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泰來不知所措地搔搔臉，過了很久才想出自以為很完美的解開尷尬氣氛的好點子：“其實吧，我挺不喜歡帶著套做，就感覺總跟你有一層薄薄的隔閡，你說是吧？”
“滾粗。”
蘇泰來吐吐舌頭：“還是說說《可能性的壓縮與釋放》的事情吧。進入阿貢國家實驗室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成立了一家運輸公司。”
“運輸公司？”
————
菲苾為報告廳中的所有人展現了一個他們從未涉及過的領域。在這個領域中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科學”或是“理性”的東西。相對於無神論盛行的中國，西方人並不排斥神創論，宇宙是上帝創造的跟他們研究宇宙大爆炸沒有任何關係。這或者可以當做是西方人的浪漫吧。至少菲苾覺得他們的反應要比預料中平淡是一件好事。
被問到次數最多的問題還是《可能性的壓縮與釋放》是否可行一事。菲苾雖然做過大量研究，但這種研究也隻是純理論性的，而且沒有過於深入，因此在這個問題上，菲苾自己也隻能打問號。
彼得帕克在得知菲苾在AIworld上的真實身份後，與菲苾之間的關係比其他人更親密。報告會結束後不久，菲苾就向被小布什總統直接授權主管這個研究團隊的羅伯·特蓋茨提出讓彼得帕克擔任自己的副手。羅伯特·蓋茨沒有立刻同意菲苾這看似簡單幼稚的人事認命，他覺得菲苾之所以認命彼得帕克為她的副手，完全是因為他們兩個人認識，並且都研究人工智能，是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小女孩本能上的自我保護。
沒人知道究竟該如何對“可能性”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進行研究，無論是建立數學模型還是假定推論，都沒有一個可以作為開頭的線索。不過羅伯特蓋茨還是為這十八人的研究團隊找好了辦公地——位於喬治·布什洲際機場附近的地下倉庫。
從阿貢國家實驗室搬到休斯敦總共就花了兩天時間，這十八個人需要整理的大都是個人行李，與研究有關的資料全在菲苾手裏——一個U盤。也算是菲苾給的員工福利，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從國防部秘密預算中劃撥出一點點交給菲苾，菲苾就把這些錢當做社團活動經費一般的公費，讓研究團隊裏的人甩開膀子隨便買。
反正美國的科學家最喜歡幹的就是想方設法騙國防部的錢，調撥下來的一百萬美元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當然，這個點子不是菲苾想出來的，彼得帕克才是罪魁禍首。
“這簡直是教唆未成年少女**！”拉姆斯菲爾德在電話裏跟羅伯特抱怨，“一天時間，就一天——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們就花了二十萬美元！要是購買跟研究有關的東西也算，但是，看看他們都買了什麼！？”
羅伯特·蓋茨用幹巴巴的聲音念著他還記著一些的購買明細：“COHIBA雪茄，LV的包，最新的東芝固態硬盤，香奈兒的什麼什麼東西，還有一輛悍馬H1還是軍用版本的。”
“等一下，COHIBA？我們的魔法少女不是不允許在辦公室裏抽煙——哦，見鬼！”
“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中國人的處世哲學，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COHIBA，但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肯花心思在我生日前兩個月送我一盒高檔的古巴雪茄，我是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至少在這一點上，她的確可以被稱作魔法少女，你說對吧？”
“關於魔法少女副手人選的問題呢？那個叫做彼得帕克的人有什麼問題沒有？”
“大概不能說是有問題吧。”羅伯特猶豫了片刻後才說，“你也知道，這是一個地球上從來沒人見過的研究方向，跟這東西類似的大概就隻有煉金術或者惡魔召喚了。我向魔法少女提過彼得帕克的問題，告訴她作為一個團隊的領導人，不能因為團隊裏有人跟自己認識就對他委以重任。她應該再仔細觀察一段時間。事實上彼得帕克也的確不適合當副手，他不具備一個合格副手所應有的能力——當然，這位副手的上司更沒有——不過魔法少女立刻對我說，中國有句話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在這裏不認識任何人，反正她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懷疑的，所以認命這十七個人中任何一個當做副手都可以。既然如此，讓她相對熟悉且能捏住其把柄的彼得帕克擔任副手不是很好嗎？”
“把柄？魔法少女有彼得帕克的把柄？”
“好像是一篇與人工智能有關的論文。”
“算了，說再多也沒用。對了，國防部給她的正式代號就是魔法少女？”
“很相稱不是嗎？”
“那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采購。”
“還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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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