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大叔的話,心裏就不由得來氣。不是我說,像我這麼好的人,居然攤上這種隻有電影裏悲劇主角才有的病!還有沒有天理,還能不能玩兒了?
越想越憋屈,我一腳蹬開被子,拔掉吊針,直接換衣服要出院。大叔嚇了一跳,口吻中含有怒意的說:
“你幹嘛!這樣做你害得了誰?還不是你的家人傷心!”
我不屑地搖搖頭。
“我的家人估計聽到消息後做夢都會笑醒。你不會懂的,大叔。”
我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走出病房。大叔用手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道:
“不管別人怎麼想,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想好了來手術,我會全權給你安排。不要忘記那些愛你的人。”
愛我的人?我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消瘦的身影,以及她臉紅時的樣子。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離開了醫院。
本來想打個電話回家,問問羽音學校怎麼樣,結果掏出手機一看日曆。壞了!這都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合著我昏迷了24小時左右。無解了,快速衝出醫院大門,迎麵撞上了一個青年,由於對方沒有防備,直接被我撞倒在地。
“對不起啊。”
我隨口一說,對方爬起來就揪住我的衣服,完了,看來是個崇尚暴力的家夥,又要進醫院了嗎?結果對方並沒有打下去。
“嗯?成時,怎麼是你啊,急急忙忙的去哪兒啊?”
我仔細一看,這尼瑪是冤家路窄啊,又是葉山。
“嘿!又是你,這北臨市何時變小了?真是陰魂不散。”
“不是...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了我該說什麼?你小子昨天欺負笑橘了吧,她可告訴我見到你就把你逮住交給她,還不論死活。”
他放開了我的衣服,點了支煙,瀟灑的抽了起來。
“那個小氣鬼,就訛了她一頓飯錢。堂堂副市長家的千金,居然如此吝嗇。”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這要是以前,我肯定先揍你丫的一頓。但是現在我可沒那麼無聊,跟何況昨天你還救了我。”
“誒呦呦,裝的還挺像,幹嘛呢?報恩可不是你葉某人的行事之道哦。”
“我呸!”
我這句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處,他的反應很強烈。把隻抽了兩口的煙往地上使勁一扔,再一腳踏上去,衝我吼道:
“成時,我告訴你!我們在道上混的講的是一個...”
“行行行了,啊,還道上混的!要不要臉了?你也就是富二代的跟班頭頭罷了,說白了你就是個小弟,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你那大哥也不咋地,前幾天不就被打了嗎?”
我不僅打斷他,還刨祖墳似的嘲諷道。
他又一次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領,麵目猙獰,幾乎是貼著臉發出最後的宣言:
“我告訴你!莫老大可是北臨莫家的長子,莫氏集團掌控著全江南一半的經濟命脈,像你這樣的家夥,幹掉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鬼才怕呢!我在心裏說。等等,那個大個子姓莫,還是大有來頭的莫家...
“羽音的事和北臨莫家有關。”
我想起優子說的話,該不會...
“葉山,我要去找那個姓莫的,你去嗎?”
“嗯?你去接人,我去幹嘛?”
他說了一句很難懂的話,聽得我糊裏糊塗的。
“你什麼意思的幹活?我去接誰?”
“你女朋友啊,叫什麼羽音的。”
“你說羽音在莫靜杉家裏?!”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如果羽音上次的遭遇是莫家人幹的,那莫家對於羽音來說,絕對是龍潭虎穴。
我拍了下葉山肩膀,拉住他慌忙地走。
“MD!快告訴我!莫家在哪兒,我要趕緊去,要出大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啊,莫老大好心救了你女朋友,你怎麼還不高興?哦!我懂了,你就會死瞎擔心,莫老大才不會饑不擇食呢。我告訴他那女人是你成時的女朋友,人家立馬送自己家去了,說要好好照顧。”
葉山和我攔下輛出租車,車笛響徹整條街,朝莫家而去。
“什麼時候的事?”
在車上我得一五一十的弄清楚事情的來回。
“昨天...”
昨天,就在我意外的救下葉山一夥人,莫靜杉受了重傷,卻死活不肯去醫院,就由幾人扶著在街邊等莫家的車來接人。說來也巧,羽音剛好從他們身旁走過,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昏倒在人行道。當時葉山一眼就認出羽音,畢竟是敲詐過自己的人。莫靜杉聽了葉山的述說,立即就決定幫忙。扶起了羽音,帶著一起回莫家了。
“幫忙?我看是沒安好心!”
我憤憤的說,真是雨不止下一滴,禍不單行。
“怎麼說話呢!你這是要打算狗咬呂洞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