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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難?”張玄齡顯然對張翀說這樣的話感到難以置信,在他看來踏出的第一步是最困難的,隻有踏出了第一步才能確定今後的方向,現在讓張翀如此輕鬆並且漫不經心地說出來,張玄齡顯然不能接受。
張翀搖著頭,笑著問道:“我們就來從頭到尾的分析一下好了,你覺得要振興一個家族,需要什麼?”
“強大的陰陽力,獨特且威力強大的陰陽術、家族內部的穩定。”張玄齡想了許久才說出了口,他覺得在北原但凡有名望的陰陽家族都具備這些,那麼這三個應該就是成為大家族的必要條件了吧?
張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你覺得如何使家族內部處在一個穩定的平衡狀態呢?”
“平衡狀態?”張玄齡沉默了片刻,想了好一會兒才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我想,至少在這個家族裏需要一個能讓家族各方勢力信服的家主,然後就是家主禦家之道,平衡各方麵的勢力,使家族內部處在一種各方勢力相互爭鬥但總體是穩定和諧的狀態?我說的對不對?”
張翀挑眉看了看張玄齡,並不回答他的話,而是順著他的話繼續問道:“那麼阿羯,你覺得要如何做才能成為一個令族內各方勢力都信服的家主呢?”
張翀的這句話算是問到了張玄齡的點子上了,張玄齡沒多想便回答道:“要有很強大的陰陽力,這樣可以庇護自己的族人不受外敵的侵犯,使家族不處在弱小挨打的被動境地。”
“身為能統領一族的家主,需要具備的兩個要素便是能力和能力,前者是陰陽術上的能力,後者是有成為家主管理家族事務決策家族大事小情的能力。後一點,我以為你是天生就具備了的。”張翀看著張玄齡又問道:“但是前者呢?你具備嗎?”
張玄齡聽後沉默了,關於他是否具有傑出的才能的這件事,他並不能確定。他雖身為陰陽家族的族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修習過陰陽術。小的時候父親總是以他是次子,不需要過早的學習,也沒有學習的必要為由,一直將他學習陰陽術的行程給拖了下來。等到他長到了十歲的時候,已經是正規的啟蒙的時間,他的父親又病重在床,家裏的大事小情全數交個了他的哥哥張玄啟打理著,而張玄啟對他總是有著莫名的戒心,便又用盡借口將他學習陰陽術的進程給拖延了下來。其實張玄齡仔細想來他哥哥對他的戒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年張玄啟也是好不容易才從父親手中接過繼承權的,自然不想大權旁落。加之這位哥哥的年紀比他大上許多,而他也不過比他的小侄女大四歲,這是十分尷尬的如同父子年紀。張玄啟一直是擔心自己年老,張玄齡卻正當年,若是張玄齡過早學習了陰陽術,等到他十五歲成年時,便會成為自己那兩個未成年不具備繼承權的子女的威脅,所以再後來張玄齡便被張玄啟以明則督察,實則流放的名義遣派到了北荒,在北荒本來就是犯了錯事的普通人做苦力的地方,在那裏就更是學不到陰陽術了,至此張玄齡是空有陰陽力,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使用的。
“我並不具備。”張玄齡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卻是他不得不麵對的問題。“所以目前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盡快的開始學習陰陽術。翀哥,不如你教我吧。”
張翀忙擺了擺手,連著頭也一並搖了起來。“這可不行,這個啟蒙是非常重要的,我自己的陰陽術就學的是個半吊子,平日裏應付點小嘍囉或者逃跑什麼的倒不成問題,若是要讓我來教你,恐怕就要浪費你這一身充沛的陰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