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在現實麵前是無能為力的,但鄭天喜已經在心底發誓,她不會讓自己永遠被困於現實。
她會反擊,也會讓現實給與她應有的尊重。
鄭天喜揚了揚抽痛的唇角,“媽,對於我的這一份誠意,你是否覺得滿意?”
田繼芳的嘴巴張的有點大,雖然她壓根就不相信鄭天喜說的這些鬼話,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別說,這件事怎麼說也是她先做的過分了!
可她本是偷偷摸摸的行事,這突然一下子被挑到了明麵上,她措手不及啊!
剛在鄭天喜這裏泄了火,她的嫂子鄭翠萍就已經踏進了院門。
“繼芳,你幹嘛呢?剛進村口就聽到你們家咋咋呼呼的?”
田繼芳並不喜歡自己的嫂子,但礙於她的支書的親妹妹,卻也不得不擺出一張好臉來和顏悅色。
“嫂子你來的正好,我們家這事還得請支書幫忙,您還得幫我走一趟。”
田繼芳反應也快,隻一瞬間就權衡了厲害,一把拉過她嫂子的手,就帶進了堂屋,臨進屋還不忘瞪了鄭天喜一眼。
鄭天喜的嘴角始終掛著笑意,直到確認倆人進了屋,她這才走偏門繞過空著的豬圈,走進後麵的柴房。
是的,在這個家裏,鄭天喜早就沒有了自己的房間,隻能睡柴房。
家裏房子太小,弟弟妹妹也已經長大,她讀高中後也鮮少回家,對於繼母這樣的安排倒也沒有過怨懟,可讓她始終不能明白的是,為什麼前世的自己盡量做到低調隱忍,卻還是收獲不了好的人緣,逃不開繼母的迫害?
那麼這一世,她是不是應該讓世人見識見識她暗黑的手段?
畢竟在監獄的三十年,就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學會不少算計人的本事,而若不是被張愛花蠱惑,若不是在結婚的當晚,就被張申平打斷了手腳,她也不至於用了五年的時間才逃脫……
想到張申平,鄭天喜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這個男人,前世害得她不要太慘,沒想到這一世這麼快他們就見了麵。
他居然敢拿著她昨晚被張屠夫扒下的長褲來威脅……
咦?
鄭天喜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按說,前一世張屠夫被殺的當晚,張申平並未回家,就連張屠夫的屍首也是在立案三天後,才被認領回家。
重活一世,既然什麼也沒有改變,那麼為什麼張申平會這麼早的出現?而且看他那篤定的神情,似乎昨晚的事情他像是親眼目睹了!
親眼目睹?!
她頹然坐到床上,腦海中突然撞入的這四個字讓她目瞪口呆……
前世的那一夜,張申平莫不是也在窗外,甚至是他……帶來了那把殺豬刀,並且用那把刀捅進了張屠夫的胸口……
畢竟,兩世的記憶裏,在那破敗的房屋裏,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那把殺豬刀!
而她在中了迷藥的情況下,其實根本就沒有力氣插出那致命的一刀!
想到這裏,鄭天喜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可是柴房的屋頂太低,當腦袋重重的磕上頭頂的橫木時,她立馬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