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你們都不知道,”二班的男生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郝思嘉,“分數最高的可就在咱們排,嘖嘖,那分數真是讓人高山仰止啊!”
高山仰止?
這成語什麼意思?
是說他們的成績像高山一樣他們爬不上去嗎?
一眾學渣陷入了深思。
就在這時擴音器裏傳來一個低沉的帶有磁性的聲音:“下麵有請新兵代表,新兵營三連二排一班的鄭天喜上台致辭。”
誰?
鄭天喜?
在食堂裏已經認出了鄭天喜的人已經坦然接受了現實,但是一大部分坐的遠的,隻顧埋頭吃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新兵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其中,最不能接受的當然還是鄭四喜。
她從凳子上一跳而起,郝思嘉想拉都拉不住。
饒是她站了起來,也阻止不了鄭天喜一步一步朝主席台上的霍臨淵走去。
兩顆鋥亮的光頭像是相互吸引,很快就彙在了一處,四個光滑的鬢角折射著燈光,熠熠生輝。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這個人明明已經被開除了軍籍,是薛政委親口告訴她的。
對了,薛政委呢?
鄭四喜環顧左右,場內維持紀律的,主席台上坐著的,可都沒有薛洋的影子。
鄭天喜站上了主席台,自然就看到了四顧茫然的鄭四喜,清清淺淺的一笑,不屑理會,她開始演講:“大家好,我是鄭天喜,帝都大學政法學院學生……”
自信又張揚,咬字清晰,語音清脆,情緒波動處,慷慨激昂。
鄭四喜瞪大了眼睛,眼中各種羨慕嫉妒恨交替出現,她不願意相信自己準備了那麼久的計劃就這樣落空,還有霍臨淵,他為什麼要和這個女人站的那麼近。
霍臨淵和鄭天喜確實站的太近了。
就連鄭天喜也感覺到了,她上台的時候明明特意和他保持了距離,可這個不要的臉的,就這樣一點點的湊了過來,真是讓人無語。
而且,還在她慷慨陳詞的時候,一隻鹹魚手摸上了她的背。
雖然提前背過了稿子,但振奮人心的話語呐喊出來也需要些力氣,哪裏經得住背上的手在她身上隨意遊走。
鄭天喜舉起拳頭帶人宣誓,不自覺的就退後了一步,一腳踩在霍臨淵的軍靴上,“我宣誓:……”
鄭四喜一邊跟著宣誓,眼珠子一邊咕嚕嚕的轉著,最後附在盧偉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誓師結束,所有的人都坐了回去,包括鄭四喜,但是盧偉偉卻怎麼也坐不下去。
她的個子本就高挑,這樣突兀的站著,格外引人注目。
主席台上的領導想要裝作沒有看見也不可能,朱副師長從天喜的手上接過話筒,“這位士兵,請坐。”
盧偉偉依然站著。
“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朱副師長繼續和顏悅色。
盧偉偉剛剛宣了誓,要成為一個嚴守紀律,遵守條例,服從命令,為了保護祖國,不惜犧牲一切的軍人,頓時有些大義凜然,“報告,我要舉報!”(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