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我去看看!”閩喬說著便放下手裏的事情,到門口去開門,這一開門不要緊,發現站在門外的居然是遠皓,閩喬頓時愣住了,然而愣了片刻之後,笑容便若一朵奇葩一樣於她驚訝的表情中綻放開來,“遠皓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閩……閩喬,好….好久不見,你好嗎?”聽她如此親切地喚自己遠皓哥,遠皓的眼淚一下便湧了出來。驟然間見到她,他的心中湧來無限感概。雖然天色已晚,光線也不是很好,可是遠皓還是被閩喬的美給震到了。最後一次見她,她還隻是個18歲的少女,那個時候的閩喬也美也漂亮,但是畢竟和今天不能相比。她的眼睛和從前一樣的黑亮,但是眼神中卻多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讓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她今朝的成熟與厚重,豐滿圓潤的麵頰上兩個淺淺酒窩裏溢出的笑容依然甘美,隻是如今這甘美裏竟融入了一種雍容與淡定的風情。她穿著淡藍色的羊絨衫,貼合著她身體玲瓏的曲線,大概因為在幹活的關係,袖子擄在肘彎的地方,露出凝脂般的手腕和前臂,腰部係著一個小圍裙,那副神態樣子極具女人的韻味和風情,令人著迷,
????“回來有一陣子了,一直想來看看,隻是我現今這幅樣子沒臉麵來見恩師,才一直拖到今天。”
????“學生來看老師,關乎情誼,與臉麵何幹?老師不會嫌棄自己的學生,至少這個老師不會!遠皓哥,你快進來,外麵挺冷的。”閩喬一邊笑著說話一邊伸手把遠皓拉進門來,“爸!爸爸!你快出來看看,是誰來看您了!”閩喬興奮地衝著裏屋叫道。此情此境讓遠皓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溫暖和感動,到現在這個時候,她竟然能比從前更熱情更親昵地對待自己,像是迎接久別歸來的親人,隻這一點就不是外麵那些個浮華的女孩子們能比的。
????梁渠聞聲急忙從屋裏出來,一眼看見剛剛跨進房門的遠皓,忍不住嚇了一跳。雖說回國了,可遠皓的心情和狀態和10月裏羽明在舊金山見到他時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衣著倒比那時的要亮堂些了,別的卻還是老樣子。這樣的遠皓無法不讓梁渠驚訝,這難道就是從他14歲起就開始指導他練習鋼琴,幾年前在北京機場送走的那個英姿勃發的年輕後生嗎?他真的是不敢認了,這才幾年的光景,究竟是什麼在一個充滿著希望與朝氣的年輕人披上了這一身的頹唐與腐朽氣象?!
????“遠皓?!”梁渠癡呆呆地叫他的名字。
????“老師!您一向可好?”遠皓這一句話說了半句,聲音就哽咽了……
????元旦的前一天,羽明意外地接到了梁渠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是遠皓回來了,自己準備今天晚上在家裏設宴給遠皓接風,問羽明有沒有空,若有空,就過來家裏一起聚一聚。羽明當即就說有空,說自己下班後一定趕過去。
????上一次這些孩子們在梁家聚會吃飯還是1993年的初秋,近10年之後再度聚首,同一張圓桌上少了爺爺,少了羽清,卻多了徐影。1993年的那次聚會因為和大家格格不入的羽清而並不甚圓滿跟愉快,這一次不同了,所有的新朋老友很快便融洽在一起,沒有人把自己和大家有意隔開。大家滿懷誠意地為遠皓接風,無論是舊友還是新朋都表現出了最大的誠意和熱情。楚天和閩喬聽說遠皓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便積極邀請他加入天元,這一切都讓遠皓深深感動。大家在舉杯共飲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心潮起伏,團員的喜悅中參雜著淡淡的悲傷,為和彼此的歡聚而喜悅,為永遠不能再坐這裏和大家共飲的人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