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在努力為大哥辯護。
“哼!要是他好心的話,怎麼還不給我打電話來叫我去接人?”
“他...還沒打電話來嗎?”
葉山啞口。
葉山看著眉頭緊皺的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車窗外無數的燈光在極速的與我擦過,如一條彩帶,在燈火琉璃的街道上永遠不斷。然而在我趕去的時候,北臨莫家的大宅裏像是炸開了鍋。
世雄街1號宅,為莫家的主宅。這條街是北臨市最為之繁華的街道,什麼醫院、金店、服裝店...隻要你想得到,就一定會在這條街找到。當然,這些店全是在莫氏集團旗下。
在金碧輝煌的大廳,正中間端坐著一個慈祥的老婆婆,她此時一臉驚訝,一雙手顫抖的捏著一份血液報告,另一隻手扶著戴在臉上的金邊老花眼鏡。她認真的看著報告上的每一個字,表情慢慢變得很喜悅。
她用很沙啞的聲音對一個中年人說:
“世雄啊,這...這報告是真的嗎,我的孫女還活著,就在家裏躺著?”
中年人表情並不沒有老婆婆那樣高興,反而眉宇之間有幾分憂慮。但也不好掃了母親的興,隻能點點頭。
老人家激動的站起來。
“快快!扶老婆子我去看看我那可憐的孫女去,真是老天保佑啊,整整十年了,我的寶貝孫女失而複得,哈哈...”
幾個傭人小心翼翼地扶著行動不便的老人去了一個房間。
背後的中年人麵色很不悅,他身旁的墨鏡男輕聲的問道:
“老板,女兒回來因該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啊,為何悶悶不樂?”
如果這個時候我和悅樂在這裏,一定會一眼認出說話的這個墨鏡男,因為他就是幾個月前燒樹的領頭人。
中年男人用捉摸不透的口吻喝到:
“你懂什麼!現在還不好說,親子鑒定怎麼樣了?光靠血型我還真不信她是我女兒,雖然我們家的血統是稀有血型,但世界這麼大,誰知道會不會有例外。”
墨鏡男碰了一鼻子灰,畏畏縮縮的回答:
“醫院說快了,不過朱醫生很有自信的保證,那個女孩一定是你女兒。”
“哼!他保證?就算是我女兒,這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啊。”
羽音這時已經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發現這床實在是太舒服了,就沒有想起身的意思。
“看來日子真心不多了啊。”
她自語了一句。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幾個傭人扶著一個老婆婆走了進來。
“誒呦,我可憐的孫女,你終於回來了,奶奶我可想死你了!看,讓奶奶好好看看。”
老人還沒走近,就撲到羽音的懷裏,抱住了羽音,之後又以很慈祥的目光注視著羽音。
老人這一動作可是把羽音給搞蒙了,你說我一個“木靈”,天為父,地為母的存在,怎麼就突然冒出一個奶奶來了。
於是她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吐槽。
“像!真是太像了,你和你媽媽長得好像啊。”
羽音這時候頭頂的燈泡亮了,終於明白了這是誰奶奶了。眼前這個老人,是這具身體在人間的親人。
“老婆婆,你會不會搞錯了?”
羽音揣著明白裝糊塗,但老年人絲毫不在意。
“這麼多年了,你對奶奶沒有印象很正常,快!跟奶奶說說,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吃得好嗎,穿得暖嗎?你媽媽臨走前可是還在惦記你,可惜啊,她...看不到你了。”
老人家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老淚縱橫。
原來這具身體的媽媽也去世了。
羽音此時的心居然有些感動,被老婆婆的關懷所感染了,就回答了自己近來的故事。也是,就在半年前還是棵樹呢,變成人才隻有很短的時間而已。對於那段不存在的日子,就瞎編吧。
老人家對羽音繪聲繪色的描述時而傷心時而被逗樂,總之,靠著羽音這個捏造故事的高手,七分假三分真的不幸少女成長記就產生了。
“誒,你這丫頭真是的,怎麼能欺負收養你那家人的孩子呢,從你的描述中,聽得出他是個好孩子啊。”
我如果這個時候在這裏,一定哭著喊著豎起大拇指讚揚老婆婆說的這句話。
太TM精確了。
“男朋友不就是用來欺負的嗎?”
老婆婆一愣,頓時長歎一口氣。
“孩子們都長大了啊,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該去了。”
羽音正欲開口,一聲尖叫響徹天地。
“暮羽音!你在哪兒啊!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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