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丫丫臉色漲紅一片,在他把她扔在床上的時候,一個鯉魚打挺快速坐起身,脫掉鞋子對他扔了過去,脫掉鞋子踩在柔軟的床上,腳上的疼痛緩解些,大大的眼睛中兩簇火焰燃燒正旺,胸前快速起伏著。
好你個陸奇,長大以後竟然變成了這副嘴臉,她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他!
陸奇躲開鞋子,見到她這般鄙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中火氣也高漲起來,他不就是對她說了幾句挑逗的話嗎?她至於氣成這幅模樣嗎!他怕她受傷,身上被她弄傷的地方還沒有處理,破了的衣服都沒有換!
此時的陸奇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沒有想過,倘若丫丫麵對他的這般近乎無力的對待,還能嬌羞無限的迎合時,他才該哭吧!
四目相接,兩人視線相撞,瞬間火花四濺。
丫丫搞不懂他有什麼可生氣的,明明該憤怒的人是她好不好!
“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想獵豔找別人,我對你這樣沒品的男人不感興趣!”一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她很想掏出腰間的家夥,對著他的某處來上一槍,以解心頭之恨!
“可我偏偏對你感興趣呢!”簡單的一句話好似從他的齒縫中蹦出來一般,帶著一股不容忽視霸道。
“有病!”對於他這般執著,丫丫沒忍住爆出一句髒話,“不要逼我動真格的!”
“什麼真格?我還挺想見識下呢!”
陸奇無視她眼中的警告,在窗邊蹲下身子,快速伸出手握住她的腳腕,用力一拉,丫丫轉了下身子,雙手快速撐在床上,兩隻腳先後用力向他踢去。
陸奇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招數,在她踢過來的時候,用力按住她腳上的傷口,丫丫疼得瞬間整個後背連著額頭冷汗直冒,倒抽口冷氣,死死咬住牙關,才沒有讓自己呼痛出聲。
“最好躺著別動。不然,我讓你三天出不了這個房間。”
陸奇再用下力,告訴她,他的決心。他現在已經極度懷念小時候的她來,逆來順受,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現在的她整個人太利,他完全掌控不了,這樣的感覺讓他淡定不了。
“你以為你是誰!能限製的了我的自由!”自從昨天晚上的第一次碰麵,這個混蛋就一直在欺負她,她想象過好多種長大以後相遇相處的畫麵,有溫馨,有浪漫,還有一種就是她最不想見到的陌生,她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這種情況,看到他如今的模樣,她很寒心。
“偌大的酒店,倘若我想藏一個人,他們是找不到的。不要以為學了幾年的本領就能在我這裏翻天,你還差的遠呢!”陸奇鬆開她的腳,“乖乖躺好,倘若我回來時見到你下來,每多走一步,我就把你多留在這裏一天。”
“你混蛋!”丫丫抄過不遠處的枕頭對他擲了過去。突然,她平眉深鎖,“你是這裏的老板?”
他知道鯨鯊的事情,剛才還說出這般話來,她隻能想到兩種解釋,一種是他跟這裏的老板要好,二他就是這裏的老板。
“是不是,你以後會知道。”陸奇掃了眼她的臉上的淤青,眸色沉了沉,“不要妄圖用電話聯係外麵的人,你的電話會自動轉接到我這裏。”
語落,他快速轉身出去尋找醫藥箱,臨出門的時候,讓人好好地守住這裏。
經過一場戰爭,剛剛又跟陸奇折騰了那麼長時間,昨天才睡了一個多小時又滴水未進的丫丫,已經渾身無力,她閉上眼睛躺在柔軟的床上,腦中不斷的閃過小時候種種畫麵,每當一個畫麵閃過,她就好似挨了一頓酷刑般,心疼痛難忍。
她輕擦下眼角,等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是一片清明,她坐起身來,頭發已經淩亂一片,她索性扯掉頭上的假發。
陸奇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她低著頭坐在床上懊惱的模樣,一張褪去紅暈的小臉慘白一片,他心揪疼。
把醫藥箱放在一邊,自己則坐在床邊,拿過她的腳,仔細的幫她處理傷口。
他進來的那一刻,丫丫已經知曉,不想跟他說話,丫丫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腳,整個下身隻剩下一雙腳丫子來。
還是覺得這般乖順的她要可愛很多,他不禁放柔手上的動作。
心累,身體困乏,她竟然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房間中亮起暖燈,柔和的光亮中,他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財經雜誌,這樣安靜的他,側顏除了冷硬了些,多了些成熟外,跟年少時無異,仿若時間回轉,丫丫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他不期然抬頭,兩道視線相撞,丫丫快速別開視線,睡了一覺精神足了,她掀被起身,腳上的疼痛緩解些,下床時發現床邊放了雙平底鞋子,她微愣,抬頭看了看視線依舊放在她身上的陸奇,那聲謝謝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默默低下頭,披上衣服準備離開。
“回到床上,把保溫桶中的湯喝了。”語氣微微不悅,命令十足。
“我不餓。”對於他這般,她是反感的。一想到他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這般心細的照顧,他之所以這樣做,多少都帶著一種討好的意味吧。
