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公子,你快走吧!等會兒,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玉兒隻想趕緊擺脫他,這婚約,是她的夢靨。
“我不走,我父親說了,士可殺不可辱,你是我孔家的人!”這人說著說著便去拉玉兒。這還了得,玉兒掙他的手,又不敢叫人。
“你幹嘛!”一聲怒吼,玉兒還沒看清,那孔文岱已經被甩到了地上......那廂裏,曹彰紅著臉,怒視著孔文岱:“你好大的狗膽!”
“她是我家的!”孔文岱仍是不放棄。
“......”
“孤怎麼不知道,她何時是你家的了!”
玉兒覺得天就要塌下來,大地即將陷下去,自己就要被烈火炙烤,她痛苦地轉回頭,曹孟德站在那裏,沒有一絲表情。
玉兒想喊他主公,可是卻發不出一一絲聲音,她的血脈噴張,頭暈目眩。
“你倒說說,她怎麼是你家的!”曹孟德淩厲的眼神讓孔文岱害怕,那是種,殺人的眼神。
“我,她是我的未婚妻,自小就有婚約的!”孔文岱依舊不怕死。
“她怎麼變成了你未婚妻,她不是江東來的嗎?”曹彰嚷道,他恨不得殺了那廝,敢碰玉兒!
“我父與她爺爺喬玄先生訂的,這是婚約!”說著,那孔文岱竟拿出一條絲帕,這正是婚約!
“喬玄?”曹孟德眯起眼睛,轉眼看向玉兒,玉兒覺得渾身冰冷,她似被萬箭穿心。
“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喬玄嗎?”曹孟德柔聲細語的問玉兒,玉兒不知怎麼說,她要怎麼說!
曹孟德突然大步走向玉兒,他淩厲的眼神死死盯著她:“你快說!你是不是奸細!”他抓著玉兒的肩膀,眼中盡是恨意,枉自己這麼寵愛她,相信她,她竟然——
“主公——”玉兒帶著哭腔喚道。她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曹彰緊張的看著曹孟德,他怕玉兒受傷,可是,他又不敢違背父親!
“主公稍安!”此時程昱急匆匆趕了來,他慌忙道:“主公莫怒!此時全是因程昱一人而起!還望放了夫人!”
曹孟德這才放下玉兒,他看向程昱,道:“哦?仲德,你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程昱愧疚的看了看玉兒,道:“這丫頭是仲德在路上所救,她是嫁往孔家途中因戰亂迷了路的,我看她天生麗質,又極是聰慧,便想獻給主公。後得知她竟是喬玄的的孫女,我想主公年輕時與他交好,便不敢再獻於丞相,誰知到這丫頭說自己自小欽慕丞相,心甘情願要侍候丞相的,我便成人之美......”
曹孟德的眼神緩了下來,他看了看玉兒,心中有些愧疚,“既如此,怎麼不說明身份呢!”
“主公,若您知道此女乃喬公乖孫,還身有婚約,您定是不會安心享用的!”
曹孟德緩了緩神兒,剛才真是太衝動了,他走到玉兒身邊,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他牽起玉兒的手,道:“玉兒,孤......剛才是氣壞了!”
玉兒沒想到丞相不但不怪自己,還給自己道歉,心裏愈加激動:“可是,玉兒身有婚約,玉兒......”
“哎!”曹孟德大手一揮,看著孔文岱,朗聲道:“你且回去,日後孤定賞你個美姬!”
“可是——”那孔文岱還是不死心。
“嗯?”曹孟德淩厲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還有何事!”
“不敢!”孔文岱終於知道怕了,忙低頭示弱。
“玉兒,剛才委屈你了!”曹孟德極是溫柔的說,又看向曹彰,“吾兒,你剛才出手打了那廝,保護了你母親,等回府後,為父定要賞你!”
“哦。”曹彰淡淡答道,母親?他心裏酸酸的,痛痛的,該死!又是這種討厭的感覺!剛才,剛才自己就那麼看著她受委屈,卻什麼也做不了!還做什麼霍去病!做狗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