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雨如絲。
滴滴雨絲飄散在夜上海的大街小巷,也飄散在他的臉上。
但卻飄散不到他的心中。
他孤單,他醺酒,他賭。
在他生命裏曾有過各種各樣的女人。
他甚至殺人!今天他和往常一樣,拎著酒瓶從酒吧跌跌撞撞的出來。如果你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很奇怪,因為他幾乎是裸體的。
他光著身子是因為他把身上的名牌抵押成了他手裏的一瓶酒,盡管這樣的經曆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酒吧的酒保依然會很奇怪,這樣的一個酒徒賭徒為什麼每次都穿著一身名牌風光的換酒呢?
有人說他是個富二代,因為想玩點刺激的才這麼做。
但是酒保從來就不相信他是個富二代,用他自己的話說“憑感覺,他絕對不是什麼二代子弟。”
可不是明天就是後天的這個時候,他一定又會穿著傑克風風光光的進來。
當然他不隻是帶著衣服,也許是他不喜歡鈔票原因,每次來都會帶一些成品的金銀首飾,首飾用來賭博,衣服用來喝酒。
這也正是這個不知名的小酒吧能為投資者帶來巨大收益的原因。
酒保擦著洗淨的杯子不由自主的看向這位被老板稱為財神夜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個背影他永遠也看不清,看不夠。
雖然是八月秋雨,可是滴落在赤裸的身體上依然會感覺到冰冷。
可是陳窮沒有這種感覺,他隻感覺到由內而外的熾熱,這是因為他心中裝有一團雨永遠也滴淋不滅的怒火。
‘他’就是陳窮!
喝完手中的最後一滴酒,他閉著眼睛仔細的回味著這酒的意境。
他每次都這樣做,是因為他把每一次都當作最後一次。
因為他要去殺人!
他拿出右手握著的紙條,盡管雨水和汗水已經侵濕了字跡,可是他依然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上海,毒龍幫,毒龍王!”幾個字。
這一次他要殺的是上海“毒龍幫”的老大“毒龍王”。
可他不再乎自己要殺誰,看完這個紙條,他隻知道今晚毒龍幫裏有個叫“毒龍王”的人會死。
他不喜歡殺人!他甚至厭惡殺人,他又一次趴在地上嘔吐。
每一次都是這樣,想起殺人他就會把殺人得來的東西全部吐出來,然後在殺人。
他殺人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紙條下麵已經被雨水打濕到模糊不清的三個小字,那三個字盡管在模糊不清但對於陳窮來說都如同烈日般刺眼。
像針一樣的刺眼的字:
“葉傾城!”
隻要是三個字,不管讓他幹什麼他都要做,他都必須做!
他第一次殺人是在四年前,也就是他十六歲的時候。
可是他第一次收到這個紙條時間卻是他十二歲生日的那天,上麵寫著“楓城,王大廈。”
於是他就去了楓城。
在楓城有人不知道自己老爹姓什麼,但絕對沒有人不知道“王大廈”是什麼人!
“王大廈”原名叫王彪,可是他覺得這個名字配不上他高樓大廈般身軀,所以改名叫王大廈。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一座大廈,那大廈高達80層,全部是他的“私人空間”。
可是有人總說他的私人空間是整個楓城市!
在楓城你住的樓房是他的,你腳下的土地是他的,你呼吸的空氣是他的,在這裏甚至連你的女人都不能完全的稱為你自己的!
可是卻沒有人反抗他,這裏的人好像每個都心甘情願的為他而生!這樣的一個人在這樣的一個城市,已經沒什麼害怕的了,除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