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臉上的驚慌,全是裝出來的。
謝飛揚心裏已經在盤算,要不要給這貨送個小金人了。
“嗬~當我等是傻子不成?你一個窮酸書生,怎麼會住的起這悅來客棧的上房。”
“哈哈~”
謝飛揚笑了,終於算是報複了書生。
“你笑什麼?”
“笑這酸書生,他竟然敢把幾位官爺當成傻子。”
謝飛揚當然不會說自己和王意遠是同夥了,更不會把自己特意給書生開了一間上房的事情說出去。
至於知道此事的小二,在看到春桃足以吃人的杏目,感受到謝飛揚身上釋放的內力,以及謝飛揚手中有意無意露出的紋銀後,很識趣的沒有拆穿這一切。
“王意遠,去離陽城六扇門找童揚,就說你是謝飛揚介紹的。”
傳音入耳,
隨後謝飛揚便攬著春桃進了屋子。
“苛政猛於虎,縣令死有餘辜!”
丟下這句話的書生,隨手抓起身旁的背簍,運用淩波微步的身法,如一陣風般,穿過了幾個捕快的層層圍堵。
雖說他躲過了這一劫,但是從寧遠縣通往離陽城的這兩千多裏路,是注定不好走了。
謝飛揚不記仇,隻不過是不方便給書生提供令牌或者路引罷了。
嗯,不方便。
時間來到三日之後,大魏朝的捕快已經把追捕王意遠的抓捕文書,用快馬傳遞到了大魏朝的三十六州。
“公子,您可真壞。”
而春桃在聽到謝飛揚說,這是他故意給王意遠設置的考驗後,笑著把自己的粉拳錘在了自家主人的胸口。
“施主,可否施舍一些幹糧?”
即將到達葉城時,一個身穿僧袍的和尚,單手托著一個缽盂,出現在了謝飛揚的麵前。
“一些是多少?”
謝飛揚用手理了理自己被風吹動的頭發,看著和尚問道。
“多與少都是一些,一些是施主心中的一些,不是貧僧認為的一些。”
“和尚,可願與我同行?”
“不知施主去往何處?”
“隨心而往,為何要問何處?”
“是貧僧著想了,阿彌陀佛。”
和尚頌了一聲佛號,謝飛揚則從懷中摸出一根雞腿,放到了和尚手中的缽盂之內。
“公子!”
大魏朝,寺廟和尚一直勢弱。
但是和尚卻堅持做著行善積德的事情,
所以出身貧苦人家的春桃,對於謝飛揚給和尚布施肉食的舉動,感到有些生氣。
“貧僧謝過施主。”
謝飛揚用手止住了春桃,並示意她不要說話,繼續看下去。
和尚在用手中的缽盂接過雞腿後,朝著謝飛揚施了一個佛禮後,轉身往遠處走去。
春桃這才注意到,
遠處的陰涼地裏,有幾個背著爛草席、破被子的逃荒者。
和尚走到幾人麵前,把裝著缽盂的雞腿伸了出去。
餓的皮包骨頭的逃荒難民,瞬間一擁而上。
“還怪公子嗎?”
看著這一幕的謝飛揚,低聲向春桃問道。
“是奴婢誤會公子您了。”
春桃大膽的承認了錯誤,但是臉上卻又出現了一絲不解。
“可是想問公子,為什麼那麼多難民,本公子隻施舍一隻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