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陳很想冒死問一句:總裁,給美方代表說你老婆難產,或者把你父母挖出來再死一次,來取消會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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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臥室裏很安靜,嚴嫂在床邊站了將近兩個小時了,老胳膊老腿都快支撐不住了,見床上的人兒輕輕皺了皺眉,眼皮動了動,終於睜開了眼。

“小姐你醒啦!我去把粥端來,先吃點東西,然後再吃藥。”

她習慣了點頭作為禮貌的回答。

“我這就去端粥,你身體很虛,如果不想上廁所的話,就躺著不要動,我很快就來。”

管靈繼續趴著,不想動一下,這種疼痛她再清楚不過了。

嚴嫂出去不久開門聲再次響起,一個人走到床邊,她沒有力氣抬頭,開口聲音有些發啞:“麻煩您了。”

來人沒說話,一勺子粥抵在她的嘴邊。

她張口吃粥發現這手不對,不是嚴嫂的,這是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她從小就認識,所以隻看到手便知來人是誰。

本來癱軟無力的身子,變得僵直,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他喂過來的粥。

他坐在床邊椅子上,薄唇輕抿並沒打算說話,把溫熱的粥一勺勺喂給她,動作怪異的表現出一絲溫柔來。

跟他在一起時刻都有一種如覆薄冰的感覺,這樣一個極端冷情冷血的男人,這個世上好像無人能靠近他的心,所以她不會覺得此時的溫柔以待是什麼好事,也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來。

喂完粥,鬱傑把粥碗往床頭櫃上一放,‘啪嗒’一聲響,在這方過分安靜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管靈僵直的趴著,等待他出去,那雙穿著室內棉拖鞋的大腳始終在眼前,沒有挪動分毫。背上被盯得感覺很明顯。

她很清楚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是記得他再次***了她,而是記得自己竟然打了他。

爸爸很愛哥哥,他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挨過打,這一點她也清楚的記得。

大約三分鍾過去了,男人依舊沒有挪開腳步,管靈閉上眼睛等待懲罰。

“要上廁所嗎?”他突然開口,卻問出這樣一句話。

“啊?不要…嘶………”也許是沒等到懲罰,卻等來了這樣一句話,被小小的驚了一下,牽動了臀部的傷口,痛的立馬咬住了嘴唇。

“一夜沒起床,睡到現在不想上廁所?”口氣強硬的好像在說‘你就是要上廁所,我說你要上就是要上’。

“啊…”突然被子被掀開,一雙大手伸了過去,還是讓她驚叫了半聲。

“閉嘴。”

身體被輕柔的翻轉過來,有力的長臂一伸,打橫抱起了她。

他英氣的劍眉不由得皺了起來,好像每次抱她都會有這個不經意的動作。

“吃哪兒去了?”他問的十分不悅,這份量抱在手上輕的不像話。

她沉默的麵對他天南地北的問話,表情很淡然。

鬱傑把她放在馬桶上,動作輕柔的讓她覺得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小小的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後,突然發現一個極度尷尬的問題,寡淡的小臉刹那間紅的滲血。

他這是讓自己上廁所?但是為什麼他不出去?

她穿著薄紗般的睡裙,裏麵沒穿內.衣.褲,而且剛好被他放坐在馬桶上,雖然臀部尖銳的痛,但是疼痛打消不了羞澀感。

“丫頭,可以拉了。”就在她羞澀到痛苦之時,男人催命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確實很想上廁所了,此時尷尬的感覺比疼痛更磨人,她無聲的對抗。

“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了摸遍了,有這麼害臊嗎?”鬱傑冷聲不悅的說完,幹脆雙手抱胸靠在一旁,跟她就這樣耗著了。

“……”她覺得有些屈辱,實在不好意思說‘你在這我拉不出來’。

他一向耐心就少,更何況今天還推了一筆大單子,原因他不願意去深想,反正一聽她發燒了,就沒打算去公司了。

她的頭垂的很低,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她的耳朵已經紅透了,脖子也起了一層淡粉色。

