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豪酒店

鬱傑優雅的捏著高腳杯,今天一天臂彎中的女人沒換過,還是那位穿黃色吊帶裙的xing感女人,二人穿過人群走到露台。

“馮小姐,現在能告訴我,你當年失去味覺是如何治好的方法了吧?”鬱傑隨意往雕花欄杆上一靠,漫不經心的睨著身旁的女人,眉宇間隱隱有絲不耐的神色。

今天陪這個花癡女人耗了一天,就是因為聽見她說曾經她毫無味覺,治療了好久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多缺女人呢!路上遇到個陌生女人都能黏糊上。

“哎呦~大帥哥,不是說了嘛?我被男人甩了,為了報複那個甩我的男人,你當我幾天男伴替我出了這口氣,我就告訴你。反正味覺壞了,一天兩天也治不好,急不了這一時半會兒的。”女人嗲聲嗲氣,掛在他臂彎中不撒手,還不忘對著身後拿著攝像機搶拍的記者掛出完美的笑顏。

她確實被男人甩了,心情壞透了和姐妹兒逛著街,突然被一個男人抓住就往車上拖,回頭一看,竟然是電視上總是出現的某某老總大帥哥,本還以為他把自己拖上車是想幹點什麼,結果隻是開了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她,問什麼‘味覺壞掉了怎麼治療?’她哪兒知道怎麼治療啊!她隻是和姐妹聊天說起跟那個男人這是第二次手分手了,第一次分手後一個月吃東西都毫無味覺,好久才緩過來。

不過這個鬱總裁長的實在是好看的過分了點兒,盯著他一下子就把那個甩了她的草包男人忘到了九霄雲外,這麼長臉的男人找上門不利用是白癡啊,讓那個甩了她的男人瞧瞧,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鬱傑揚起一絲冷笑,抬起女人的下巴:“馮小姐,我看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直接替你剁了他如何?”

雖然是詢問的句子,但是語氣可不是那麼回事兒。

女人頓時一驚,紅唇哆嗦了兩下,這個鬱總裁的另一重身份,基本上是家喻戶曉,傳聞他凶殘暴烈,法律都無法製他。

從他隱隱露出的一點點狠戾氣息中,才意識到自己今天做了這輩子最蠢的事,似乎惹禍上身了!!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像個紳士高雅的王子,此時驚恐的發現這張表皮遮掩的太完美了,裏麵還真是住著惡鬼。

“鬱…鬱老板,不用麻煩您了,我……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女人鬆了放在他臂彎中的手,沒想到他變起臉來這麼快,連連後退了幾步,準備溜之大吉。

“被你這樣耗了一天的時間,你覺得不滿足我想要的答案,能走出去嗎?”把高腳杯往露台上一放,就像盯著獵物般冷冷的直視著女人,在她眼神中看出他被耍了一天。

“你想怎麼樣?我……我不知道味覺壞了怎麼治療,我又不是醫生,是你硬把我拉上車的,怎麼能怪我呢?放開我……啊????……”

鬱傑瞬間撕了假麵具,粗魯的捏住她的細腕,連拉帶拽的往包廂走去,一路引起無數矚目。

進入包廂,揚手就把她丟在了床上。

女人躺在床上,神情有點呆滯,停止了掙紮。心想:這個男人不會是用睡她來報複今天被耍的事吧?

“馮小姐,一般惹怒我的人,不分男女,我一樣收拾。”鬱傑俯身盯著床上的女人,修長的手指順著女人的臉頰滑向脖子,遊走到女人的胸部,畫著圈兒,非常有技巧的一路向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挑起了女人的欲/望,引起女人一陣陣顫栗,盯著他邪魅的俊臉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看來,你很缺男人。”

魅惑的說完,起身拿出手機撥通:

“頭兒,什麼事?”

“胡子,到3118包廂來一趟。”

“是。”

床上的女人還沒從剛才被他碰觸的感覺中回過神,呆呆的盯著他。

不到一分鍾門敲響,鬱傑起身開了門。

“老大,什麼事兒?”

鬱傑雙手抱胸,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一番門口的人:“胡子,你應該到了齊天大聖的年齡了吧?”

“呃………”這惡魔問的啥意思?

“有個極品,本爺賞給你,除了花癡了點兒,算是個單純貨,上完可以結婚。”

“什麼?!”特麼的什麼情況?自己沒惹這惡魔吧?結婚??

“少特麼囉嗦。”鬱傑抬腳就把胡子踹進了屋:“不幹,老子閹了你。”

“老大,幹可以,但是,這結婚……”胡子瞄了眼床上反應過來一臉驚恐狀態的女人。

“你們想幹什麼?”女人彈跳下床,往角落退著,眼神從鬱傑的俊臉上移到胡子的一張絡腮大胡子臉上,小臉瞬間變得死白。

“想/幹///你。”鬱傑勾起有點冷的邪笑,轉頭對著胡子半眯眼,威懾力百分百,一般人威懾別人的時候都是瞪眼,這惡魔恰恰相反,微微一眯眼,就是寒光四射的威力。

不去研究惡魔的威懾力了,胡子隻好把眼神正兒八經的放在女人的身上。

看上去確實長得不錯,比他在外麵找的那些婊//子順眼的多,他就這張粗礦的長相,除了婊//子外正常的女人都特麼看不上他,哎~~

“謝謝頭兒,嗬嗬………”

