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傑正在與重要的客戶談合作協議,從早上八點一直談到了用午餐的時間。
門口,鬱傑的專人司機雷子不停的抬手看手表,焦急的來回踱步。
今天一早來了幾個警察,把胡子抓走了,曾經趙胡子帶領黑虎幫,經營一些違法的生意,現在鬱傑接手後,就關閉了所有違法違紀的營業。沒想到有人背著老大和胡子,冒用胡子的身份和以前黑虎幫的老客戶聯係上了,私自販.毒。前天被警察抓獲,還把趙胡子連累了。
“我說雷子大哥啊,你能不能先坐下來呢?你轉的我眼睛都暈了!我看總裁沒有那麼快的啦,再急也得等總裁談完事才行啊!”身穿職業裝,長相妖豔豐滿的女秘書,嫵媚至極的抬手揉著太陽穴。
“不行!再不出來我就要闖了,TMD什麼客戶這麼唧唧歪歪!”雷子急的快要跳腳。
“我勸你還是耐心一點吧!總裁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秘書嬌滴滴的勸解,這個俊帥的讓萬千女人流口水的總裁,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他隻要一視察工作,所有人都得警鍾大響如臨大敵。每次都會因為一些小原因辭掉一堆人。
半個小時後,鬱傑終於和客戶談成,客戶前腳剛走,雷子就衝進了辦公室,連門都沒敲:“老大不好了。”
鬱傑放下咖啡杯,眼風冷冷的一掃:“你最好是有絕對的理由如此冒失。”
雷子被他這一眼掃的心肝冷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今天早上九點鍾的時候,胡子被幾個條/子抓走了。”
鬱傑不急不緩的喝了口咖啡:“什麼原因?”
“以前黑虎幫的一個兄弟,前段時間背著你和胡子,利用以前胡子鋪的渠道,與泰國老板做毒.品交易,昨天被抓了,警方順著線索把胡子查了出來。要是順藤摸瓜把以前的老底揭穿了,胡子這輩子就要死在監獄裏了,老大怎麼辦?”
“混蛋!老子能餓死他不成。”鬱傑憤怒的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半杯咖啡被震出來多半,潑灑在辦公桌上。
事實上,他極少發這種脾氣,要不讓人一槍斃命,懶得說半個字的廢話,此時的憤怒倒像個人類了。
門口的女秘書聽見聲響,嚇了一跳。
鬱傑很快隱去了神色,隻手撐著額角,閉目沉思中。
雷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辦公桌上的咖啡,擦完後見他依然那個姿態,不知道是在想辦法救胡子,還是夜晚風.流白天工作,終於把精力消耗完了睡著了?
雷子大氣不敢出,硬著頭皮焦急的等在一邊。
約一刻鍾過去了,鬱傑睜開陰寒的眸子,冷聲開口:“雷子,去把魏天奇,魏局長的所有資料給我查出來,包括他私生活的資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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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分局
兩位警務人員做著筆錄,對著嫌疑犯趙胡子威嚴的語氣盤問:“姓名?”
趙胡子懶懶散散的姿態坐在對麵:“你們抓我來這,就是認定我有罪,怎麼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敢抓我?”
警察甲一拍桌子,怒吼:“這是程序,請你配合!你的一言一行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我們肯定有你的犯罪證據才抓你來這,現在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趙胡子斜斜的往椅子上一靠,譏諷的一笑:“本人趙斌,外號胡子。”
警察:“年齡。”
趙胡子左右扭扭脖子,身上的流氓習性暴露無遺:“34。”
警察:“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你們與泰國那邊聯係的窩點有哪些?他們的頭目是誰?鬱豐集團跟這事兒有沒有關係?請你一一如實回答。”
警察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趙胡子瞬間熏紅了眼,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是老子一個人幹的,跟以前黑虎幫的所有人都沒有關係,跟鬱豐集團更不可能有牽連!”
失控的趙胡子立馬被他身後的兩名武警按壓在桌子上:“趙斌!你最好是老實點!把你知道全部交待清楚!對付你這種頑劣分子,我們有的是方法!”
趙胡子的頭被壓在了桌麵上,目露凶光,冷不防一用力掙脫了控製,抬起一腳就踹飛了其中一名武警,他曾經是一名拳擊運動員,連續得過三屆冠軍,何時受過這種辱?
