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法拉利速度被開到了極致,窗外的一切變成了一道殘影,從眼前一閃而逝,司風絕的目光越發的冷冰起來了。
母親去世前告訴他,他父親的名字是司博雲,當時司風絕就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十分難以置信,司博雲,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歐洲財團老大司博雲嗎?
隻不過他是很不光鮮的那種身份——私生子。
母親是在一次國際會議上遇到司博雲的,那時候她跟著人當翻譯,遇上了霸氣英俊的司博雲,很快就沉淪在他的男性魅力當中。
但是沒多久她就知道了這個男人家裏麵已經有了未婚妻,兩個人根本不能在一起。無法接受情婦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母親狠心離開了。
本來這段故事可以到此為止了,結果回家之後,母親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然後就有了他。
司風絕把母親的喪事辦完之後,一瞬間覺得天地之間孤零零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跪在墓地前麵痛哭了一場,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已經沒有家了,房子車子任何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賣完了。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從一個生活優渥的少年變成了一分錢沒有的流浪兒童。
學校倒是不忍心這麼好一個苗子被耽誤了,破例給了他一次補考機會,讓他重新考上了高中,還給他捐了一次錢。
但是司風絕從那以後開始墮落了,他出入各種網吧、酒吧,跟學校裏、社會上的混混們一起,抽煙喝酒打架無惡不作。
他出手狠,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幾乎是不要命一樣的跟人打,再加上每次得到點什麼東西都十分大方的分給別人,自己隻留一點,漸漸地有了一批擁護者。
在某一天司風絕結束了一場幫派廝殺之後,滿不在乎的用破布包紮起了自己受傷的手臂,仰頭喝了一瓶酒,然後晃晃悠悠的踩著落日的餘暉往自己那破舊的居所走去。
腦海裏不斷的翻湧著剛才小弟們的誇獎,說什麼他有大方果敢。嗬,他不是大方,他隻是不想要那些東西而已,要了那些又有什麼用?反正也沒人跟他分享。
走到街口沒多久,他覺得有些頭暈,酒意泛了上來,就靠在牆邊休息一下。這一片是奢華的商業區,來來往往都是衣著時尚的男男女女們,像極了電視上演的那種衣香鬢影。
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意來,慢慢站直了身體往前走去。
眼前有些發暈,他身體晃了晃,不小心就撞到了路邊一個人的身上,貌似是一個柔軟瘦小的身體,沒有多想,司風絕就繼續往前走去。
隻是沒走兩步,就被一聲嬌嫩的嗓子給叫住了:“喂!你!過來道歉!”
司風絕眯了眯眼睛,並沒有理會。
身邊一陣風刮過,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擋在了他麵前,攔住了去路。
是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皮膚白皙絲滑,眼神清澈卻有些嬌氣的少女,此時正氣哼哼的看著他。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從小就生活優渥,骨子裏都透著一種高貴感,真是……讓人討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