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現在!?……恐怕你得等一會兒了,管靈還沒睡熟,這特工不好當啊,鬱爺總得給點好處吧!”

“條件隨便你開,你特麼的快點。”鬱傑掛掉電話,心如貓在撓似的,恨不得立刻跑到醫院去。

此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恐怕就是他吧。

十分鍾左右,手機響起,鬱傑一把的抓過手機,屏幕上麵,管靈還是那麼恬靜的睡相,唇角有淺淺的笑意,好像變得更美了。

她懷裏摟著兩個很小很小的小不點兒,說實話並沒有多好看,還沒長開,看不出長得像誰。

鬱傑握手機的手有些顫抖,緊盯著畫麵上的三個人,心口瞬間塞的滿滿的,脹的暖暖的。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舒心過。骨節分明的手指觸摸著屏幕上管靈和孩子們的睡顏,薄唇深度彎起,那是一種滿足而幸福的微笑。

…………………

“林秘書,你說總裁是不是以前用腦過度現在變成傻了呀?”陳特助從鬱傑辦公室出來,滿臉的問號。

“什麼意思?”林秘書也覺得總裁最近變得非常的不正常,向他彙報工作的時候,他總是中途打斷,問一長串讓她崩潰的話題,什麼‘女人生孩子有多痛?’‘大概要痛多久?’‘會不會很危險?’‘你說萬一生不出來怎麼辦?’等等等…………

關於管小姐的事情他不準任何人議論,難道他這麼反常是管小姐要生了麼?

“今天開會總裁一直走神,跟下麵的人交流探討問題的時候,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早上我進去見他一臉緊張,坐立不安,好像突然得了痔瘡似的。現在又坐在那兒傻笑,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一直保持著傻笑的樣子。林秘書,你不覺得這很恐怖嗎?太尼瑪嚇人了!!”

陳特助難得的八卦一次。

“恐怖?你是嫉妒吧!”林秘書翻了個白眼,總裁那張皮相要是笑起來不知道多迷人,這幾天總裁偶爾會笑一下,害的她這個三十好幾的孩子他媽都看的心猿意馬了。

林秘書難得犯次花癡,端著咖啡敲響鬱傑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

醫院

嚴小雨做賊似地撥通鬱傑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說。”

“管靈生了!生了耶!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鬱大帥哥,該行動啦!”嚴小雨完全一副漢奸走狗的嘴臉,藏在走廊上壓低聲音給鬱傑通風報信。

鬱傑不鹹不淡的嗯了聲,這女人辦事的速度也太差了點兒,比不上方浩的百分之一,鬱傑內心罵道:廢柴女。

“嗯?……你這是個什麼反應?你當爸爸了耶!怎麼還不過醫院來?告訴你啊,我們管靈可是個非常搶手的女人,不要以為有了兩個孩子,她就真的成了你碗裏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哼——”嚴小雨被他的冷淡反應弄得抓狂了,這男人怎麼還是這麼冷冰冰的?這幾個月也太安靜了,不像他的作風啊!

“做好我交代你的事。”鬱傑淡淡的說完,掛斷電話。

再等三十天,等她滿月身體恢複後就該行動了,以後的日子裏,就算她報複也好發泄也罷,他隻要她。她是他的毒藥,是讓他痛徹心扉、深入骨髓的女人。他前半生在恨中度了日,後半生他會默默地等她回家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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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三十天,鬱傑每天數著日子過,總算是熬了過去。

一身黑色呢子中長風衣打扮,頭發根根有型的立在頭頂,招蜂引蝶的來到超級百貨大樓,買了一大堆他認為嬰兒和女人能用的東西,硬是把奢華的勞斯萊銀魅塞成了拖拉機,還買了一束藍色妖姬。

這麼久了丫頭的氣應該消了不少了吧?見上一麵應該不至於再次搬家了吧?

剛剛跨進車,手機響起:“什麼事?”

“鬱老板,管小姐她……她走了!”電話那頭傳來照顧管靈的月嫂的聲音:“我今天早上去買菜,回來就發現管小姐和孩子們的生活用品都不見了,餐桌上隻有一封管小姐留給方太太的信。”

鬱傑的表情僵化了,唇角那絲笑意還沒來得及收,也僵在了唇邊。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發抖,聲音驟然變得很緊很急:“她離開多久了?”

“一個小時左右。”月嫂被嚇得聲調都變了。

鬱傑掛斷電話,快速的撥通胡子,一番死命令下來,龍首幫的人再次陷入緊張中。

一向自傲的鬱傑從來沒有向警方求助過,今天頭一次請求警方出力。

失而複得,得而複失,難道真的要永遠失去了嗎?

這種感知令他慌亂不已,強行命令自己保持冷靜,開車來到了管靈的公寓。

裏麵什麼都沒有了,月嫂可能了解他的脾xing,也嚇走了。管靈沒有給他留一件關於孩子和她的東西,門口的垃圾桶中有一些她穿過的孕婦裝和一些廢舊的衣物。

彎下高大的身子,從垃圾桶中一件一件掏出來,拿著她的衣物返回房間,倒入她睡過幾個月的床上,把頭埋入枕頭裏,上麵還殘留著她和孩子們的味道,把在垃圾桶中掏出來的衣物緊緊的揣在懷中,痛苦的嘶吼出聲:“丫頭……怎麼可以再次丟下我?”

這一夜他像條狗似的狼狽,滿屋子尋找她和孩子們殘留下來的味道,接聽一個個沒有找到線索的電話,直到天亮。

“頭兒,管靈小姐在機場、碼頭、車站等所有能出行的地點都留下了訂票記錄,這個查找起來有點困難,警方現在在每個出口排查。”電話胡子小心翼翼的稟報,口氣有些崩潰。

這丫頭外表柔弱,事實上人鬼精得很。逃跑的技巧可是一等一的高。現在把整個龍首幫的人和警方耍的團團轉。孩子都生了還跑什麼啊?也不知道鬱傑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從跳海事件後,他就這樣一直憋著,壓根兒就忘記了自己是黑/社/會頭子,這在以前舊社會就是土匪頭子,大不了再次直接來硬的不就行了。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還是沒馴服,真懷疑是不是技術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