但一人難敵四手,幾聲口哨吹響,一群手拿電警棍的武警衝了進來,短暫的搏鬥中一電警棍打在他的後脊背上,暈死過去。
*****
趙胡子被抓走兩天了,這兩天雷子和幾個兄弟想盡一切辦法,終於把魏天奇局.長的所有資料挖了出來。
鬱宅書房內,鬱傑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資料,管靈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這兩天他的脾氣很大,鬱宅所有人神經緊繃。
無事做的她,在偷偷織著一件淺灰色的毛衣。看顏色就知道是給誰織的,以前媽媽幫爸爸織毛衣,她跟著學過,很幸運,她在櫃子裏發現了剩下的毛線。
自古柔能克剛,管靈的柔順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這段時間他口中侮辱媽媽的詞句少了,這讓管靈有點小小的開懷,雖然他還是那麼冷漠無情的對待自己,但是她相信隻要用心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自己好的。
門虛掩著,心思細膩的她格外留了個心,如果他還沒進臥室,她就給他留了門,虛掩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自從給他留門後,他好像變得稍微溫柔一點了,至少不會讓她那麼疼了,身上的痕跡也少了很多。
門口響起沉穩的腳步聲,管靈小臉一紅,慌張的把手上快織好的毛衣往床下藏了起來。
剛藏好鬱傑就冷著一張俊臉走進了屋。
管靈起身低頭而立,一貫乖巧的姿態:“哥哥忙完了嗎?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鬱傑提著一個手提袋,往床上一扔,依舊冷然命令的語氣:“換上它!”
管靈有些疑惑,從手提袋裏掏出一件大紅色的裙子,杏仁大眼閃閃發光,激動的神情顯露無疑。
哥哥給她送禮物了!這應該不是做夢吧?
她有種要去掐自己大腿的衝動。
她的神情盡收他眼底,讓他沒來由的感覺一絲煩躁,眸子沉了沉,難得好耐心的再次冷聲命令:“馬上換上。”
管靈眼中隱隱有淚閃動,唇角彎起一絲甜笑,她是多久沒這麼認真的笑過了?
“謝謝哥哥,我這就換上。”說完準備去浴室換衣服,突然胳膊一疼,她被一股蠻力拉了回去,接著一陣頭暈目眩,她被扔上了床。
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到底是喜還是怒?自己到底又說錯什麼了,做錯什麼了嗎?這些問題快速的在腦中閃現,就聽見刺啦一聲布料撕碎的聲響,胸口一涼,她潔白的皮膚便暴露在空氣裏。
“啊——”事發突然,又莫名其妙,嚇得她尖叫出聲。
鬱傑的動作一貫的粗魯,剝下她的睡衣,邊把紅色裙子往她身上套,邊毫無感情的調調解釋:“放心,我這會兒沒心思動你,不知道今晚過後我還會不會動你?真不知道,要是你連這點作用都失去了,我還會不會留著你?”
管靈的思緒在雲裏霧裏轉悠,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被快速的套上這條大紅色的裙子,此時才發現這條裙子的布料少的可憐。
吊帶的,兩根細的可憐的繩子綁在脖子上掛著裙子,露出潔白的半個酥/胸和完美的****裸.露著整個背部和圓潤的肩頭,後背開叉的地方剛好在臀部位置危險的停住,再稍稍往下一點點,恐怕就要露出臀溝了。這個設計連低腰小內.褲都無法穿,事實上他確實沒讓她穿那層微薄的保護層。完全貼身,稍微一彎腰絕對春.光無限。
管靈穿上這件性感惹火的裙子,瞬間變了一個人,纖細玲瓏的身材被襯托的完美至極。雖然依然美的清麗溫婉略顯青澀,但是卻增添了幾分妖嬈的氣息。穿的這麼火辣的人兒,卻表現出一副不做作的嬌羞模樣來,估計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被她吸引眼球。
鬱傑微微眯起了眸子,瞳仁中有危險的訊息流竄。
管靈感覺全身都不自知,小臉通紅,不敢動作太大,輕輕拉扯著裙子,被他如此盯著想死的心都有。他的眼神就像在欣賞美味可口的獵物。
氣氛很危險,也很怪異,管靈越來越覺得不安。
被他這樣靜靜的看了約一分鍾左右,他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丫頭,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吻我。”
管靈就像被電了一下,心跳漏了好幾個節拍,臉紅的開始發燙。
雖然跟他每晚都做有違道德的事,其實她的內心是無法坦然麵對的,所以每次和他歡.好的時候,她都是緊閉雙眼不敢看的。
對她來說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讓他泄恨。她覺得再大的氣,也有消散的時候,氣消了,人也就平和了,也就想開了,想開了也就快樂了。
她知道他的脾氣,雖然害羞又痛苦,但還是柔順的立刻靠近他。
她的心髒跳的很厲害,閉上雙眼,踮起腳尖,估摸著他薄唇的位置貼了上去。她不懂得接吻,也不想敷衍了事惹他不快,她很認真的對待他的每一個指示,學著他吻她的樣子照葫蘆畫瓢。
