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提及亡母,張宏平的臉色一點變化也沒有。

“天喜,你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張宏平的臉上露出無辜,“我可沒說想給我爸娶個小的,我隻是要給自己娶個老婆,放心,哥現在有錢,辱沒不了你。”

嘴上說著,手也不閑,上來就要抓鄭天喜的胸部,“不過,你若是非要給我當媽,也行啊!那,媽,我餓了,有奶吃不?”

猥瑣的笑聲肆意而起,張宏平和他的手下笑得猥瑣。

鄭天喜怒從心起,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動手有些欠考慮,可是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後退一步,一腳踢向男人拿槍的手腕。

張宏平沒有料到鄭天喜會突然動手,猝不及防裏,被踢了個正著,手中的槍差點脫手,驚呼一聲,往後一個踉蹌。

鄭天喜乘勝追擊,一腳踢向男人兩腿之間。

男女力量懸殊,鄭天喜用這一招百試不爽。

可張宏平已經吃過鄭天喜的虧,哪裏還會被她踢到,就地一滾,滾出了半米遠,手指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聲響了。

鄭天喜往前撲倒,也就地一滾,滾出老遠。

“咣!”

更大的一聲聲響掩蓋住了槍聲。

鄭天喜直接滾進了車輪底下。

千鈞一發之際,焰霖一腳刹車,推開駕駛室的門,對著鄭天喜吼,“上來。”

鄭天喜見著焰霖,激動的都要喊媽了,心裏覺得還是這廝靠譜,至少沒有沉醉在溫柔鄉裏,一個翻身從車輪底下鑽了出來,兩步一跳鑽進了駕駛室。

還真別說,訓練了一個月,身手利索了不少。

“砰砰”兩聲槍響,子彈擦著車身飛過。

焰霖腳踩油門直接從駕駛室挪到了副駕駛,鄭天喜也不和他客氣,上車後,直接抓著方向盤,循著一個方向,開了出去。

開出老遠,仍然覺得虛汗連連。

“尼瑪!現在的警察都是怎麼辦事的?通緝犯一直都在青城,他們怎麼就抓不到呢?”

鄭天喜邊開車邊爆粗口,“這個張申平和死掉的那個張申平究竟是什麼關係?兩個人長得真特麼的像,連我也分辨不出來,這個年代的整容技術還沒這麼到位吧?這兩個人難道隻是單純長得像?現在的交通這麼不發達,這得是有多巧,才能兩個人串聯到一起作案……

“焰叔叔,你和人家小姑娘在房間裏聊什麼呢?我偷聽來的話,貌似那小姑娘不是個好東西,你可不能因為靳大哥愛屋及烏……喂,焰霖,你怎麼啦?他們說給香秀準備了東西,你有沒有喝她給的東西?”

絮絮叨叨也是緩解壓力和緊張的一種方法。

鄭天喜叨叨了半天,才發現焰霖沒有給反應。

扭頭一看,我的個乖乖,焰霖整個臉紅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還冒著熱乎氣。

“焰霖……焰大哥……焰叔叔……靠,不會吧!”

鄭天喜心中著急,將頭回正,目視前方,突然發現前麵沒路了。

靠靠靠,剛剛慌不擇路,居然忘記將車子掉頭往村外開,就這麼一路開到礦區來了。

身後的人雖然還沒有追來,可前麵也已經沒有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