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痛苦就不僅僅來自四肢,由於血液流動很快,加上炙熱的環境,他的筋脈被拓寬,甚至隱隱有些被撕裂。全身都是這樣痛苦不已。再這樣下去即使自己沒有被五馬分屍,也要筋脈盡碎。

“啊!”

這一聲比其他任何一聲都要慘。卻又像是一種釋放。奇經八脈已經被衝開,這緩解了一點筋脈被衝破的痛苦。可那該死的任督二脈卻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運轉虎賁訣!”

就在這時,獨孤的聲音傳入孤毅耳中,孤毅想也沒想便開始運轉自小便練過的虎賁訣。

一絲微弱的真氣開始在筋脈裏流轉,雖然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卻好歹緩解了筋脈碎裂的痛苦。

孤毅要用的力氣越來越大,別說筋脈,肌肉感覺都快要炸了一樣。無形中孤毅運虎賁訣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一絲絲真氣也開始在孤毅的身體裏麵橫衝亂撞。

隨著筋脈的擴張,任督二脈也慢慢有些鬆動,孤毅體內那一絲絲真氣見縫插針,不斷地衝擊著這兩處穴位。

“啊~~”

痛是更痛了,可是身體裏麵卻猶如泄洪一般,不論是真氣還是血液都猶如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一股氣浪以孤毅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就連拉的筆直的鏈條都為之一震。

“成功了!”

獨孤臉上寫滿了欣喜,急忙關掉裂地鎖,將孤毅放了下來。

孤毅癱軟著跪在地上,獨孤及時跑過來抱住才使得他沒有因為乏力掉進岩漿裏去。

“獨孤叔叔,我好像成功了?”

孤毅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整個人猶如一堆爛泥趴在獨孤肩頭,若有若無的氣息在獨孤耳邊說道。

“是的!你成功了!”

聽到獨孤的肯定,孤毅終於艱難地笑了笑,隨後便昏死過去。

時間已經過去近十天,義莊依然沒有收到獨孤的來信。三人不免有些焦急。

就在這時,管家阿福興高采烈的舉著一封信跑了過來,嘴裏大喊著。

“信來了!信來了!”

孤行義急忙接過信,正手忙腳亂地準備拆開來看。一時間卻突然停住了手。

“也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孤行義有些傷感,茫然地拿著信,卻不敢拆開來看。

歐成劍走過來,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接過信說道。

“我來吧!”

孤行義點了點頭,默默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像是等待宣判的罪人。

劉慧穎也焦急地撕扯著手中的手帕,目不轉睛地看著歐成劍手裏的信,等待著。

慢慢的,歐成劍打開信,臉上也從一開始的凝重漸漸轉變笑容。孤行義和劉慧穎不明所以,但心卻放了下來。因為至少知道不是壞消息了。

“成功了!成功了!”

歐成劍興奮地喊道,將信遞在孤行義麵前,欣喜的說道

“毅兒成功了!”

劉慧穎聽罷有些激動,連忙走上前來接過信。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不一會,她的臉上也充滿了笑容。

“行義,你快來看看!獨孤兄弟說咱們的毅兒成功了!”

孤行義雖然已經得知了消息,也確信孤毅已經成功了。可當他親自看過信依然無法掩飾自己激動地心情。

“真的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哈哈哈……毅兒好樣的!哈哈哈……”

三人高興了許久,劉慧穎卻突然又有些傷感起來。

“信裏說毅兒受傷了,還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誒,夫人不必擔心,獨孤兄弟不是也說了嗎。並無大礙,夫人就放心吧!”

“是啊,嫂嫂。毅兒這孩子果然與眾不同,這樣的事情都能成功。怎麼說我們也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啊。”

“恩!”

想到最後的結果,劉慧穎也放下心來。雖然他知道孤毅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就像當初在這裏受獨孤的五鞭一樣,那種痛苦或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可他堅持下來了,那她這個做娘的就應該為他高興。

看著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孤行義和歐成劍,劉慧穎心裏也樂開了花。想著此時或許在病床上躺著的孤毅,她不由想對他說一句。

“孩子!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