大約五分鍾後,鬱傑很守時的推開了癱軟的她,抬手捏住她的小下巴,拇指輕輕摩擦著她的唇瓣,動作貌似有些留戀的意味,可說話的語氣依然寡淡的就像從來沒吃過鹽:“看來你接吻的技術提高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睜開霧氣彌漫的雙眼,看著他驟然放大在眼前的俊臉,又冷又邪惡的眼神撞進她的瞳仁裏,眼睜睜的看著他伸出舌尖,在她唇瓣上一掃而過,這個動作由他做出來極為性.感挑.逗,溫熱濕滑又柔軟的觸感,管靈雙腿一軟,隻感覺一股電流從唇瓣上直竄心口,然後竄過四肢百骸。
她還沒從這種陌生的感覺中走出來,他便放開了她,王者的語氣下達命令:“丫頭,今晚有個任務要你來完成,隻許成功,如果失敗,後果你應該會承擔不起。”
管靈瞬間清醒過來,站直發軟的腿:“我一定做好哥哥安排的任何事情。”
她的柔順再次讓他不明所以的閃現出煩躁感來,掏出一支煙點燃,嫋嫋煙幕升騰,朦朧了他的視線,和她的小臉:“我要你去見一個男人,你的任務就是把他勾.引上.床。”
管靈聽完任務後,整個人傻了,紅潤的小臉變得蒼白。
這條裙子不是禮物,也不是他為了增添情趣買給她的,他讓她穿成這樣原來是要她犧牲色.相,勾.引男人。
忍不住劇烈的顫抖起來,一步一步往後退著,豆大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順著下巴往下滴落。
她用了好大的勇氣下定決心,不管他如何對她,都不會再哭泣的。她下定決心毀了自己做他的發泄工具陪著他一輩子的。就算是道德的枷鎖讓良心備受煎熬,她也願意獨自承受。隻要他能泄恨,能從當年喪母之痛和如今的喪父之痛中走出來,隻要這樣做他能快樂起來。
她如此卑微的活著,為什麼就是暖不熱他的心?十年了,為什麼他的恨會如此的永無止境?
管靈連續後退了幾步,雙腿軟的快要撐不住身體,一股尖銳的疼痛從心口一直竄到了喉嚨眼。吸入的每一絲氧氣都是疼的。她麻木的搖著頭。眼淚順著細致的脖子往半.裸的胸口流下去。
鬱傑隔著煙幕看著她,還是有種被攝了魂的感覺。
畫麵淒美絕倫,另有一番風情。這個丫頭真的長大了,不是那個粉嘟嘟的小跟屁蟲了。現在的她,笑著的時候溫婉可人。傷心欲絕流淚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別有風情。但是這張臉像極了管小慧。
短暫的失神後,他再次優雅的吸了口煙,好耐心的提醒她一句:“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一件物品,我是你的主人,事情辦好了,在這鬱宅內,你的日子會好過一點。時間不多了,走吧。”
他說的極為平淡,轉身瀟灑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三個月前鬱豐倒閉,他獨自一人背負債務在外,她沉浸在喪母之痛中什麼都不知道,安逸的坐在教室裏學習,消失幾個月的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全身都是傷,身後跟了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他們叫他老大,如今鬱豐又複活了,陳述起來如此簡單,她知道他卻是用命才護住鬱家巨大的產業。
管靈捂住胸口,不停地想著他吃過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苦,終於成功的把心口撕裂般的傷痛壓了下去。
她不想讓他有一絲的不快,簡單快速的打理一番,下了樓。
傷空了心的她,已經不知道害羞了,任由幾雙男人的眼睛上下打量。
“記住你的任務,不準失敗。”他今天的耐心似乎很好,準備上車時,重複的提醒她一句。
管靈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極少有這種勇氣,直視他的雙眼,那裏麵毫無感情的色彩,從小就沒有。
壓下所有情緒,扯出一絲淒美的笑:“這樣做哥哥開心嗎?如果哥哥開心,我會盡全力去做好的。因為,我和媽媽欠你的。”
他輕輕勾了下唇角,回給她一個不算太冷的弧度:“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哥哥放心,我會做好的。”她笑的澀然,動作優雅的坐上了豪華的轎車。
車上隻有她和開車的司機雷子,所以她並沒有收斂憂傷,任憑眼淚橫衝直撞。
和鬱傑年齡相仿的雷子,雖然也是一身黑社.會氣息的打扮,卻是那群人中最親和的一個,他長相俊秀,目不斜視的開著車,神色有些動容:“小姐,今晚你要見的人叫魏天奇,是公安.局局.長,等一下我會告訴你他是哪位”
“嗯。”她淡淡的應,對於要勾.引什麼樣的男人上.床,她並不感興趣。
雷子把頭側向另一邊,暗呼了口氣,接著說:“今晚鬱豐集團旗下的世豪酒店開店慶典,邀請魏局.長參加慶典剪彩,魏局.長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特別邀請他幫忙寫副對聯。到時候,你自行發揮,他這個人特別愛炫耀文筆,你可以多誇獎他的文筆。”
雷子有些吩咐不下去了,咳嗽兩聲收了聲。
其實這個小丫頭也怪可憐的,不知道老大為什麼要這麼糟踐她?這個魏局.長養了兩個情.婦,外麵隨便就可以找個女人來做這事兒的。哎,他也隻能在心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