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抽在身上,是種什麼感覺,陶力已經不知道了。
周身漫漠的疼痛,像是刀割火燒一般,片刻不停的折磨著他的神經,可他的繼父,似乎並不打算這樣放過他。
或許,他也沒有什麼打算,因為他一向如此,稍有不順心,就會喝酒,然後借酒裝瘋。
陶力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一次被繼父打到在地了,他雖然瘦弱,卻也不是不能反抗的,隻是他不敢,因為他總有不在家的時候,繼父沒有打夠他,就會拿她的母親撒氣。
母親當年嫁給這個狗男人,就是為了養活自己,這些年,她為了自己承受了多少委屈,他不能那麼的不懂事。
皮帶不停的抽下,雖然他並沒有發出淒厲的慘叫,可陶艾還是聽見了。
她衝了進來,用瘦弱的身子抱住了陶力,苦苦哀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還是一個孩子啊,你會打死他的。”
“給我滾開!滾去幹你的活去!要不然,我連你一塊打死。”
瘦弱的身子被一腳踹開,然後又被男人抓著頭發拖了回來,皮帶揮舞棍棒齊飛,一直打的再也站不起來,發不出聲音,男人才住了手。
“以後少惹我,否則我回來一次,揍你們一次,一天到晚,吃我的,喝我的,打你們兩下,居然還敢還手,真是反了天了!”
蔡老輝將皮帶重新往褲扣裏穿,臉上得意洋洋,活動了一番筋骨,出了一身的大汗,他感覺渾身舒暢,甚至已經忘記了,最初朝著這對母子動手,緊緊的因為他進門的時候,聽到陶力哼著一首流行的曲子,臉上掛著笑意。
他不在家的時候,這孽種居然敢笑的這麼愜意。
不是找打,是什麼?
隻是,蔡老輝還沒有走出院門,就被一堵人牆給堵住了,是隔壁蔣屠夫的獨女,蔣歌。
“小歌,來找蔡力玩啊?他在裏麵呢!”
陶力這個時候還不叫陶力,進了蔡家的門,就改了蔡家的姓。
蔣歌一點也不客氣,一把奪下了他褲腰上的皮帶,然後就衝進了院子。
院子裏苦難的母子,還在地上掙紮,他們的臉上有血痕,也有眼淚。
蔣歌比陶力大了兩歲,因為天天幫著自己老爸殺豬,力氣很大,她直接將陶艾拎了起來,關進了正屋,然後拿著皮帶衝著陶力走了過去。
陶力還在發懵的時候,皮帶兜頭兜臉的就抽了下來。
這一頓打,比起蔡老輝的手勁,有過之而無不及,陶力被打的在地上翻騰,鬼哭狼嚎,叫聲淒厲。
“我要是你,我就沒臉哭。”蔣歌嘴裏說著,手上卻沒有停,“要麼爬起來打倒我,要麼,我就打到你屁、股開花為止。”
陶力自忖沒有得罪過村子裏的這位大姐大,心下一萬個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挨這一頓打,可全身劇痛,沒有力氣,雖然幾次掙紮卻仍是爬不起來,誠如蔣歌所言,等她收手的時候,陶力的屁、股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臥床休息的時候,蔣屠夫登門道歉,又是陪肉,又是賠錢,蔣家有錢有權,蔡老輝自然是不追究的,甚至惡趣味的讓蔣歌以後常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