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3)

第八章 一場做不完的青春夢

事情的轉折點總有一個循環關係,自從她被死板臉硬是拉出教室後,他就把她一個人扔在操場上,並在臨走前再三叮嚀,嗯,俱體來說,應該算是要脅。

如果她沒在他來之前,而離開操場,她就試試看!

蹲在秋千上,無聊的來回搖晃,上星期在上體育課的時候,還沒看到這裏有秋千,蹬了一下腳,她繼續來回晃著,什麼時候操場的鐵欄杆上,被人用蔓藤花,圍滿了整圈,有白有黃有紅有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點點亮光,很漂亮很漂亮……

她的眼角有些濕潤,想起很久之前,一個人曾對她說過的話。

“待到蔓藤花開時,爸爸要在小青兒的學校操場四周,布滿很多的蔓藤花,讓小青兒有一個最最最難忘的生日。”

“為什麼是蔓藤花?我比較喜歡風信子。”

再次蹲了一下腳,深秋的天氣有些微涼,被風輕輕帶起的衣塊一角,她透過鐵欄的一角,視線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他的手裏有著超大一顆棒棒糖,她的嘴角笑意浮現,雖然他的表情被蔓藤花遮蓋,她每次隻要蹲的高一些,她就能看見他一次。

原來,他沒忘呀!

“喂,死板臉,那顆棒棒糖就是我的生日禮物?”

“楊青諾,你再叫一次死板臉,我就把眼前這顆超級惡心的東西扔在地上。”

“算了,不叫就不叫,這些蔓藤花是你弄的?”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甜甜味道,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向往的味道。

“不是,是樂東讓他手下的那些小弟弄的。”他有那麼傻嗎?

……真誠實。

“那這秋千呢?”她再用力蹲了下,她看見死板臉手裏的糖果上,寫著三個字。

江澤豪,不是我愛你,也不是我想你,就是江澤豪三個簡簡單單的字。

“如果有一天,我喜歡的那個人,在我生日那天,把他的名字刻在大大的透明糖果裏,當成禮物送給我,我一定會當著全世界所有人的麵告訴他,我愛他。”

“誰會那麼蠢?”

腦海裏的記憶又湧現出一幕。

“你問那麼多幹麻。”

半響半響後。

“喂,死板臉,你說如果我現在從這上麵跳下去,會是什麼情況?”他們之音隔著一道鐵網。

“很簡單,非死即傷!”白癡。

真是,一點都不浪漫。

“我的願望可是有這麼一幕,女孩從秋千上跳下來,然後男孩在瞬間扔下手中的糖果,跑去接住女孩。”

江澤豪上額頭上的黑線隱動,他懶得再回答她這種白癡的問題。

誰會白癡到,希望男友站在鐵網外手捧著糖果,又要男友在瞬間飛躍鐵網將她接住,她以為她在演古裝戲呀?

“喂,你到底要蕩到什麼時候,江太已經打過好幾遍電話來了。”

又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學校的放學鈴響起,人群越過操場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久到學校的燈光亮起,歸如死寂。

江澤豪終於受不了的開口,人家不是都說浪漫也要有個限度。

“知道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才響起,冰冷冰冷的身體,讓她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她跳下秋千,從操場的大門離開,跑到他的麵前。

“這個糖果你是怎麼弄的。”她接過他手中超大的糖果,與他並肩走在寂靜的校園裏。

“不知道,阿旭找人弄的。”

…………

“你弄了什麼?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的腳步停了停,又繼續往前走。

“喂,生氣了。”她拆開糖果包裝袋,開始一口一口的添,那劃過心口的甜甜味道,是她奢望已久的幸福,悄悄地,她聽見心靈某個地方在漸漸的裂開。

“沒。”口氣很沉。

“分明就有。”當她是白癡聽不出來呀。

“沒有。”堅決……

“你狡辯。”碎,承認生氣會怎樣。

“我說沒有就沒有。”目光凶狠,聲音加大。

“還死不承認。”可惜,有人就是不怕死。

“楊青諾。”她在挑戰他的忍耐度嗎?

“我愛你。”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你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她裝傻的繼續往前走。

“楊青諾。”

“我愛你。”這次她的聲音說的有點大。

江澤豪真真切切的將她的話聽在耳裏,記在心裏,愣了幾秒,他沉默的追上她的步伐,兩人不語。

街上的華燈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照亮了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

男孩的手插在口袋,女孩手裏捧著一顆超大的棒棒糖,路上的行人不斷回頭,而他們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愛你,楊青諾。”

她的動作也停了停,原來他發現了呀,她還以為他不會發現呢。

他一直忘了對她說出這三個字。她的願望裏,可是有個場景是男孩對女孩表白的片段。

晚風輕輕吹她的短起,眼角不知何時有什麼東西滴落,她在心裏向他道謝,謝謝他,為她實現這個願望,謝謝他,讓她再一次見到了她的父親。

“謝謝你!”

續(生活片段—)

三年後

“碰……”

楊青諾睡眼朦朧的從課桌上抬起頭,瞥了一眼講台的方向。

江澤豪左肩上背著一個大大的休閑包,在教授的怒瞪下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那目空一切的態度,著實讓人非常生氣,也讓底下的學生大大的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全校師生中,大概隻有他一個人,可以在遲到後這麼拽的走進教室。

“切,臭P。”對著他的背影翻了一個大白眼,楊青諾重新調整了一下睡姿,繼續睡她的蒙頭大覺。

每次進教室非得搞出這麼大的轟動,遲到的人也敢囂張成這樣,假如今天換作是她遲到的話,她早被教授拉到教室外,和天空大眼瞪小眼。

“楊青諾!”想著想著,教授的獅子吼,立刻從講台的方向傳來,讓原本想安穩睡覺的楊青諾,大大的嚇了一跳,立刻從坐位上站起。

“到!”照理說,在大學裏除非是成績非常出色,或者是在某些方麵特別突出的學生,教授才會記住這個學生的名字,而她拜江澤豪所賜,武大幾乎沒有一個教授不認識她。

嗚嗚,她真想哭,誰讓她是江澤豪的女朋友,江澤豪又是武中的個中翹首。

“上課時間,誰允許你睡覺的,給我到門外站好,清醒清醒,太不像話了!”