看看這出息。

胡子笑得很猥瑣,這就摩拳擦掌了。

惡魔雖然總是折磨他們這幫兄弟,但是從來就不會虧待大家。有時候對大家好也是一副吃人的命令口吻。雖然感覺不爽,但是卻非常服他。就比如現在,他似乎看見了踩著紅地毯進禮堂結婚的一幕了。

鬱傑恢複清冷,雙手插在西褲兜裏,離開了包廂,身後隱隱傳來女人和男人的鬼哭狼嚎聲。

剛出世豪酒店坐上車,手機響起,皺眉接聽電話:“說。”

“傑,小離現在又開始發燒了……三十九度……嗚嗚嗚……求你幫我送她去醫院……”電話那頭響起蘇婷驚恐無助的哭求聲,夾雜著孩子的哭鬧。

鬱傑眉頭一緊變得極度不悅,沒說半個字兒就掛斷了電話,發動車呼嘯而去。

…………

市中心醫院,高級VIP病房內。

“如果你無能照顧她,她回鬱宅。”鬱傑修身玉立站在窗台前,語氣非常冷。

“不,我不會和小離分開的,你就是一槍打死我,我也不要和她分開……”坐在病床邊的蘇婷,淚流滿麵,緊緊的握住三歲小女孩柔軟的小手,一臉的悲哀與驚恐。

小離是兩年前,鬱傑那次喝酒喝的胃出血住院撿回來的,才一歲的小離因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要做心髒移植手術,父母可能沒有那麼多錢,把她丟棄在了醫院裏,湊巧就被鬱傑碰上了,然後就收養了,那晚他叫雷子把小離帶回鬱宅,傳了句話給她:‘這個孩子好好照顧,我不會和你結婚。如果你覺得寂寞可以隨時離開,如果選擇留下來,就讓這個孩子給你做個伴。’她知道這段話是經過雷子修飾後才傳達給她的,這個男人嘴裏是說不出這麼感性的話來的,幾乎都能想象出他的原話,多半是說不會和她結婚的,如果覺得寂寞就離開,如果選擇留下,就好好照顧這個孩子。雷子和胡子是他最貼身的人,雷子能把他的話修飾成這樣,多半就是他的原意,所以,這個孩子是他送給她的最溫心的禮物。

海景別墅沒有一絲人氣,比住鬱宅還要空寂,在鬱宅還能找到一些關於他的痕跡,但是海景別墅沒有,絕情的他從來就不去看她和小離,小離呀呀學語的時候,她天天教她喊爸爸,當那天一歲半的小離走到他的腳邊喊了聲爸爸,他愣住了,並沒有拒絕,還伸手抱起了她,臉上閃現柔和的光芒,就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和一絲柔色,讓她心裏燃起了希望,她無可救藥的愛著這個男人,天天等他回家,覺得有了小離早晚會軟化他的,沒想到他還是找到了管靈,可那是他的妹妹呀!

小離一年前找到了配型的心髒,手術很成功,身體被她照顧調理的很好,上次小離生病發低燒,是她咬牙故意給她洗了個冷水澡,所以就有了找這個男人的理由,沒想到這次用同樣的方法會讓小離高燒不退,為了有個找他的理由,她沒辦法,真的沒辦法。自從管靈回來後,他不允許她再帶小離去他公司,更不能去鬱宅。她真的不想用小離吃苦才能見他,小離雖然不是她生的,但是她心坎上的肉,此時後悔的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了見這個男人,怎麼能狠心的傷害她的小離呢?她真的是瘋了。

“下次再在我麵前耍什麼小手段,你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鬱傑冷聲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蘇婷聽完他的話,帶淚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毫無人色。

他竟然知道!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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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有些傷感,抬頭靜靜的仰望天空,曾經聽說人死後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如果是真的,那麼現在天上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也像她一樣,遙望著她呢?

突然被人從身後溫柔的擁住,熟悉的氣息不去看都知道是誰。靜靜的擁了會兒,來人把她的身子掰過去,麵向著他,伸手去取她脖子上的紅繩。

見他的舉動,管靈忽閃著眼睛略顯驚慌。

他要把這條繩子收走了嗎?

她還是那樣,除了能隱藏對他的愛慕之情,別的情緒很容易就在臉上暴露了,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她的唇。

他溫柔的表情和動作讓管靈再次迷茫了,始終看不清真實的他。

二人誰也沒說話,鬱傑把繩子取下來後,從褲兜裏麵掏出一枚鑽戒,套在了繩子上,然後再次把繩子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低頭看著繩子上閃著耀眼光芒的鑽戒,瞬間堵塞了呼吸,喉嚨變得幹疼。

她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她是他的一件物品,對他來說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一件物品,這是她最大的認知。

頭頂傳來他低低沉沉的語氣:“丫頭,此生,我不娶,你不嫁。”

心中大震,這句話像似承諾,又像似愛語,他越來越讓她迷茫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種承諾?他似乎愛著她,又似乎隻是把她當寵物囚禁著。

她沒有生育能力了,有些東西要不起,要不起是因為她失去不起,所以有些東西一開始就要選擇放棄的。

不要想偏了,不能想多了。

管靈雙眼睜得很大,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麻木。

也許是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轉身雲淡風輕的離開了臥室,再次開車出了鬱宅,一夜未歸。

……………

鬱宅門口,一位身穿粉色休閑服的女人,雙手叉腰,非常潑辣的與四個保鏢吵的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