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倏然就明白了!韓素描不簡單。
至少,此刻他沒有將我當一個孩子看。
而我確實也不是一個孩子,耿耿受傷,確實是我的責任,韓素描若是因此責打我,我不會有意見。
這個年頭,還真沒有幾個孩子是不挨揍的,韓素描比起一般的婦女來,確實強上太多。
我從床上拿起藤條,遞給她,叫了她一句,“媽,今天是我錯了,你打我吧!”
四年來,我開口叫媽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眸光淡淡的落在我的臉上,深不見底,半晌才伸手接了藤條,“行,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也給你反悔的機會,在我結束之前,你隨時可以喊停,然後拿了桌上的錢,離開。”
看到她的手握著藤條甩了甩,我有些緊張。
上輩子在孤兒院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挨過打,隻是時間太過久遠,那滋味我差不多忘了。
韓素描揚起藤條,指了指床鋪,聲音特別的淡定,“把褲子脫了,趴著!”
我一聽,臉色有些窘迫。
這是……要脫了褲子打?
她手中的藤條點在了床上的那一疊鈔票上,“要是覺得錢少,咱們還可以談。”
四歲的我,自然是不敢離家出走的,哪怕我的心一直向往著自由,甚至對這個家並沒有投入什麼感情。
可,無論我的靈魂有多麼的成熟,小小的身體,哪怕偽裝成侏儒患者,都很難獨立。
我咬了咬嘴唇,將腿上的褲子退了下來。
我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的,自然沒有什麼好羞澀的,我在床、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趴好了。
聽揚起藤條刷刷刷刷抽了好幾下,抽在我的卡通短褲上,“聽不懂人話是嗎?”
她隨手抽的這幾下,讓我趴在床1上好半天動彈不得,我想過會很疼,卻沒有想過會這麼疼,我感覺到屁1股上起了一絡一絡的檁子,疼得我倒抽了幾口冷氣。
她的藤條又點在了錢上,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隻能爬起來,將小褲子脫了。
她的手絲毫沒有猶豫,一藤條就抽在我的屁1股上,藤條很細,直抽進了肉裏,我疼的痙攣了一下。
我伸手想去摸,卻被她按在床1上,手起棍子落,連著就是好幾下,直敲的我像是一條離水的魚一樣的撲騰。
“韓餘淮,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現在給了你選擇,你卻不敢選呢?我給你錢,給你自由,從此以後,你想去哪去就去不好嗎?你不用在這看我的眼色,也不用看到耿耿心煩,不好嗎?怎麼,你怕啊!寧願在這挨打,也不敢走嗎?”
我沒有說話,額頭上的冷汗拚命的往外冒,疼痛順著尾椎骨上襲,侵蝕了我的大腦,我有瞬間的缺氧,大腦裏一片空白。
她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手中的藤條沒停,連著又打了我十幾下。
疼痛貫穿了我整個臀部,眼淚不受控製的留下,有一絲清明突然就襲上了大腦,是啊!我不是想要自由,不想看見耿耿嗎?
我應該走的!
可我為什麼不敢呢?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外麵世界的殘酷,不是一個孩子可以應付的。
如果我現在不是四歲,而是十四歲,我肯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