她的這個害羞的反應,沒來由的讓他覺得有些舒心,幹脆走了兩步立在了她麵前。

一百八十幾公分的身高,給她的壓迫感覺不亞於泰山壓頂,頓時臉更紅了,握著的拳頭都起了一層汗水。

“拉不出來?要我幫你?”等了半天,他突然開口,語氣透著邪惡,在他心裏,她對他不可以有任何保留,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耗不過他,她也確實有些尿急了,咬牙忍住羞澀和屈辱的感覺,硬著頭皮拉了尿,自己都不敢去聽小便流進馬桶的嘩嘩聲。拉完尷尬的伸手去拿紙巾,頭都要貼在胸口了。忍住臀部的疼痛擦拭了一番。

一旁冷眼看著她的男人,看見她擦拭的動作,雙眼閃過兩簇無法掩飾的欲/火,一股燥熱襲來。

咬牙抱起準備站起身的她,衝了馬桶,返回床邊。

把她往床上一放,冷冰冰的來了句天馬行空的話:“記得喂魚,照顧好它們,如果死了一條,我就把你丟海裏去喂魚。”

沒等她的回應,他就轉身走了出去,很快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

……

身體一直很虛弱的她,再次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頭痛欲裂,眼皮重的無法睜開。耳邊不停的傳來吵雜聲,讓她覺得頭更加的痛了。

鬱傑陰寒著一張俊臉,坐在床沿,對著手機怒吼:

“你這個庸醫,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一個小時後就會退燒,並無大礙嗎?馬上給老子滾過來!”

“我說鬱爺,你有沒有搞錯啊?這種現象隻能說明你夠缺德,把她搞的太嚴重了,口服藥已經壓不下病情了,必須掛點滴才能消炎。你倒好,自己作孽把責任怪老子頭上來了!”

“現在立馬滾過來,馬上給我把人治好。”他豈會是那種承認自己錯誤的主?

“我說,大爺!你想我怎樣啊?我是醫生不是超人!”電話那頭的人幾乎崩潰的語氣暴吼。

鬱傑掛斷電話,懶得聽他廢話。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個小時後,方浩再次來到鬱宅。

頂著被人瞪穿的風險,給管靈做了一係列檢查,高燒39度4。

“她沒完全康複前,你就住鬱宅,那兒也不許去。”鬱傑冷冷的睨著給管靈紮/針的方浩,命令的語調,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既然這麼關心她就不要那麼狠。學著溫柔點,免得人家受罪你自己跟著受折磨。”方浩忍不住扯唇調笑。

“我隻是生理上忍的痛苦,要不今晚陪我去……”

“保證完成鬱爺交待的一切任務。”方浩一看鬱傑唇上那一抹諱莫難測的陰鷙弧度,立馬投降。

不是他軟弱,關鍵是人家人手多。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裏受了委屈大不了明天又魚肉他一番。

打完針,方浩把東西收拾完畢,準備出鬱宅,被人堵住了。

“方醫生,您別生氣,我們也是奉命辦事,老大吩咐,明天小姐病情穩定了才放您走。您看……”保鏢甲一臉賠笑著說道。

“Soot!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快放老子離開!”方浩雙眼一眯,一向溫和陽光的他此時竟然也全身戾氣十足。

“在鬱宅老大就是王法,王法就是老大!”保鏢乙冷聲接茬。

“喲嗬!什麼邏輯?馬上讓開!不然老子就要硬闖了!”方浩急的跳腳,明天一早上班還要順便送姓嚴的小丫頭上學,好不容易相處融洽了,他可不想因為惡魔的雜事兒當誤了自己的正事兒,剛好趁惡魔在洗澡,再不跑就真的跑不了了。

“黑/社會是你們這麼混的嗎?給老子綁過來。”鬱傑一身寶藍色睡袍,雙手抱胸站在院子中,一副十足的流氓樣。

於是四個保鏢抱著方浩的四肢,往鬱宅屋內走去。氣的方浩嘴裏冒出了一串串鳥語:

“F/uck.you.the.f/ucking.f/ucker!”

“You’re.f/ucking.piece.of.shi.t!”

……………………

“方醫生說人話!”

“哈哈……俺們這旮旯聽不懂鳥語。”

四個保鏢哈哈調笑著,抬著狂怒的方浩跟在鬱傑身後進入大廳。

PS:還在看文的寶貝們,稍安勿躁啊,後麵君子讓女主給渣男一刀,看他還能猖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