“不餓也得吃。”她不乖順,他就心生煩躁,語氣已經明顯不悅,手中的雜誌放在一邊。
“你能不能不那麼的霸道!”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她憤怒的瞪著麵前不管怎樣,麵色依舊平靜的陸奇,“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識我。”倘若他說認識,她會因為他的故意不與他相認而生氣,卻不會對他有怨言和不滿,倘若他``````
粉拳再次緊了緊,星眸一瞬不瞬盯在他的臉上。
“昨天我們才見過麵,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你是不是得了間歇失憶症呢。正好我是個醫生,我幫你瞧一瞧。”
他眼中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丫丫微揚下臉蛋,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倘若他能認出自己,為何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會表現出那般的冷淡。她暗自吸了口氣的,掩藏起眼底最深處的悲涼。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闖入你的地方是我的不對,可我也是有任務在身,謝謝你提供的信息,我們才能把他抓捕歸案。我會盡快把答應賠你的兩身西裝給你寄到這裏來。另外謝謝你幫我包紮傷口。”她抬手放在臉上剛剛在打鬥的時候傷著的地方,一股清香的氣息一直充斥鼻間,顯然傷也是處理過的。自嘲勾唇,潛意識中她還是對他信任的,不然,在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也不會睡的那麼熟。
“謝謝就免了,為了不讓我的損失打水漂,什麼時候等西裝送來,你再什麼時候離開吧。”
“你這是變相的囚禁,我可以告你的!”聞言,她心中少的可憐的感激蕩然無存,一雙大眼中的憤怒之火瞬間發展成燎原之勢。
“告我的前提是可以出這個房間。”
陸奇慵懶倚在沙發上,單手撐住腦袋,雙腿交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樣子看在丫丫的眼中就是十分欠扁。
“好,那就等著!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馬上出去!”憑伸手她不是他的對手,她不能硬闖出去,隻能想辦法從這裏出去,隻是她目光放在唯一一個可以出去的窗戶時,外麵的細細密密的鐵絲網正耀武揚威的告訴自己從這裏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還是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好,這樣容易老的。”陸奇輕閉上漫上一層血絲的眼睛,昨天晚上他連也不曾睡好。
丫丫覺得自己跟她溝通很難,索性無視他向洗手間走去,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她咣當一聲關上門。
“玻璃碎了的話,我覺得飽眼福的會是我。”
輕飄飄的聲音不大,正在對著鏡子大眼瞪小眼的以丫丫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她深呼吸口氣,沒有說話。
她掏出身上的手機,遲疑下準備給江墨言打個電話,老爸的生意重心大都轉在英國,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他已經成為一方巨賈,在英國有著極強的人脈,隻要能聯係上他,老爸出馬,一定能把她從這裏弄出去。
電話剛撥通,客廳中傳來一陣低沉的音樂聲,想到他說的話,她快速掛斷電話。
懊惱的放下手機,手支撐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麵上。
她江惜墨也有自己的驕傲,她已經問了他兩次,認不認得她。得到的答案是大同小異,她已經沒有第三次問出這句話。不過,陸奇的回答是挺怪的,如若放在別人身上,他們肯定好奇她為什麼會這麼一問,可他眼中不曾有一分好奇。難道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要和他套近乎的女人?
她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拍打在她的臉上,跑走腦中的亂成麻的思緒,腳步聲漸近,她側頭看了眼印在磨砂玻璃門上的高大暗影,輕歎聲,不想出去麵對他,倚在堅硬的台子上未動,等待他離開。
“你怎麼一點都不乖,不是告訴你了,不要試圖聯係別人,溫順點,不要惹惱我。”
“我的脾氣天生就是如此,不想自找難受的話,還是放我離開的好。”
“天生如此?”陸奇慢慢咀嚼著這四個字,他怎麼不知道她天生就是這般,明明小的時候跟現在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他煩躁的再次回到沙發上坐下,他忽然覺得自己有受虐傾向,明明是不喜歡她這副孤傲的軟硬不吃的模樣,可還是不願意離開。總想著多陪陪她,多看上她幾眼。
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叫聲,手摸了下小腹,拉開門,也不理會半倚在牆上的陸奇,直接來到床頭前,拿起保溫桶盛出一碗賣相很少的湯來。清香傳來勾動她肚中的饞蟲,送至嘴邊,味道不錯。
老爸的廚藝不錯,為了給媽調養胃,養胃的湯每天都變著花樣做,她從學校會來的時候也跟著沾光,久而久之她對湯的要求也就高了。不得不說,這湯的火候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