯，他們公司邀請我的。”
蔣少承更加驚訝了，還沒問出口又聽見郗子言說：“職位是設計總監。”
“設計總監不是周傑？”
“嗯。”
“他們說他之前因為工作上的疏忽導致公司損失慘重，認為他的能力可能並不足以設計總監的位置，所以把他調下副總監的位置，”郗子言說，“現在估計已經做好了調整。”
蔣少承短暫的蹙著眉頭，隨後又鬆開，他問：“可是你工作經驗不足，一上任就是設計總監難免會遭到很多人的偏見。”
“沒關係，”郗子言抬頭看向他，臉上是難得的自信，“我會讓他們看見我的實力。”
“畢竟，我是他們眼裏的設計天才。”
“關於社交上，我現在沒有什麼顧慮了，都是工作，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大問題。”郗子言說，“總是要突破周遭的殼，才會有嶄新的自己。”
看見郗子言這幅模樣蔣少承才放下心來，但以郗子言這樣的精神狀況估計還是比較難在一天內就直接接受或麵對這樣的事情。
“那我們都很希望看見那樣的你。”
是吧，郗子言這樣的天才要不是本身身體上的病況，他或許有著別人都羨慕不來的生活，他或許很開朗，身邊也會有很多的朋友，會有一個衷心還很愛他的伴侶，而不是現在眼前這幅憔悴還失去了原本光芒的郗子言。
蔣少承離開後還不忘記叮囑他要經常出外麵走走，關上門的那一刻郗子言也沒動作，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他剛乘著電梯下去就碰上了剛要來的薑明睿。
一進一出的麵對上，空氣中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但也就在一瞬間消失，蔣少承的臉色難看沒出電梯也沒打算讓他進去：“你怎麼還來？”
薑明睿低下頭沒去看他，他又挺近蔣少承對他冷眼嘲諷道：“怎麼？你以前不是最愛在意形象，怎麼現在一副落魄接頭的模樣。頭也不敢抬，是怕見到熟人丟臉麼？”
薑明睿依舊沒抬頭就那樣任由他說著。
他知道他現在沒有資本去對曾經的好友評頭論足，更加沒有底氣抬頭，因為他有錯，煩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他的言言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但他還是想每天地待在他身邊，隻要靜靜地看著，也許會在莫一天他就會像大學時期的時候對他回心轉意原諒他。
電梯裏不等長期霸占著，蔣少承從電梯裏出來，直言去麵對薑明睿。
他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薑明睿，郗子言他不會原諒你的。”
“大學時候蠢，現在還是一樣蠢的可憐。”
薑明睿終於說了話，他的聲音淡淡地，沒有底氣的回應著：“或許是吧，”
蔣少承走過他身邊時他還不忘說：“放心，他會給你一個驚喜的，薑明睿。”
薑明睿當時不知道蔣少承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直到幾天後他看見了西裝革履出門的郗子言。
郗子言看見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隻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隨後關上門直徑進了電梯。
薑明睿還在征愣中，電梯數字不斷下降隨後落在負一樓。
他兜裏的手機也隨之響了起來。
是他部門的經理，不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給他幹什麼。
剛一接通，對麵焦急的聲音就穿過話筒直直的趟進了耳朵裏：“薑明睿你現在上班的時間先提前改一下，今天新任設計總監上任，你趕緊回公司來。”
“新任設計總監？那周總監呢？”薑明睿問。
經理這才反應過來：“你這幾天沒上班不知道，周總監被下降副總監的位置了，公司最近一直都在做人員調整。”
“這位設計總監還是老板親自請來的！”
“誰啊？”
一句話毫無征兆落在耳朵裏，他說：“郗總，郗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