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便急忙推開/門來到她的床邊。

見她趴睡在床上,小臉蒼白的快要透明狀,嘴唇破裂,滿額頭的汗水。

一看這樣子就是生病了。

嚴嫂神色一慌,急忙伸手向她的額頭探去,溫度高的燙手。

“小姐!小姐,醒醒,小姐…………”

見怎麼都叫不醒她,又匆忙跑下樓返回餐廳。

“鬱少,不…不好了!小姐發高燒了,我沒叫醒她。”

鬱傑一聽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臭丫頭,這麼沒用。”

大步的往樓上走去,來到她的床邊,伸手覆上她的額頭,俊臉上閃現一絲煩躁。

掏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電話。

“Morning,鬱爺有何貴幹?”方浩剛停好他的愛車布加迪,正在往醫院裏麵走。

“馬上來鬱宅。”老樣子,不容反抗的命令。

“Why?”方浩可不吃這套。

“救死扶傷。”四個字基本上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Shoo.t!鬱爺,我可是心理醫生一枚,你搞錯對象了吧!”

“你特麼再廢話,老子讓你性/生活不能自理。”

什麼狗屁心理醫生,特麼的心外科雙修博士,藏著掖著搞個卵/蛋。他的東西隻能讓信任的人碰,這兩年經曆的暗殺事件,讓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哪怕是醫生都帶著幾分懷疑,沒有詳細的調查,不會輕易讓人踏入鬱宅半步。

“你那輛蘭博基尼賞給老子,我三十分鍾就到。”方浩可不會放過任何魚肉大資本家的時機。

“二十分鍾出現在鬱宅。”鬱傑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Soot!!”方浩收起手機,快速的往醫藥箱裏麵裝儀器藥物之類的東西,無非就是些消炎藥、退燒藥、治腹瀉的藥、外傷感染藥、出辦公室前還不忘抓了個體溫計裝進了口袋。

能讓惡魔這麼急的,肯定是管靈那丫頭又被他弄傷了。

方浩以最快的速度飆車來到鬱宅,進門便看見鬱傑站在樓梯口等他。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掛著藥箱直接往二樓走去:“你這惡魔,是不是又把管靈丫頭弄受傷啦?”幾乎是肯定的語氣詢問。

鬱傑沒理會,冷著張臉轉身在前麵帶路。

來到房間,方浩見趴睡在床上的人兒,嘴唇上有咬破的齒印,小臉白的嚇死人,還不如住院那幾天的氣色好。

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果然溫度不一般。掏出衣服口袋的體溫計,甩了幾下。就去揭被子,剛好揭起一角,便看見管靈光滑白/皙的背部曲線,還有肩膀和胳膊多處青紫色的瘀傷。

“該死!”鬱傑現在才發現忘記給她穿衣服了,一掌拍掉方浩揭被子的爪子。

他做這個動作全是一種沒有經過大腦過濾的自然動作,做完以後自己都有點發怔了,現在似乎越來越沒有以前灑脫了,以前還可以當眾***她,把她賞給手下……

“我說,你這變/態就不能溫柔點嗎?是你的女人就不能好好的疼她嗎?怎麼總是搞得跟***似地?這小身子板兒經得起你這禽獸的折騰嗎?啊?”

方浩一邊咬牙切齒的數落,一邊打開藥箱開始配藥。再次瞄了眼管靈睡覺的姿勢,火冒八丈:

“我說,你這變態的,還真是不走尋常路線啊!她這麼小的身子板兒能勉強容納你已經很不錯了,你竟然從後麵……你……你簡直……呼……”方浩不太擅長用國語罵人,氣的無語。

鬱傑出奇的安靜,他半闔著眼簾,雙手抱胸斜倚在梳妝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冷冷的開口:“沒想到心理醫生,對***看的這麼淡定。”

“……******方浩給管靈剛打完退燒針,轉頭看著閉眼靠在梳妝台上的某人:

難道傑不知道他也許不是他母親生的孩子?他也許不是鬱家的孩子!?

要不要告訴他?

