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謝謝你剛剛救了我。”雲兒稽首說。
“不用。我以為你隻會為別人求饒不知道道謝。”藍衣女子側身走開,不再說話。
雲兒呆呆地站在那,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者該做什麼,看著那個幫助自己的藍衣女子慢慢遠去,最後消失。
南行兩百裏是雲兒的目的地益京,大概需要七天左右的時間。伴隨著秋風,雲兒一個人人默默向南走去。這是一條從大山裏出來的小路,幾乎沒有什麼行人經過。左右也沒有事,他悠哉著慢慢前行,看看路邊的秋色,回憶兩句秋天的詩句,再偶爾即興來上一兩句。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似雲兒般悠哉著遊蕩在空中。遠處煙霧嫋嫋,路邊ju花叢叢。
“浮雲惹殘煙,秋風弄菊閑。”
“閑,我就看你閑的很,我在這裏等了半天時間才等到你來。”路旁的大石上,不見人,衣角的綠紗從大石上露出,在風中微微飄蕩。
雲兒斜起頭,看不見石頭上的人,但是聽聲音知道是救了自己的藍衣女子,所以急忙道:“姑娘,沒想到你在這裏啊。我看你行走匆匆,以為你有事離開。”
“我有事也無事,但是無事也不像你這麼閑。”那女子從石上跳了下來,衣袂飄飄,一隻手拿劍負於背後,壓著長發。
雲兒看著從石上輕鬆跳下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方說:“姑娘你走的快,我就是追也追不上。”
“你一個男人走不過我一女流之輩,反而怪我走的快。你不問我在這裏等你幹嘛?”藍衣女子看著雲兒打趣道。
雲兒忙微微低頭問道:“哦,請問姑娘在這裏等我幹嘛?”
那女子掩嘴一笑,如梨花初開,回答說:“我想問問路。在這裏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有人,隻好在這裏等你。”
雲兒說:“哦,不過可能要令姑娘你失望了,我是第一次從山裏出來,對外麵也不熟悉。”
藍衣女子詫異了一下轉而明白了,說:“那你從山裏出來做什麼呢?”
“我有事需要去益京。”
藍衣女子說:“恰好我也要去益京,這是我第一次去,不知道路。你去益京做什麼?”
雲兒想到剛剛那矮小胖子告訴自己的話,說:“我不知道去益京的路,但是剛剛那個大叔說益京在南方兩百裏左右,我們隻要向南走就不會錯的,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去詢問。”
藍衣女子想到是一起去益京,現在已經過去半日臨近下午,周圍人煙稀少,需要在天黑前盡量找到村鎮可以落腳。於是說:“既然都要去益京,也都不知道路,不如大家一起走吧,路上也有個照應。再過半日就快黑了,我們最好在天黑前找到地方住。”
雲兒點點頭,伸手示意藍衣女子先走,藍衣女子也不推諉,向前麵走去。
“還沒說你去益京幹嘛呢?”藍衣女子在前麵說著,沒有轉過頭,負在背後的手提著劍放在腰旁。
“其實沒什麼事,就是去找人。”
藍衣女子好奇地問道:“走幾百裏路就是為了去找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雲兒略微想了下,應道:“是很重要的人。”
藍衣女子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從小就是在山裏嗎?”
雲兒回到:“我叫雲兒,以前一直在山裏,沒有出來過。”
“真的嗎?像個女人的名字。”藍衣女子輕笑,接著興奮地說,“你從小就在山裏長大,一定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吧?我這次專門從大山經過就是想在山裏碰到幾隻老虎、獅子之類的玩玩,可惜我運氣不好,一隻也沒有看見。山裏的人一定都很強壯,每天抓老虎獅子吃,但是為什麼你身體沒有那麼強壯呢?”
“我沒有抓過老虎,每次都是我然叔叔抓回來我們吃。”雲兒聲音有點小,他回憶起了林然,回憶起了一起抓老虎的牛強,回憶起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