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四條凳子，一個台子，台子作為付錢買東西之用。每張桌子坐了十幾二十人，坐不下的坐在過道中，
就像草堆一樣堆滿了整個屋子，每個人拎著一壇酒，另一隻手抓著一隻腿，不是雞腿，比雞腿大，比人腿
還略顯大點，撕咬一口，油漬順著嘴角流下來一直流到衣服上，這些人也不擦，仿佛在世界中隻剩下了這
個肉腿和拎著的酒。眾人打賭喝酒之聲不絕，忽然一人猛拍桌子大聲道：“小兄弟，牛屁不是吹的，牛也
不是喜歡滿天飛的。”一個響指：“老板，來一杯龍血。”“怕”的一聲一杯紅色豔麗粘稠似油的物體被
裝在杯子裏拍在桌上。那人又道：“嘿，我就不信了。”將龍血推了過去道，“喝吧。”人群漸漸散開，
咒罵聲不迭，本已很擠，更多人為了不錯過好戲，爬上前一人的肩頭，一片笑罵聲，圍繞著台子散開一人
走的過道，此時看到台子周圍站了五個人，一個老板，一個瘦削的中年人（臉上稀稀疏疏一段胡渣，但眼
中精光不斷閃現），剩下的三人大家都知道是王水清，L和慕相中。
L還是那種淡然的目光，弓著腰，一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起來很**，其實真的很**。
慕相中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將一壇酒喝盡，引來一陣驚異目光，酒雖凡品但將其喝盡也絕非易事。
王水清看了一眼，那中年人笑道：“是不是怕了，可以－－－”中年人還未說完，王水清便將龍血喝盡
，最後伸出舌頭在杯壁添了一口笑道：“NICE。”那中年人抱著頭大叫道：“啊，你竟然將龍血喝光，平
常人聞一口都要吐三天。”不過須臾沉聲道：“龍血對身體有補，算我請你的。”掏出十張紙票一拍給老
板道：“不用找了！”接著向L望了一眼，L也對他望了一眼，王水清奪過還在中年人手中的肉腿：“獎品
，哈。”之後笑眯眯的啃了起來，慕相中望了他們一眼，之後盯著那中年人看，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王水
清道：“大叔啊，伊沒毛麼的了。”王水清啃著腿話說不清吐出幾個字聽得那中年人愣住了，王水清見他
不解將肉吞下去道：“大叔，你的眉毛半邊沒有了。”此時L和慕相中才覺察出何處不對勁，原來眉毛沒
有了，寂靜了三秒爆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此時那老板數錢數了幾遍道：“不對啊，還差一半沒給。”
那中年人見門口被堵從窗子跳了出去，留下一串聲音：“明天還。兄弟們走啊，別顧著笑，不想給錢的
話就趕緊走啊。”那老板點了一口煙，吸了一口，店裏便空蕩蕩的了，L掏出一個金幣給了老板：“我不
想欠人情。”
老板把錢還給了L：“他們剛才已經付過了。”“可不是還差一半。”
“他說會給，明天一定會給。”老板一抖，露出燦爛的笑容。
王水清笑了，慕相中笑了連難得一見笑容的L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