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始終沒有戳破。
我想到她的話,“咱們母子一場……”
打我之前,她說,“我十月懷胎有了你,耿耿比你早出生五分鍾,就注定了我是你的母親,她是你的姐姐,你心中再委屈,再不服氣,都沒有用,哪怕是命運捉弄,你也要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
其實,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也許從我一出生起,她就看出了我的與眾不同。
但是,她選擇了隱忍,為的是彼此的顏麵。
捅破一層窗戶紙容易,但是相處起來,會更難。
我們彼此心照不宣。
那之後,不需要她督促,我非常努力的學習經濟和管理知識,憑借著兩世的積累,我在五歲的時候全麵接管了賓館,然後在兩年之內,將它做到了a市最大,在整個南疆地區,都很有名氣。
隻可惜,耿耿自從那一次跌倒之後,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爬起來。
她患了血液類疾病,媽咪窮盡科技與醫術,都沒有辦法將她根治,為了拖延時間,給她服用了大量的停止生長的藥物,她的樣子停留在了摔到的那一天。
我卻一天天的長大了,看著差距和我一天天拉大的耿耿,我心下痛感愈盛,她是我和媽媽的小公主,是我的雙胞胎姐姐,也許正如她所說的,我們心意相通,她身上的痛,我也能感受到。
我開始叫她姐姐,跟著她叫韓素描媽咪。
再後來,媽咪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跟我和姐姐那從未露麵的父親再生一個孩子。
往事揭開冰山一腳,就露出了生冷的寒意。
我和媽咪都不是不能失去的人,就算真的傾盡所有才能救耿耿,我們也會毫不猶豫。
更別說,我們掌控先機,慢慢布局。
一把火,燒了心悅賓館。
1.8億,賣了山水集團所有股份。
媽咪說,這個時候收手,其實也不錯,因為資本的傾覆就在眼前。
我對媽咪的市場掌控力突然就有了絲懷疑,她的自信與篤定像是親生經曆……
後來,霍臨淵結紮的事情曝光之後,我試著提出了試管嬰兒的建議,沒想到,媽咪一拍腦門,臉上展露出狂喜。
她對這一醫療手段是知道的。
隻是,在1984年的春天,這還屬於前沿科技,世界上成功的案例寥寥無幾,隻散見於幾本高端醫療雜誌上,是我和她都不會去關注的雜誌。
於是,我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再次心照不宣。
兩年之後,我們成功了。
媽咪成功生下了一對雙胞胎,被霍臨淵取名為“朝思、暮想。”
霍朝思、霍暮想,名字挺好聽的,也更好對應我和姐姐的名字。
再然後,我和霍臨淵合作,給媽咪辦了一場盛世繁華的婚禮,婚禮上,媽咪鬧小脾氣,不肯丟新娘的手捧花。
我卻屁顛屁顛的將手捧花花塞進了左伊一的懷裏。
這一年,我十歲。
左伊一,這一年,二十七歲。
我想,再過十年,左伊一若是還沒有嫁人的話,我會跟她表白的。
但在我的身體長大之前,我不會打擾她,隻會祝福她,得覓良人,萬事順遂……
韓餘淮番外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