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哄了玉兒半天,玉兒這才高興了起來。
“當年孤與喬公可是交好的,誰知他到了江東,多年不見了!”
“爺爺也倒經常提起主公,言道主公定是平定天下的人物!”
曹孟德苦笑一聲:“我這不是要討伐他的女婿們嘛!”
“想我那大姑父也是個不凡的,主公可要小心呐!”
曹孟德疑惑道:“你不知道他已經被人刺殺了嗎?”
什麼!刺殺!“什麼時候的事情!”
“已經有數月了!孫權繼承了他的位子,想來,那孫權是個文武雙全之人,我這一個兒子都是比不過他的,偏生孫堅生了兩個厲害的!”
“......”玉兒也聽不下他的話,他死了,那姑姑呢!姑姑不是要守寡!
“主公可知,我姑姑怎樣了!”
“大喬?”曹孟德微微沉吟,道:“孤卻不知。”那大喬是個極貌美的,到時可要一見才好,
玉兒瞧著他的眼神,心裏酸酸的:“主公,你可是惦記著我那兩位姑姑!”
曹孟德麵色有點難堪:“哦,沒有的事!”
南下之事一切準備就緒,兵馬糧草正在集結之中,曹孟德帥十萬人馬預先出征,另有十萬人馬正在整裝待發,大軍綿綿延延幾百裏,黑壓壓的,玉兒不會騎馬,便坐於馬車上,她沒想到,主公真的帶她去,卻不明其意。
魏武旌旗盡向南,襄陽依舊角聲殘。
甲兵不肯驅龍虎,卻向帷中聽暮蟬。
大軍出發不久,荊州傳來消息,劉表病故,這可得了曹孟德的心願,他的兩個兒子是不成器的,如此,可省了自己好些事。
許都畢竟是都城,甚是熱鬧繁榮,好多飽學之士名門望族都於此聚集,玉兒知道孔融就在這許都城中。
這些文人們平日沒事幹,聽說曹孟德南下,便寫起文章揶揄他一番,什麼宦官之子焉能伐得了江東基業,這孔融平日裏就變著法兒的帶頭嘲諷曹孟德,當年曹丕納了甄洛,孔融便道“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雲雲,意思明擺著說曹孟德意圖自己享用,後來因北方鬧了災荒,曹孟德下令禁酒以節省糧食,誰知那廝又言說曹孟德肯定自己家裏偷偷釀酒,滿口泛酸譏諷之詞,如今南下,這老東西還喋喋不休,曹孟德恐怕這些文章對自己出兵不利,到時讓他有後顧之憂,是安心不下去打仗的,因此對孔融更加有了滅門之心。再者,前些日子孔文岱一事,他總覺得不踏實,萬一老頭子再說自己強納別人之妻,因此他私下派人收集孔融意圖不軌的佐證,下了個令,滅他全家。
於是滿朝的文人們前來求情,言道孔融乃世家大族,飽學之士,殺了他實乃國家的損失,曹孟德心裏想道:損失個屁!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就是要殺他!你們奈我何!
於是曹孟德耍著賴將那孔家給滅了。
隻是玉兒心裏還是覺得對不起孔家,因此非要去祭奠祭奠,曹孟德無奈,便應了她。
來到孔府,隻見裏麵甚是淒涼,一個人也沒有,這應當是自己的家,她本該是這府裏的少夫人呐!真是造化弄人,她想起孔文岱稚嫩的臉,心裏愈加愧疚。
她且燒了些紙錢,這陰冷的空氣讓她很不舒服,便起身回去。
誰知,行到大門外,她聽到一個淒怨的聲音:“姑娘,是你嗎?”
玉兒望了望,卻是見不著人,此時,那邊牆角跑來一個丫頭,她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玉兒卻是認不出。
“姑娘,我是青衣啊!”那女子哭道。
“青衣?”迎親丫頭!當初伴著自己幾個月的青衣!
玉兒趕忙攙起她,撥弄下她的頭發,真的是青衣。
“怎麼是你!”
青衣滿臉憂傷:“姑娘這一去,可是還害苦了我!當日我苦苦尋找,卻是找不著,因此回府稟告。大人命我繼續尋找,找了快一年還是不見姑娘的蹤影。誰知公子回來說姑娘已是丞相夫人!大人氣糊塗了,連連寫起文章,全是辱罵丞相的,招了這殺身之禍。姑娘,我今日想偷偷祭奠大人的,誰知遇見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