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子玉說道:“玉兒,吞下藥丸。”子玉一聽,打開瓶子倒出兩粒藥丸吞了下去。
白衣老者看著三人說道:“雲兒、玉兒,扶著靈兒下山。”
“師父”子雲說道。
“聽話,速速下山。”白衣老者怒聲說道。
子雲點了點頭,扶起了昏迷的靈兒,而後轉身便要下山,可姬改幾人長劍指著他們,讓他們又不敢動了。
“姬改,莫不是怕我不交出‘赤焰令’?這三人隻是孩子,此事與他們無關。念在兄弟一場,大兄我求你們放過他們,待他們下山,吾自會交出令牌,亦會於父王墓前自裁。”白衣老者朗聲說道。
姬改聽後,想了想便收回了長劍,另外四人也收回了長劍,讓開了一條道路。白衣老者看著子雲說道:“雲兒,下山之後可照顧好玉兒、靈兒,或可去燕國找尋三位師兄。”
“師父,弟子明白。”子雲冷靜的說道。
“嗯”老者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去吧。往後世事艱辛,萬事小心。”
“師父”子玉哭著跪下便向白衣老者磕頭。老者臉上也是老淚縱橫。待子玉磕完三個頭,老者擺了擺手不再看他三人,三人便小心向山下走去。
“大兄,人已放了,還請大兄交出令牌吧。”姬桑說道。
白衣老者說道:“不急,再等片刻。”
“姬易,你莫要使什麼花招,信不信我再去將三人捉回。”姬烈喊道。
“姬烈,汝乃可笑之人,吾雖不知你三人之間有何約定,但吾知道你必然不會得其所願。”白衣老者看著姬烈冷然說道。
“姬易,你這是何意?想要挑撥我三人不成?”姬桑說道。
白衣老者淡淡一笑說道:“此間隻你我四人,二弟姬改為人處事沉穩,頗有計謀,算是能文能武,隻可惜甘為呂不韋走狗,枉費一身所學。三弟姬烈人如其名,性子爆烈,雖偶有小謀,然登不得大雅之堂,遇事不順便大發雷霆,遷怒於人,雖居魏國高位,亦定然不會長久,所做亦隻不過是你二人之爪牙而已。唯四弟姬桑你為人圓滑,工於心計,設計、布局皆是強項,吾相信今日之事乃是你一人所謀劃,亦相信他日你必可掌楚國之權,但你是否能抗擊強秦,吾並不看好。”
“多謝大兄誇讚,他日之事便不勞大兄費心了。”姬桑笑著說道。
“姬易,廢話少說,拿出令牌吧。”姬改站在白衣老者後麵說道。
“令牌隻此一麵,吾不知你三人誰人做主,我當交予何人?”說著,老者便作勢要將令牌交出。
“大兄,將令牌交予我便是。”姬桑笑著便要伸手去接。
“還是交予我吧。”姬改在後麵說道。
姬烈一聽,趕緊上前一步說道:“為何不能交予我。”
三人這麼一說,倒沒人再上前了,姬桑皺眉說道:“二兄、三兄,當日不是商議妥當,令牌由我保管,待我奪取楚國大權後再交予三兄嗎?”
“四弟,話是如此,然吾觀魏王身體愈下,怕是時日無多,當由我保管,先奪取魏國大權。”姬烈說道。
姬改也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必再爭了,莫要中計。便依當日之言,由四弟掌管三年之後再交予三弟。”
既然姬改已經同意了,姬烈也不再說話。姬桑笑了笑說道:“大兄,莫要再使詐了,交出令牌。”
白衣老者點點頭說道:“不想你三人竟如此禮讓,如此便給罷。”說著,白衣老者伸手將令牌遠遠的扔了出去。姬桑一看,‘嗖’一下,身形擺動,便向令牌追去。
姬改和姬烈也擔心的看著令牌,因為不遠處便是山崖,若令牌掉落山崖,怕是再無法尋回。這時,白衣老者身形一動,向著後麵疾奔兩步,手中長劍‘唰’的一聲橫掃過去,便聽到悶哼一聲,一名持劍弟子直接倒地不動。
老者一招得手,長劍隨身形暴起,劍光閃出漫天劍花,罩向另外三人,正是‘赤劍八決’第四決中‘蒼鬆漫天’,三人急忙舉劍相迎,‘叮當’聲響起,一名持劍弟子倒地,另外兩人趕緊向後急閃。
“想逃?”老者跨前兩步,身形再次暴起,雙手握劍直劈而下,‘當’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名持劍弟子右邊肩膀直接被長劍砍下。老者又一劍刺出,便直接倒地身死。
這邊姬改和姬烈已看傻了眼,這時才反應過來,舉起長劍朝白衣老者衝了過來,白衣老者隻能放棄最後一名持劍弟子,反身與姬改和姬烈戰在了一起。
不遠處的樹林裏,黑暗中一雙炯炯有神得眼睛盯著山頂上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