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反應過來,發現謝飛揚和春桃已經走遠的時候,想要去追趕,可又畏懼地上的屍體。
隻好想了一個法子,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嘴裏口口聲聲念著“看不見,看不見“從三個山匪旁邊繞了過去。
.....
“冤枉呀!冤枉!”
當三人快要接近葉城下轄的一座名為寧永縣的縣城時,遇到了一隊捕快。
七名捕快,押送著兩個獵戶打扮的犯人。
他們身後,跟著兩個帶著孩童的村婦,村婦的嗓子已經沙啞,但還是在不斷地喊著“冤枉”。
跟在她們身邊的孩童,也是滿臉淚痕。
或許是不知道一個家庭失去父親會有什麼結果,又或許是畏懼捕快腰間的長刀,孩童的雙目無神,不敢發出絲毫的言語。
謝飛揚三人也要路過寧永縣,自然與捕快走在了一起。
休息時,謝飛揚從一個麵善的捕快口中得知,被他們緝拿的兩個山戶,其實並沒有犯什麼大錯,隻不過進山打獵時,誤撿了縣令的獵物,就被安插了一個搶奪朝廷貢品的罪名。
而那所謂的貢品,隻不過是一隻禿毛的山雞。
“書生,你讀書是為了什麼?”
謝飛揚到達寧永縣之時,就是縣令身死之日,隻不過殺縣令之人,謝飛揚還沒有選好。
“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修身治國平天下!”
書生說的慷慨激昂,唾液在陽光下噴了很遠。
“嗬~”
近半月來,一直把書生所作所為看在眼裏的春桃,聽到書生的話後,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額~~”
麵對春桃的鄙視,書生隻是尬笑了一聲,並未爭辯。
一路走來,書生的話,已經比初見謝飛揚之時,少了很多。
就連記錄謝飛揚“罪行”的紙張,也早已經被春桃引了火。
隻是他這嘴硬的性格,沒有一絲的改變。
“所以你認為讀聖賢書可以止戈?”
“所以你認為讀聖賢書可以救民?”
“所以你認為讀聖賢書可以換黎民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謝飛揚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
坐在一旁的書生,嘴張了張,又閉了起來。
謝飛揚說的東西,他懂。
但是他不想懂,
讀聖賢書二十餘年,終想著有一日可以加官進爵,位列朝堂。
但是跟隨謝飛揚這一路走來,他已經意識到,讀書並不能解決問題,讀書隻會讓他離現實越來越遠。
他想拋棄書本,做一個有實幹之人。
但是他又不舍得自己二十餘年的辛苦白費。
“也許有一天你會獲的權勢,但大魏朝並不會多一個好官。”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謝飛揚直接用言語化成的利劍,刺破了書生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謝飛揚其實不想點醒書生的,但是奈何這次係統給的任務,把書生選為了唯一執行之人。
如果謝飛揚放棄任務,係統便會取了春桃的性命。
因此,謝飛揚才耐著性子帶著書生走了一路。
讓書生出醜,也是謝飛揚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