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收到廬江喬家的回信了。”鳶使遞上一封書信。
廣陵王接過速速查看,短短幾字卻讓廣陵王甚感夷愉,她拾好手中書信,激動又期待的對阿嬋說:“即刻,前往壽春。”
兩人來到碼頭,阿嬋神色鬱鬱,憂心忡忡,極少見她如此神色,她看著湖邊的水,眼眸微眯,咽了咽口水,看上去她的臉色似乎很差勁。
廣陵王關心道:“怎麼了,阿嬋身體不適嗎?”
“並無......”
“那我們出發吧?蛾使已經派人把船隻布置好了。”廣陵王向已布好的船帆看去,船舶掛著一麵紅色的旗幟,一個赫赫大字位居其中。
“好。”
“這次是喬裝前去,所以這次隻能你我二人行動。”
“好,都聽樓主的。”
一上船,阿嬋就背靠船壁,閉目養神。見此,廣陵王也不便叨擾。
行了兩日水路,兩人的對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每每廣陵王欲想暢聊或再說說此次前行所需注意之事,阿嬋總是以,“嗯”,“是”,“好”回應著她。讓她不知如何接下一句,屢屢草草結束話題。
左思右冥,廣陵王還是不太放心,她似是有意無意的說著:“大概還有三日水路,我們就可以打到壽春了。”
不知為何,廣陵王看著阿嬋聽著她剛說的話,眉頭輕蹙,臉色更差了幾分。
“阿嬋,我.......我最後再確定一遍,我們現在的身份是?”
“樓主是廬江喬氏的女公子,我是您的貼身侍女。”
聽到這個答案,廣陵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對對,那你接著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謝過樓主。”阿嬋用著微弱的聲音回應著。
此次前往壽春的身份是假以喬氏之女著稱,決定起出發壽春時就讓鳶使送達鳶報向喬氏借喬氏長女身份。
廬江喬氏,是繡衣樓在南方的勢力之一,對此他們必是大力支持,然而喬氏與孫家又是世交,借喬氏的身份在某種意義上是最佳選擇。
不知經過何處,四周的船隻越來越多,隱隱能聽見船舶中人在說話議論。
“快快快,快看那艘船,船頭的紅色旗幟,“喬”字,莫非是喬氏女眷的船?”說話的人語氣中帶著隱藏不住的興奮。
另一人接話,語氣亦是激動,“你們說裏麵是喬氏的哪位淑女?會不會是那一位?”
“哪位?少賣關子,你也不知道是哪位吧?不管是喬氏哪位淑女,如今日能有幸見之姿容,也是不枉此行。”
路過的船隻越發嘈雜,不少人站在船板上、船窗處向掛著喬氏旗幟的船隻張望,探頭,甚至有膽大的路人朝他們船隻高呼。
“敢問船上是喬氏哪位淑女?”
此聲引來了更多的張望與打量,本應當盡量少露麵以免暴露身份,但此景她不得不來到船頭朝眾人行了行常禮,右手微微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腿並攏屈膝,朝眾人微微低頭。
路過船隻的船客見到真人皆是驚豔之色,後知後覺中才急忙朝行禮的女子回了回禮。
“我是喬氏長女,大家都叫我大喬。此次前往壽春是代我父親喬公,探望孫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