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死板臉沒有和她說清楚,如果她早知道他口中所謂的聚會是指這樣。
打死她,她也不來,真是超級無聊。
眼見一個超級做作的妖女,向著江澤豪的方向走去,她正欲前去打算來一翻斬妖除魔的光榮任務時,身旁響起的聲音讓她意外的停下了腳步。
“好久不見,楊青諾。”嚴雅身穿一件深藍色的V字領連衣長裙,將她原本就很漂亮的臉蛋,襯托的更佳的豔麗動人,身材超讚的她,早在踏進宴會廳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成為眾多男士獵豔的目光。
“好久不見。”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三年前她們並不熟,三年後的今天再次相遇,她並沒有對她產生太多的感覺,除了陌生外,依然還是陌生,她淡淡的回應。
眼見那個妖女已經走近江澤豪,她恨不得現在就走過去。
“阿澤說你今天不會過來,我以為他是說真的,所以剛剛看到你,有些驚訝。”順著她的視線,嚴雅也看見了江澤豪。“三年不見,他依然沒變。”
這次,楊青諾終於肯拉回視線,開始認真研究起眼前的人,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她憑著女人的直覺,還是能一眼就能看出,她對江澤豪,似乎還沒死心。
“聽說你和展翼一起去了國外。”那個妖女的視線在看哪裏?她醋意橫生的看著死板臉今天的穿著,同她一樣,一條牛仔一件短袖襯衫,並沒有什麼爆露的地方,除了那一身無法隱藏的結實肌肉,她實在看不出,那個妖女為什麼盯著死板臉看的眼神,像是他沒穿衣服站在她麵前一樣。
“恩,昨天剛回來。”看著楊青諾的表情,她眼裏快速的閃過一些愉悅,她在心裏輕哼了一句。“先不陪你了,展叔和展姨在叫我,改天再聊。”
閃吧閃吧,早就看她很礙眼了,和她禮貌的打完招呼後,她快速的朝著江澤豪的方向前去,。隻是,似乎短短幾十步的距離,對她來說,比萬裏長征還難。
“哈,楊青諾,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吧,怎麼樣,上次的事,咋們怎麼說。”何旭從人群中走出,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裝,發型依如三年前一樣,還是衝天黃發,很土的一種發型。
這種發型配上西裝,說有多不倫不類就有多麼的不倫不類,不過,何旭似乎是個天生不倫不類的人,不管怎麼奇怪的衣服搭配,穿在他身上總是顯得那麼的搶眼和潮流。
揮開他想搭上肩的手,楊青諾一臉防備的跳離他一大步。
“喂,動嘴和動手的區別在哪,你懂不懂。”真是的,每次都要讓她提醒他。
“嘿嘿……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何旭收回手,笑的一臉色色。
“難回答你個頭。”她拉著他走到一旁的無人角落。“喂,那個全身上下散發著滿身妖氣的女人是誰?”她與他交頭接耳。
“哪個?”何旭有些傻了,全身上下散發著滿身妖氣?他怎麼沒看到。
“正和阿澤講話的那個女的,是嗎?”不知何時,展翼也在他們身邊站定,楊青諾點點頭,算是和他打過招呼。
“常春雨嗎?”剛走上前的樂東,斜眼看了一眼他們的方向,那女生是他們附大排聞最多的女主第一。
“你認識她?”這點楊青諾比較意外。
“不認識,隻是聽同學提起過。”樂東無所謂的一語代過,他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除非是他感興趣的女生,否則他一般都很討厭聊些關於女生的話題。
“怎麼,吃醋了?”何旭撞撞她的肩膀,一副咋哥倆好的模樣。
翻翻白眼,楊青諾跳到展翼身邊,“誰呀,你嗎?”吃醋?她會嗎?
