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胡子的稟報,鬱傑隻手扶住額頭,眼中滿是紅血絲。

他不是準備把她抓回來,他隻是想知道她的下落,他隻是想偷偷的呆在她的身邊,隨時知道她和孩子安好就行,難道這點需求她都不給嗎?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鬱傑雙眼一亮,放下扶在額頭上的手:“胡子,叫兄弟們與警方暗中盯著各個出口就行,她沒有離開A市。”

“沒……沒有離開A市?”胡子的聲音驟然提高,語氣來了精神。

“沒有離開,派人手在暗中找尋,要是發現了她,不要驚擾。”鬱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這丫頭原來是如此滑頭的家夥,這就叫做百密一疏,一個帶著兩個剛滿月的孩子的女人,不可能離鄉背井,就算有幾億的財產在手中,她也不會帶著孩子們去冒這個險。她在跟他玩兒障眼法,她沒有離開他的地盤。

想到這兒舒展眉頭,掛出一絲苦笑。拿著管靈的衣物離開公寓,準備跟她玩兒這個躲貓貓的遊戲。

……………………

三個月後,鬱傑把公司交給了陳特助、林秘書還有兩個信得過的董事,龍首幫交給了胡子、雷子二人打理,一身休閑打扮開上他的越野跑車,離開了公司,不知去向。

一個偏僻的村鎮,開始動工準備修建一所學校,由於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沒有公交,孩子們上學要走好遠的路程,三個月前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帶著兩個嬰孩,來到村鎮住了下來,她無條件的投資開辦學校,這個巨大的好消息讓附近的村民們興奮不已,每天東家給她送大米,西家給她送水果的人絡繹不絕。

管靈在鎮上買下了一間四合院的兩層樓民房,房間雖然不奢華但是夠寬敞,被她打理的幹淨整潔,她的臥室和嬰兒房在二樓。二樓陽台上還放著個秋千,這個不由自主的舉動曾讓她胸口悶了好長一段時間,時常等孩子們睡著後,她就坐在秋千上看書或者仰望天空發著呆。

門前就是大馬路,車來車往吵雜一片,說實話比起以前住的環境差的不是一點點,請了一位四十幾歲的阿姨幫她一起照顧孩子們,日子就這樣被她定格為一輩子。

見孩子們睡熟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走到陽台拿起書本往秋千上一坐,翻看起來。

今天特別吵雜,馬路正對麵這幾天在拆房,看樣子今天是要動工開始重建了。

陽台上,她的一舉一動沒有逃過馬路對麵一雙熱切深邃的眸子。

喬裝打扮的鬱傑,頭戴橙紅色安全帽,身穿與建築工人們一樣的淺藍色工作服,手上拿著圖紙比劃著指揮著,隻是讓人崩潰的是,他往往話說到一半就開小差,眼神總是瞄向馬路對麵的民房。

工人們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隻見一個白色衣衫打扮的女人坐在二樓的陽台上看書,離得太遠看不清樣貌,不過大家深有同感,能被鬱總看上的女人肯定是仙女。

他看著看著不由得就勾起了寵.溺的淺笑,讓幾個工程師差點嚇掉了眼珠子。

鬱傑一回頭就撞見這群大老粗也瞄著馬路對麵的陽台,臉上的溫和之色退得比翻書還快,冰刀子似的冷冽的一掃眾人:“都特麼不想混了嗎?”

眾人立馬散開,忙活起來。

這時手機響起,鬱傑十分不悅的按下接聽鍵:“說。”

“嗬嗬,頭兒,我明天結婚,你不回來喝口喜酒嗎?兄弟們可都盼著你回來。”胡子不要命的說道。

“老子的女人都沒追到手,老子娶老婆的日子遙遙無期,別特麼來煩老子。”鬱傑暴戾十足的對著手機一通怒吼,火大的掛斷電話。

茫然轉身麵向馬路對麵的民房,眸中蒙上一層迷茫之色,癡癡地看著二樓陽台上那一抹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能有什麼用?他和她隻隔了一條馬路,心卻隔了千山萬水,每晚都會從夢中驚醒過來,每晚都夢見她轉身離去的背影,任他怎麼努力都抓不住,不管說什麼她都不回應隻字片語。

再次想起她曾經給過的溫柔,聲音低沉的重複著她曾經說過的話:“我不是天生愛寂寞,卻比任何人都要多,就算拿了全世界,我還是一無所有………丫頭,你如此了解我,這個世上唯有你才能填充我內心的空虛,讓我不再寂寞,我愛你。”自言自語的說著,突然失了控,對著馬路對麵嘶吼一聲:“我愛你——”

刹那間所有工人被震撼的瞪大了眼睛,有一個還從跳板上摔了下來,一桶水泥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對麵陽台上認真看書的管靈猛然一僵,似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來往的車輛太多太吵,從書中抬頭看向馬路對麵,確定可能是自己又產生了幻覺,這個男人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了,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還是忘不掉?看來又開始犯.賤了。

每當一想起他就會失去看書的興致,放下書本起身往臥室走去。

嬰兒床上,兩個小家夥長得一模一樣,四個月了,粉嘟嘟的特別可愛,模樣已經越長越像他了,她時常抱著小女兒發呆,兒子長得像他沒關係,將來肯定是個禍害女人的家夥。但是這個小家夥長得也像那個男人,眼睛鼻子跟她哥哥一模一樣,天啊!以後會不會偏男相啊?

管靈使勁敲了敲自己的頭,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臉寵溺的甜笑,伸手輕輕刮了下女兒的小鼻子。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痛那麼苦還是忘不掉他了,這兩個小家夥每天都在提醒著她關於他的存在。他注定是她心口最美的傷口。

PS:非常感謝還在看文的寶貝們,改的很扯淡,估計還有兩章就完結了。君子在整理後麵的劇情,寶貝們不要著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