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昆侖趴在車門上喘了兩口氣,費力的扭過頭去,火光掩映下看見二奎拿著一把槍對著自己,槍口冒著煙。
軍軍不可置信的看著二奎,又看了一眼方昆侖,下意識的衝二奎抬起了槍口。
二奎動作很快,毫不猶豫的朝軍軍連開兩槍,軍軍踉蹌著後退,腹部與肩膀各中一槍,退了幾步,仰麵倒在了草地上,大睜著眼睛看著滿天的星星,張著嘴費力的呼吸著。
方昆侖扶著車門轉過身來,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低頭看看胸前,也有一個槍眼,居然被擊穿了,艸,戰場上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他努力嚐試著想把槍舉起來,二奎嘶聲喊道:“昆侖,別逼我。”
方昆侖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艱難的抬起了槍口,楊德龍大喊道:“二奎,你他媽還等啥呢?!”
二奎雙手持槍,大聲罵了句艸,手指一勾,槍火乍現,一顆子彈高速旋轉著衝出槍膛,噗的一聲擊中了方昆侖的腹部,方昆侖身體一顫,背靠著車門緩緩坐了下去,隻感覺眼前發黑,渾身一下子沒了力氣。
二奎緩緩放下槍,低頭沉默了片刻,走過去解開了楊德龍等人的繩子。
楊德龍起身摸著手腕,走到方昆侖身旁前,一把抓住方昆侖的頭發,將他的頭使勁拉了起來,獰笑道:“大侄子,看來你走不了了,走不了,那你就得受點罪了。”說完向後伸出手去,馬國才將一把寒光四射的殺豬刀放到了他手裏,楊德龍看了一眼,罵道:“艸,這能行嗎,菜刀!”馬國才又趕緊去拿了把菜刀遞給楊德龍。
楊德龍拿著菜刀掂了掂,說了句壓住,馬國才和幾個打手將方昆侖翻過身去,壓住了他的四肢。
楊德龍把方昆侖左腳腕的襪子褪下去,將菜刀搭在腳腕上,比劃了幾下,一揚手,使勁剁了下去。
噗的一聲響,菜刀剁進去了一指深,鮮血噴濺而出。
方昆侖猛然一抬頭,目眥欲裂,劇痛使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啊的一聲慘叫。
楊德龍又使勁剁了幾刀,方昆侖腳腕處血肉模糊,腳筋已經被剁斷了,方昆侖疼的昏了過去。
楊德龍又將方昆侖的右腳筋也剁斷,蹲在地下氣喘籲籲,他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稍微幹點活就累的不行。
馬國才躍躍欲試,楊德龍將菜刀交給他,馬國才抓住方昆侖的手使勁剁著,臉上濺滿鮮血,邊剁邊喃喃自語:“你再砸我胳膊,你再砸我胳膊...”
方昆侖被折磨的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到後來隻有嘴巴微弱的一張一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旁觀眾人盡皆悚然,有的閉著眼睛不忍再看,有的卻雙目圓睜,好像已經被嚇傻了。
二奎蹲在地上低頭抽著煙,終於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抓住馬國才的手道:“差不多行了,快死的人了,你折騰他幹啥?”
馬國才轉過頭瞪著二奎,雙眼通紅,二奎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手裏拎著的槍機頭大張,殺氣迫人。
楊德龍喊了一句好了,馬國才放下了手裏的菜刀,二奎看了一眼方昆侖,隻見他雙手雙腳幾乎都被砍斷,隻剩一點皮連著,二奎搖搖頭,歎了口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