樂東和展翼對望了一眼,算是明了的各自笑了笑。
“對了,上幾天我們聽誰說的,好像是誰和誰要絕交什麼的,對吧阿澤。”何旭見到剛走到這裏的江澤豪,明知故問的走上前,單手搭上他的肩膀問。
“不是你和那個絕代財女嗎?”江澤豪推開他的手臂,隨意一個將軍,將他徹底判出局。
“阿勇呢?”從剛剛一直未見到陸勇的人,江澤豪問了一句。
“他家裏今天也有一場宴會,沒時間過來。”五個人裏,唯有樂東和陸勇兩個人的家在一起,所以兩人一般有什麼情況,彼此都會知道。
楊青諾走到江澤豪的身旁,從剛剛他的眼睛就一直若有似無的朝她這邊看來,不明白他這樣的神情代表著什麼,她與他對望一眼。
展翼看了一下手表,“我先出去接個朋友,你們先玩,她可能快到了。”
“誰呀?”楊青諾心直口快的問了一句,江澤豪在這時又看了她一眼,她心裏有些奇怪。
“一個國外的朋友。”展翼笑了笑,給了一個很模糊的答案後便離開。
“展翼這次回來後,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樂東在他走後,表情略有沉思的說了一句。
“你也發現了呀,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多想了。”何旭也收起平時有些嘻哈的表情,他們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對彼此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一樣。
江澤豪在看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時,眉頭微皺。
“她和以前變化很大,對吧,老大?”楊青諾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穿梭在人群中,正忙的不亦樂乎的嚴雅,她有些奇怪,這又不是她家,她為什麼那麼興奮。
“嚴雅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何旭感歎了句,為什麼他家的醜小鴨至今還是一隻醜小鴨,難道真如其他人說的那樣,她不會變天鵝?
“我還是比較懷念她以前的模樣,我想阿澤也是。”樂東意興懶散的搭上何旭的肩,眼皮有些打噸,他一向討厭此類型的聚會,無聊。
江澤豪聽後淡淡的應了句,楊青諾眼一眯,心中的那種不舒服感覺又出來搗亂。
“嗨,澤豪,記得有時間打我電話噢,我先離開了,以後常聯係。”就在他們打算去食物區選食時,這時剛剛那個被楊青諾稱之為全身散發著妖氣的常春雨,腳踩著她那雙足有五公分高的高跟鞋,一嗒一嗒的向著他們的方向,確切的說應該是江澤豪的方向走過來。
她嗲得太過離譜的聲音,差點讓何旭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嗨,親愛的小豪豪,記得有時間打我電話噢,人家我先離開了,你可千萬不要想人家噢。”何旭在常春雨走後,學著她的嗲聲將她剛的話稍改了後重翻一遍。“媽呀,那女的真夠絕的,哈哈……”說完後,他毫無形象的當著眾人的麵大笑起來,本來他們幾人俊帥的外表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加上他恐怖的笑聲,這次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視線全體集中到這邊。
樂東,江澤豪和楊青諾早有防備的與他保持一些距離,對不起,他們不認識這個瘋子。
“你把號碼給她了?”楊青諾在挑食物的同時,隨意的問了句。
他選了她最愛吃的甜點放在她的盤裏,也隨意的應了句。
楊青諾選食物的動作停了有一秒鍾,故裝無所謂的繼續選食,這時江澤豪的手機響起,她無意的漂了一眼,而他則拿著手機去陽台那邊接電話。
她氣的想翻白眼,她敢肯定,那個電話絕對是剛剛那個妖女打來的。
結果可想而知。
他們又再一次的冷戰了,像這樣的冷戰,他們幾乎一個月都會發生那麼一兩次,依江澤豪的說法,如果什麼時候他和楊青諾會和平相處半個月了,那麼那絕對代表著,那半個月他們都是在冷戰。
(回憶裏的對白)
“那個妖女為什麼一天到晚纏著你?”女孩凶著一張臉。
“哪個?”男孩不解。
“什麼哪個?難道在我所不知的情況下,還有很多個妖女存在?”女孩大怒。
男孩敲打鍵盤的手停了下來。
“你想問什麼?”