方浩有些震驚的張了張嘴,腦中迅速的衡量起來:傑這個家夥心裏裝的東西不多,他母親就是最重要的一個,他母親有心髒病,從三歲起他就每天堅持幫他母親泡腳,一直堅持到九歲,一個孩子整整六年的時間沒有一天斷過。他母親當年死後下葬前還端來一盆溫水,給她用心的捏腳泡腳,現場無一人不被他的舉動弄得流淚的,那個葬禮是在一片哭聲中完成的,但是他確沒有流一滴淚,淡定的不似九歲的孩子。從此他便隱藏了所有的感情,也把傷痛留在了內心深處,不願走出來也不願被人走進去。

如果讓他知道他也許是個不知來曆的孤兒,從小深愛的母親不是親生的,這麼極端又自負的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鬱家和龍首幫靠他一肩扛著,如果他倒下了,那麼後果……

方浩緊皺著眉頭,出神的想著心事,被鬱傑突然打斷了思路:

“心理醫生不幫老子治治病?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吧。”

“啊?…嗬嗬……能被你這惡魔裝進心裏去也太不容易了!不管***也好正常關係也罷,隻要是戀,就已經是奇跡了!我幹嘛要給你潑冷水?祝福你都……”

“TMD閉嘴,是***絕非***戀!”鬱傑豁然睜開森寒的眸子怒吼出口,吼完後發現一向沉穩的自己怎麼又犯了這種衝動的錯誤?為什麼要解釋?解釋反而讓方大混蛋覺得有鬼。

很快隱去了不該有的神色,瞄向方浩,隻是淡淡的一個眼神卻暗含警告。

方浩聳了聳肩,很識趣的不在這個上麵跟他開玩笑了,對他的了解,這個眼神比他暴怒的時候更加具有殺傷力。

從醫藥箱拿出支藥膏遞給他,沒好氣的吩咐:“她沒什麼大礙,一個小時內就能退燒,擦幾天消炎藥就沒事了,潔癖先生,恐怕要讓你做不太衛生的事了。”

鬱傑不耐煩的接過藥膏往梳妝台上一丟,雙手抱胸,一副下逐客令的姿態。

“賞我的蘭博基尼呢?”過河拆橋的混蛋,不敲你我就對不起方這個姓。

“自己找司機拿鑰匙。”

“謝鬱爺賞賜!下次要是您有個頭痛腦熱傷筋動骨的,盡管吩咐小的!”方浩調笑道,掛上藥箱,帥氣的捋捋頭發,步伐歡快的往門外走去。

方浩一離開,鬱傑走進內間浴室,放好溫熱的洗浴水。

返回床邊揭開被子,見管靈雙肩和胳膊上幾處紫青色的捏痕,臀部上有一層幹枯的血塊。

他的手抖了一下,雙眼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中了,有些疼,別開頭伸手去抱她。

“嗯…痛……媽媽…好痛……”剛剛一翻動她的身子,昨晚一直沒痛呼出聲的她,便迷迷糊糊的喊了出來。

他冷著神色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難得的放柔了動作,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放入浴缸幫她清洗起來,她發著高燒沒有醒來,任人擺弄。

洗浴完把她撈起來用浴巾包上,返回臥室,整套動作都很輕柔。

做事機靈的嚴嫂,已經換好了幹淨的床單,床上鋪的一片平展。

把她放趴在床上後,扯開了浴巾。

某潔癖男人這輩子第一次做了不講究的事情。

修長的手指掰開她白.嫩的兩片臀.瓣,查看她的傷口,隻見中心處布滿了細密的一條條裂口,菊//心粉色的嫩肉微微發著腫。

他神色一貫清冷,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但沾上藥膏的手指卻在微微發著抖。

像對待易碎的泡泡似地,把藥膏塗抹在她的臀部中心處。

給她塗抹完藥往樓下走去。

雷子恭敬的等在大廳,見鬱傑下樓便急聲問:“老大,你今天還去公司嗎?”

“不去。”

鬱傑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桌上的商務手機適時響起,快速的接聽。

“說。”老樣子,硬邦邦的一個字開場白。

“總裁,現在九點半了,您上班……嗬嗬……您現在還在忙嗎?”電話那頭傳來特助小陳的幹笑聲,他不要命了,差點說(你上班遲到了吧。)

“公司是老子開的,還是你開的?”

這句話簡直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總裁,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看,今天早上八點半您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美方代表Justin先生已經來了,董事們也都到齊了,就等您了。”小陳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遇上這種老板至少要短壽十年啊,太尼瑪崩潰了。

“會議取消,改明天。”冷冷的下完命令,手機脫手就扔在了沙發上。

“嘟嘟嘟嘟……”

“喂…喂…總…裁……”小陳欲哭無淚,反正老板是鐵了心要放美方代表的鴿子了,善後的事就要他挖空腦袋想辦法了,既要把今天的會議取消,還要不得罪人家外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