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伯伯開口:“薛先生,這是天麻和蟲草熬的湯,可以補身體,您不要太擔心了,我們這裏漫山遍野都是寶,要多少有多少。給她喂下去,不出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謝謝大伯。”薛衍之停頓了一段時間,才開口繼續說,聲音微微低啞:“我從來不信命運,曾經母親請人給我算命,說,八字特殊的人會克身邊最親的人,對於我來說,父親過世,母親身體也不好,彥彥那麼小就得了白血病,伊寧生下來九死一生,海寧,呆在我身邊隻有短短的兩年時光,大病小病沒斷過,如今又遇到這種病,這些都不是應該發生的事情,我在想,這些是不是都是我造成的。”

村長伯伯的語氣有些急了:“薛先生,您可千萬別這樣想啊,命運的說法隻有我們這些鄉下土包子才會這麼迷信相信這些東西,海寧丫頭能遇到您這樣的好人,是她的福氣,隻是這丫頭從小福氣就薄。”

“如果可以,我到希望,我能代替她。”薛衍之依然低沉暗啞的語氣。

“不要想多了,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管說,下雪了有點冷,這個暖爐就放在這邊用,我等下給您拿點炭來。”

好像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聽聲音是薛衍之的特助:“總裁,剛才表小姐打電話來了,她很生氣,說你簡直瘋了,把那麼多家財散出去捐助慈善事業,就為了給愛人挽回一條活路,這種迷信的做法已經曝光了,你又給莞市新聞界提供了幾個月的口糧了。”特助說到這,長長的歎了口氣:“我也相信有奇跡吧。”

薛衍之並沒有接話,他們的交談結束,很快房間裏安靜下來,夏海寧動了動半睜開的眼睛,仍然有些無力感,感覺到床前突然一暗,他半彎下腰,臉上有視線逡巡,隔了一會兒,有手指勾在她的下巴上,有聲音徐徐傳來:“從昨晚睡到了現在,還要睡啊?嗯?”

夏海寧努力睜開一半眼皮,先看到是他唇角的一點笑容,眉眼間輕描淡寫的神色,視線往下動了動,便看見他半挽起的袖管,淺色襯衫上解開的兩顆領扣。

她看的有點目不轉睛,好似在夢中,不由自主的想要靠過去,挨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對方並沒有如她的意,溫柔的抱住她,而是退開距離,端著碗喝了口東西,然後把她抱起來揣在懷裏,輕輕貼上了她的唇,動作極溫柔的吻著,口齒間有淡淡的甜香和著二人的唾液交織。

呼吸越來越虛弱,眼前發黑,他及時退開距離,片刻後,又輕輕貼上了她的唇,不知道反複了多少次。慢慢的他的動作變得有些粗魯起來,後腦勺被撐住,有舌尖勾纏進口腔,重重地吸吮,鼻息之間哼出的呻.吟有一半被他卷了回去,眼前的黑暗讓這一切發生得更加清晰起來,口腔中開始被吮得發疼,刺激著味蕾不停的分泌唾液,和著他嘴裏的甜香一起咽下去。整個過程甜蜜中透著極度的痛苦,他不停的退開,片刻後又卷土重來,時間久的好似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再次迷迷糊糊的有點意識的時候,耳邊依然是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這次是村長家伯母的聲音:“薛先生,您去歇一下吧,都六天了,今晚換我來照顧她吧。再這樣下去,您身體也弄垮了可怎麼是好?”

“謝謝,不礙事。”

有人走出去後,床側微微一沉,有溫暖的懷抱籠罩了她,周圍這麼安寧,外麵好似有孩童喝罵羊群的聲音,黑暗再次籠罩了她。

這次幾乎一入睡就噩夢連連,各種模樣古怪的妖魔鬼怪都有。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眼前是昏暗的燈光,入眼的環境是從小居住過的擺設,老氣陳舊的木質床,床頂上掛著蚊帳,很小的木質窗戶,床邊木質凳子上放著一隻空碗。摟著她的人貼著她的臉,她感覺額頭上有些濕意,準備抬手去摸。

隻微微動了一下,摟著她的人驟然清醒,開口聲音暗啞的不像話:“寧寧,你醒了?”

“嗯,我昏睡了多久了?”她還是想去摸額頭,被他一隻手掐住腰身,一隻手壓住後腦勺,用力的擁入懷中,力道非常大,好似想把她掐進身體裏去一般。

“六天半。”

“這麼久啊。我的驚喜實現了很久了嗎?”夏海寧感覺眼睛很酸,鼻子也很酸,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卻用不上多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