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毅顯得有些難為情，低著頭說道。
“因為每次我嚐試使用正常的方法去練的時候，內心深處卻好像有個人一直對我說這樣練不對，不對！於是練著練著就莫名其妙轉換到不正常的練法，好幾次差點走火入魔。”
孤毅的解釋很主觀，甚至沒有什麼說服力。不過獨孤明白，有些事情看似不能理解，這其中的原因隻不過是很多人都不曾經曆而已。
不過，孤毅的解釋雖然說服力不強，卻讓獨孤把發生在他身上的其他事情想通了。
“我明白了！”獨孤說道
“我明白你體內隻有少量的真氣的原因了。”
孤毅很驚喜，他極度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獨孤看了一眼孤毅充滿渴望的雙眼，說道。
“如果按照你說的，你堅定地相信你練的方法要超越武學本身。那你吸納的真氣自然大於常人。但是，普通的筋脈卻無法吸收這些真氣，反而因為真氣的大量彙聚導致堵塞，最後吸收的部分卻是極少。”
“我明白了，吸納真氣速度太快，數量太多，於是反而沒有效果。就像吹口哨一樣，越用力反而越吹不響，是不是這個道理！獨孤叔叔。”
獨孤看著獨孤，欣慰地笑著點點頭。不過很快，孤毅又愁眉苦臉地問道。
“那我現在可以了嗎？”
孤毅擔心的是現在雖然經脈全部打通，可是如果量依然很多很快，那真氣不是依然進不來？
獨孤看著孤毅，明白他的擔心，於是安慰地說道。
“你放心！任督二脈打通，經脈擴張，可不是簡簡單單把口子打開一點點而已。再說了，知道了原因，那就可以想辦法控製不是嗎？”
聽獨孤這麼一說，孤毅也就放下心來。現在所有的事情其實都還是猜測，並沒有實踐，等過一陣子自己的身體好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好了，暫時我們不討論這些了。先把藥喝了，等你身體好了之後你自然就知道自己能不能練武了！”
孤毅沒有反駁，確實，很多事情並不是別人說了你就能明白的。關鍵還是需要自己去體驗才能知道答案。
孤毅的身體好的很快，短短四五天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這讓獨孤都有些驚訝他身體的恢複速度。”
“獨孤叔叔，我的傷都已經好了，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武功？”
孤毅把剛剛挑上來的水倒進水池，放下扁擔，問道。
坐在旁邊的獨孤聽了這話，回過頭來，看著孤毅，隨後‘噗嗤’一笑。
“傷才剛好一點，就想著學武的事。十幾年都等了，還急這一時？”
被獨孤這麼一說倒讓孤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解釋道
“沒有！不過我的傷真的已經全好了，不信你看！”
說完便打起那套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虎賁拳。
“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認真。來，坐著。”
孤毅坐了下來，獨孤則擺了擺手臂，歎了口氣說道。
“我最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對學武有這麼強烈的欲望？甚至連死都不怕。”
孤毅沒有想到獨孤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楞了一下，隨後有些沉重地問了一個讓獨孤更詫異的問題。
“獨孤叔叔覺得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獨孤的詫異並不在於問題的本身，這樣的問題換做其他任何人問他，他都不會覺得詫異。可是孤毅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這麼一個孩子又如何問出如此成熟的問題？這才是他詫異的地方。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然認真地回答了孤毅。
“生老病死，愛恨情仇皆是人世的痛苦所在。”
聽了獨孤的回答，孤毅若有所思，隨即說道。
“叔叔說的沒錯，不過說白了，我還隻是個孩子，生老病死也好，愛恨情仇也罷，這些都不足以成為我的痛苦。這十幾年，我做不得我想做的事情，更做不到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毅兒覺得，人生中最痛苦的就是沒得選擇。至少現在是這麼認為。”
獨孤歎了口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此說來，不僅僅是你這個年齡。人生確實有很多時候沒法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確實痛苦。”
“所以，我迫切的想要學武，不僅如此，還要很強，隻有強大了自己，才能有更多選擇的機會。”
“你小子！”獨孤欣慰地笑著摸了摸孤毅的頭繼續說道：“你的回答我很滿意。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聽了獨孤這句話，孤毅瞬間雙眼放光，激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