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謝飛揚都在關注著書生的變化。
如果書生真的冥頑不靈，謝飛揚已經會把功法傳授給他。
不過在完成係統發布的任務後，謝飛揚會讓書生毫無知覺的死去。
無外乎其他，隻不過是自己親手毀掉自己創造的東西罷了。
不過，事實要比謝飛揚想象中的要好上一些，書生並沒有頑固不化。
從他逐漸的變少的“聖言”，從他逐漸變得有些沉悶的性格，都被謝飛揚看在了眼裏。
所以謝飛揚才會在剛才，說出那樣的話。
“公子，要不要春桃救他們？”
春桃不知道謝飛揚所想，他隻想盡快的救出被貪官惡意加害的兩個山戶。
“不，再等等。”
謝飛揚看了一眼滿臉掙紮的書生後，把手上裝水的葫蘆遞給了春桃。
“哦~”
把六脈神劍練至大乘的春桃，雖然已經是一流的江湖高手，但她依舊還是那個謝飛揚的丫鬟，並不會忤逆謝飛揚的意思。
一炷香的時間，押送獵戶的捕快們再次上路。
謝飛揚坐在地上卻沒有動。
距離寧永縣還有50裏地，憑借捕快的速度，日落之前肯定是到不了。
時間已經足夠謝飛揚殺他們好幾遍了。
“公子，小生悟了~”
掙紮了一個時辰的書生，身上縫滿補丁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
整個人就像落水了一般，渾身 濕漉漉的。
“悟出什麼了？”
謝飛揚用嘴吹掉遮擋眼睛的兩片樹葉，坐起身來，眯著眼看著書生問道。
“書，小生還是要讀的。”
“嗖~”
剛剛從謝飛揚臉上滑落的樹葉，已經被謝飛揚用內力禦起。
它們或許是感受到了自家主人的憤怒，迫不及待的在空氣中震動起了自己的身子，爭搶著想要做第一片割破書生脖子的樹葉。
“書有用。”
並未感覺到殺氣的書生，抬頭看了看已經西落的太陽，隨後蹲在了自己背了一路的背簍之前。
“但是卻不是所有的書都有用。”
隨著書生的動作，那些被他當做至寶的“聖言”被一張又一張的撕成了碎片。
“呼~”
終於舒坦了的謝飛揚，收起了禦著樹葉的內力。
兩片樹葉不甘的和漫天發黃的書頁碎片，落在了地上。
“把這些學了，把捕快殺了，把獵戶救了。”
心悟了還不夠，還需要見點血。
隻有這樣，謝飛揚才放心把剩下的任務交給書生。
“為什麼要殺人？”
接過謝飛揚拋過來的兩本武功秘籍，書生並未打開，而是一身正氣的盯著謝飛揚的眼睛問到。
對，就是正氣。
書生身上的窮酸氣，在他把書頁碎片拋向天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消失不見。
“你可讀過大魏朝的律法？”
謝飛揚就站在那裏，靜靜的和書生對視著，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閃。
“學生懂了~”
大魏律法第八百二十三條：凡官差捕快徇私舞弊者，施以死刑。
一個時辰後，雙腿盤坐的書生，睜開了自己的雙眸。
淩波微步與判官筆均已至大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