‘啪’的一聲,教授火大的將課本摔在講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啥米?全班睡覺的又不是她一人,為啥要她罰站,那她今天早上強忍著困意,早早從床上爬起上學又算什麼?

滿心不平的楊青諾,暗自狠狠的瞪了一眼鄰座的死板臉,剛好和他盯著她看的視線相撞,她敢用生命擔保,死板臉現在心裏一定很樂。

滿心不平的走出教室,她半趴在陽台上看著浮雲,今天的太陽好的出奇,催眠著人的意誌力。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場景特別相似,好像在多年以前也曾經發生過。

“喂,八婆,又被罰站了,哈,真是活該。”

咯,連這段也有。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一樣。”高中升入大學後,有很多以前的同學也同時選擇了繼續進入武中大學部就讀,所以在校園裏,隨處可見以前同是武中的學生,例如眼前這個臭三八。

對了,三八現在是武大的值勤班長,這麼說……

“哈哈,我和你不同,我是來找江澤豪的。”果然,她剛想,三八的聲音便響起。

教授也蠻好說話的樣子,二話沒說,立刻放人,這點讓她很不服氣。

“江澤豪,會長讓我來找你,有些事他想找你談談。”

一見江澤豪出來,方明苑的眼睛立刻眼冒心型。

“走吧。”江澤豪走出教室後,看了一眼楊青諾的方向,跟著方明苑的步伐離開。

隱忍的怒火幾乎要爆發,氣死她了氣死她了,有人家的男朋友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麵跟著其她女子走的嗎?而且他明明知道她和那個三八一向不和。

“江澤豪,你給我回來。”

“幹麻。”他回過頭。

幹麻,他還問她幹麻。

“我不準你和她去。”

“無聊!”丟下兩個字,他大步的離開。

楊青諾隱忍的怒火終於在五月的天空下,徹底爆發,他竟然說她無聊。

“江澤豪,我要和你分手!”這已是她的第N次說出的分手宣言。

“隨便。”

顯然,某人已經習慣了。

“這次我是認真的。”

他轉個樓梯,背影消失。

她氣的哇哇跳腳,算他狠。

下午沒課,楊青諾寒著一張臉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所有衣服收搭到一個超大的行李箱內。

她決定要,她要搬家,她要搬去和小叔一起住,這輩子,她再也不想見到江澤豪那頭豬了。

“青諾,你在幹麻,為什麼要收搭行李。”江母見她回來時寒著一張臉,立刻擔心的跑上樓來,見她在收搭行李,嚇了一跳。

每次她和阿澤吵架睹氣時,幾乎都會這麼做,這次不用說肯定也是。

“江姨,我要和那頭豬絕交。”未停下手上的動作,她將衣服胡弄的塞進箱內。

“又因為什麼吵架了。”這兩人幾乎天天吵架,有時候因為一些小小的事情,也會吵上半天,他們都習慣的懶得去管了,反正兩人的感情並沒有因為吵架而淡化,反而越見濃烈。

“他竟然當著我的麵和我最討厭的那個女生走了,氣死我了。”扔下行李,她一屁股坐到床簷,口氣裏有明顯的吃醋的味道。

江母不明說,心裏卻樂的很。

“唉呀,這可就是阿澤不對了,他怎麼可以和你不喜歡的女生離開呢,你先不氣,等他回來,江姨替你說說他。”

“算了,江姨,我先去小叔那裏住幾天,他最近生病了,我正好去看看他。”從床上起身,她重新拿起行李。

“是嗎,這樣也好,如果你照顧不了他,就讓令傑來我們家住吧。”

“知道了,江姨,我走了。”

“要不要阿澤開車送你過去。”江姨看著她手提行李,下樓的背影。

“不用了,我自己搭車過去。”要他送?她才不幹。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走出家門時,她正好和要進家門的江澤豪碰頭,兩人都各自賭氣的別開頭,看也不看對方,各自走各自的路。

楊青諾氣的握緊手中的行李,快速的離開,這次她決定再也不原諒他了。

“阿澤,你回來了。”江姨剛下樓,正好遇見回來的兒子。

“恩。”他彎腰換鞋,低低的應了句。

“青諾生氣了,提著行李剛走。”

“看到了。”換好鞋,他到廚房拿了一聽欽料,接著上了樓。

“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緊張。”江姨呐呐的說道,算了,年輕人的事,她這個老一輩的也管不了,她還是去做午飯了。

經過她的房間,他停下了腳步,打開她的房門看了看,裏邊果然少了很多東西,這次,不知道她會氣多久,他退離,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生活片段二)

“小叔,我來了。”楊青諾打開公寓的門,人未到,聲音就先到了。這時裏的鑰匙她也有份。

“嘖嘖嘖,楊青諾,你又到我這邊來混吃混喝了。”季令傑臉色有些紅紅的從房門裏走出來,說話的聲音稍低了幾分力氣。

“什麼混吃混喝,我這不是看你生病了,特地過來照顧你的嗎?”她將行李隨意扔在客廳。

“小叔,看樣子,你病的不輕呀。”她看著他有些蒼白又有些發紅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