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趙源哪裏惹他不高興了,肯定臭罵一頓,拳打腳踢了事。然而這個事情頗為隱晦,而且不是能輕易找到什麼證據的,故而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問詢。他派人悄悄地調查了一番趙源的生活習慣,飲食起居,監視了半個月,也沒能看出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後來,他索性尋了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換到他那裏去伺候。這一次他仍然沒有發現什麼,因為趙源對小廝和婢女們一貫連正眼看都懶得,就更別提有什麼交集接觸了。
看來兒子有斷袖之癖的嫌疑可以暫時排除了,接下來,他又想到了獨居在一個小院子裏的牧雲,他知道兒子很喜歡她,並且暗地裏偷偷地去找她很多次,也許兒子隻在她那裏睡覺,回到自己的住所就懶得再碰公主,才不能使公主懷孕?
然而,若真是如此的話,如何解釋牧雲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裏也沒有任何動靜?百般疑惑之下,他終於派出了相關人等,在一個夜黑風高之時,秘密地去了牧雲的住所。
第二天一大早,趙雍剛剛起床洗漱,昨晚派出去的人就過來回稟了。一個中年婦人跪在他的腳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說道:“郎主,奴婢昨晚去檢查過那個女郎了。想不到女郎的性子太烈,又踢又打的,抵死也不肯順從。幸虧奴婢帶了兩個人過去,他們死死地按住女郎,奴婢才得以順利檢驗。”
“閑話少說,結果如何?”對於牧雲的反應,他早有預料,故而沒有什麼愕然的表示。
婦人不敢再磨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奴婢仔細檢驗過了,那女郎還是完璧之身,沒有半點經曆過人事的痕跡。”
這一下趙雍的反應足夠大了,他剛剛含在嘴裏的漱口水“噗”地一聲噴了出來,險些嗆到。身邊的侍女連忙上前幫他捶背,他不耐煩地擺擺手,令侍女退到一邊。
“你沒看錯吧?她還是個處子?”
“奴婢哪裏敢說謊欺騙郎主?奴婢仔細看過了,絕不會出任何差錯。”婦人很訝異於趙雍的失態。
趙雍快要氣壞了,他雖然很不情願地自我認定了牧雲已經被兒子得手過的猜測,可現在真相大白,他卻沒有半點高興慶幸的意思。一個女人的貞操在他看來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別人睡過的女人也不耽擱他接著睡。可問題是,牧雲是兒子最喜歡的女人,如果連她都尚且是處子之身,那麼公主豈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