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趙源的狀況未必是生育無能,根本就是行房無能。後者比前者還要嚴重,前者尚且可以治療調理,後者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他先來到趙源的住所,撲了個空,聽下人說,他一大早就起床出門,例行到衙署裏辦公去了。於是,他又氣呼呼地去了陸昭君的院子。
陸昭君這一個月來,除了兩三次出席宴會,其餘的時間基本見不到趙雍。眼下聽說他來了,自是滿心歡喜,趕緊整理整理裙子,起身到室外來迎接。
趙雍對她不理不睬,徑自到了室內,同時擺擺手,示意旁邊的侍女們全部退下。等室內隻有他們兩個人了,他這才陰沉著臉到床上坐下了。
陸昭君是個極聰敏的女人,當然瞧出他這次是來者不善,於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在床上坐下來之前,她特地把小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掉,以防他呆會兒生氣亂砸一氣。
趙雍並不囉嗦,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生的好兒子,連和女人睡覺,傳宗接代的本事都沒有,還留著他有什麼用?”
她萬萬沒想到丈夫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愕然了,“什麼?你又聽誰在那裏亂嚼舌頭了,阿惠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會成親一年半都沒有讓媳婦懷孕?要是公主有問題,那麼他身邊那麼多美貌侍女呢,怎麼一個個都不下蛋?”
趙雍的話咄咄逼人,一下子就戳到了要害處。她的確也在懷疑這個問題,但也僅僅是懷疑罷了,她並不相信兒子會是那樣的人。“那也不能認定阿惠在這方麵有問題吧?也許他沒睡過那些侍女。至於公主,也許真的是在生育方麵不太好……”
他根本聽不下去,“嘭”地一拳擊打在桌子上,罵道:“一猜你就得護犢子,這個禍害,當初在黃河邊上我一箭射死他就好了,也沒有今日這許多煩惱。上次和鄭氏的事情你還真當他冤枉?我告訴你,當時我親眼看到他摟著那個小賤婦,倆人光著身子在一個被窩裏睡覺。他堅決不承認和她辦過那事兒,怎麼打也不招認,我還道錯怪了他。現在想來,多半是他那方麵不行,隻好摟著女人過過幹癮!”
陸昭君不由地瞠目結舌了,一時間竟然噎住了,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