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歲覺得有這樣一個愛著自己的人也不枉此生了。
“那和尚是騙人的,是瞎說的。”
宋紀年的情緒有些激動,一想到她在房間門口聽著自己命不久矣,還能佯裝做欣喜的樣子為自己求平安符他就難受。
他老婆明明是這麼好的人。
“老婆,你相信我,我……”
我在佛祖麵前起過誓,佛祖分明答應了我。
宋紀年欲言又止,他緊咬著嘴唇,月光灑在他的眼周,他的眼眶裏水光蕩漾,柔情萬種。
薑念歲一隻手抱住了他的腰,將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踮起腳尖用另一隻手輕擦他的眼淚。
“等我走了,你就……你就找一個更好的,比我聰明的,那樣就有人照顧你了。”
宋紀年雙手捧住她的臉,對準她嬌軟的唇吻了下去,強勢又霸道,索取著她的香甜。
他不要她說的傻話。
薑念歲好似年少時那樣,青澀回應。
良久,他鬆開了她。
弓起身子,與她平視。
“薑念歲,你不會離開,我也不會再找。”
“薑念歲,沒有人比你還聰明。”
“薑念歲,你並不是隻在我眼中最好的人,你本身就是最好的人。”
是啊,a市的明珠怎麼會比別人差,宋紀年曾為她布下天羅地網,九子奪嫡,打下整個h市作為送給她的禮物。
她是最好的人。
薑念歲破涕為笑,她貼了貼宋紀年的臉,她沒有看錯人。
“你都快把我捧上天了。”
“老婆,我真愛你。”
“我也愛你。”
此話剛落,血液從她的鼻腔滲出,滑在了她的唇珠上。
宋紀年連忙掏出紙巾想為她擦拭。
“沒事,沒事。”
薑念歲昂起頭,用手捂住鼻子,不停地擺手,不想讓他擔心。
眩暈感襲來,她隻感覺有些失重,肢體不受控製地倒下去。
宋紀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就這樣直直地倒在了他的麵前。
“老婆,老婆!”
他蹲下身子扶住她,手上的紙剛碰上她的鼻尖,就已經被鮮血染紅。
血液像水一樣流淌,有些控製不住的局勢,四周有些昏暗,宋紀年看不清紙的顏色,隻能感覺是粘稠且濕潤的。
怎麼會如此嚴重,宋紀年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停地喚著薑念歲的名字,她卻沒有任何回應。
旅遊淡季,又值夜晚,周圍沒有人,宋紀年將薑念歲放倒在懷裏,打120。
“快來,快來救救我老婆,救救我老婆……在納帕海,納帕海!”
宋紀年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在薑念歲的臉上,滑落到她的嘴角,她能嚐到鹹鹹的味道。
她已然有些神誌不清。
血依然沒有止住,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裙子。
薑念歲艱難的睜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撫摸他的淚痕。
“紀年不哭,我沒事。”
“紀年,你要好好的。”
“紀年,歲歲不怕,有你就什麼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