女孩,楊青諾沉默。
“你看見我和別的男孩子站在一起,你會不會心裏產生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會。”
聽他這麼說,她有些意外。
“那為什麼你從來不會在我麵前提起,或者生氣之類的。”
“有必要嗎?”他抬眼看她。
“為什麼沒必要?”她也看他。
“很簡單,因為我相信你。”他的一句話,驚住了她。
死板臉相信她?為什麼?他可以那麼輕易的選擇相信她,而她呢?
江澤豪歎了一聲氣。
“猜心,是愛情裏最忌諱詞語,在婚姻中,信任絕對大過愛情,雖然我們現在隻是戀人,感情也有一定的基礎,如果一個不防,依然抵不過猜心所帶來的後果,我信任你,不是單純的信任,就像每次看見你和展翼站在一起,我也會生氣,會嫉妒會吃醋,可心中的理智告訴我,我該信任你,如果你愛他,那麼你就不會在當初答應做我的女友,或者,假如有天你戀上了別人,那時就算我再怎麼挽留,也追不回你的心,有時候並不一定非得要去搞明白一件事情,那隻是徒增煩腦,相同,很多事實有時候就擺在我們的眼前,隻是你願不願意去看,去相信的問題。”
他再次歎了一聲次,他大概是他活這麼久以來,講過最多話的一次。
看著她半知半解的眼神,他任由她沉靜在思緒中不去打擾她,或許,她會突然間想明白。
“也許,我一輩子也做不到這樣。”想了很久,最後她無力的垂下視線,躺在他的懷抱中,這麼深奧的問題,她承認她有些小白,沒有他明白的那麼透徹。
江澤豪笑了笑,他也沒抱希望她會想明白,他們兩人中,有一個理智就可以了,兩個人的話,純粹是多餘。
他們的生活,或許會一輩子在這樣的吵吵鬧鬧中度過,可誰又能否認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是蠻幸福的,至少,他一直知道,她一直是深愛他的,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在乎他的程度,早已超乎她自己想像中尺度。
“嗯,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為什麼看見我和展翼站在一起會生氣?”這個問題她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她和樂東還有何旭陸勇他們站在一起時,他不會生氣。
半天也沒聽見他的聲音,她轉頭看了一眼他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中瞬間閃過一個想法,“你不會是以為我喜歡他吧?”她問的很小聲。
他看了她一眼,閃開目光。“沒有。”
“你的表情不像。”看起來明明就像有的模樣,她心裏有一絲絲的竅喜。
他瞪了她一眼,“你看錯了。”
她轉回視線,在心裏偷偷的發笑,原來他真的是這麼以為的呀。
“你笑什麼?”
“我有笑嗎?”她表現的一臉無辜,但嘴角的笑意出賣了她。
他沉著臉背過身,不理她,開始認真的打他的資料。
“喂,生氣了?”
沒聲音。
“我道歉,可以了吧。”
依然沒聲音。
“喂,哪有男生這麼小氣的。”
無語。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有笑了,可我那隻是開心的笑,又不是別的什麼。”
不打自招。
“死板臉,你再不說話,我就和你絕交了。”
……
“以後我們孩子的名字就叫絕交吧!”
“愕,為什麼。”
“你不是天天都在嘴裏喊著絕交嗎?”
他,還真能扯。
於是這回換她無語了。
於是,他們的故事就此結束,或許還有爭吵,或許會有分開,或許會有婚禮,或許還會有另一個人的插入,不過誰知道。
反正,依江澤豪的想法,這輩子想他放棄楊青諾,除非世上不會有她這個人,你以為做出那麼大的一顆糖果容易的呀。
反正,依楊青諾的想法,這輩子想她放棄江澤豪,除非他能把那顆糖果從她肚子裏挖出來,你以為,吃下那麼大一顆糖果容易的呀,她可是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多星期。
沒辦法,糖吃多了,鬧牙痛也鬧肚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