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夏風微襲。
船舶已在碼頭停靠多時,孫策雙手拉著大喬的手,戀戀不舍,“這就要走了嗎?就不能再待一段時間再走嗎?”
“可是...我已經離家多時了。”
“我好舍不得你......”說完,孫策一把把大喬拉入懷中,緊緊環抱住,“你到家之後一定一定要......想我,我也會每時每刻想你......”
大喬頭靠在孫策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麵紅耳赤的埋頭低聲“嗯”了一聲。
忽瞬想起某事,她慢慢掙脫孫策的懷抱,從袖中拿出一個繡工勉勉強強的香囊,“這個...是前些時日允諾送你的,我針線活不佳,希望不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大喬送的我都喜歡。”孫策如同三歲孩童收到心愛玩具一般喜悅,他把手中之物如珍寶一般翻來覆去細細查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哼,往後我也是隨身可攜帶心愛之人親手縫製的香囊的人了,羨慕死軍中那些沒媳婦的老爺們。特別是那個愛穿女裝的大老爺們--呂蒙,這還不羨慕得流口水?
越看越喜歡,越想越美滋滋。
孫策臉上的表情從患得患失到嘴角抑製不住上揚的笑容,“大喬,你繡得真好看,這牛真是栩栩如生,越看越威武。”
大喬汗顏,尷尬咳嗽一聲,“咳,是白虎。”
“啊?”孫策也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眼拙,別說仔細一看真的一點都不像牛,簡直我之前打的白虎一模一樣。哦對了,大喬為什麼要在香囊上繡一個白虎呀?”
孫策疑惑地眨巴著眼睛低頭望著她。
“白虎是戰神、殺伐之神。虎具有避邪、禳災、祈豐及懲惡的揚善,我希望你一生永不敗落,為百姓保持赤誠之心,遇事逢凶化吉。”
本想拜訪幹吉求一平安福放於香囊中,但那日於幹吉相見,一直糾結天命的幹吉讓她一股腦的忘記了正事,事後又覺得命由己定,平安福也不過是徒一心靈安慰罷了。
......
三冬,孫堅的身體幾乎痊愈,但就醫不及時,由此落下病根,最終退出袁氏戰隊,對外宣稱攻打荊州中埋伏,戰死。其本人在家安享晚年。
又一載。袁氏兩兄弟袁術與袁紹混戰,徐州牧陶謙是袁術同盟,而東郡太守曹操則與袁紹聯手,混戰波及徐州。
於曹操東征徐州,徐州邊境被曹操青州兵打得潰不成軍。
聽聞這一消息,廣陵王頓時憤懣,陶謙庸才,徐州本是搖搖欲墜,陶謙為了一己私利居然投靠袁術,想從中謀取財利,真是無才無德。
陶謙徐州牧,一州之主,廣陵也乃其管轄之中。
坊間不知何時起有一言論,天命在徐州,眾人人心惶惶。
廣陵王收到徐謙急報,讓徐州各地長官前往彭城,急報的內容卻讓廣陵王大吃一驚,居然想擁宗賊頭目闕宣為天子,隻因傳言天命在徐州,便擁立闕宣為天子而後征討四方.......
廣陵王看著手中急報,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荒唐,真是荒唐至極。”
彭城地鄰廣陵。
一群徐州各地長官端坐在殿內,人人麵露嘲諷。
陶謙一臉凜然,“擁立闕宣,是五鬥米教主傳遞給我的天意,不可違背。”
話音剛落,燭台忽然烈火猛起,從屏風走出一人,“烈火顯靈,這便是天意。”
“這人便是陶謙口中的五鬥米教主。”陳登側身在廣陵王身側說道。
陳登乃張超辭官後,新任命廣陵王太守之人。
廣陵王冷笑一聲,一把掀起案台,“一派胡言。”
五鬥米教主不以為意,依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因天命在徐州,貧道召集十萬信徒來此安居,徐州就要成為亂世中最後一絲樂土。”
“樂土?擅自擁立天子還出兵討伐,等於與整個天下為敵!最後的樂土,這怕是要變成人間煉獄了吧。”廣陵王一臉輕蔑。
“煉獄?在座的各位是否還記得徐州被戰火蹂躪,任人宰割的日子?如今五郡六十三縣何處沒有經曆過屠城,何處不是煉獄?唯有戰,才能守住這一切。”
“戰?何戰?你有什麼?曹操有虎豹精騎,你隻有手無縛雞之力的信徒,戰,如何戰?”
”那廣陵王我們可以等著瞧。”
徐州、幽州盟軍連連戰勝。陶謙為擁立闕宣為天子又召集徐州各地長官前往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