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揚就好奇,跟在自己身後幾天,滿嘴“仁義禮智信”的窮酸書生,遇到兩個江湖之人約鬥,又將會怎麼處理。
“咳咳!”
可能是成為眾人的焦點有些不習慣。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的書生,臉已經變成了通紅色。
擔心血水會衝破書生臉皮的謝飛揚,已經把春桃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生怕一不小心會嚇到小姑娘。
“君子動口不動手!”
順了一口氣的書生,朝著眾人拱了拱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啥意思?”
手裏還甩動著鏈錘的武者,皺著眉頭向書生問道。
“傻子,他的意思是咱們兩個動手打架是小人。”
懷抱長刀的俠客,用刀柄把自己頭上的鬥笠往上推了推後,替書生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不!不!”
刀客的解釋明顯不符合書生的心意。
他用手整了整自己繡滿補丁的長袍前襟後,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開始背誦了起來。
“所謂君子洞口不動手,出自.......”
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聽懂,反正謝飛揚是隻聽懂了一半。
“啥意思?”
手拿鐵鏈的武者,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對麵的刀客。
“某...某.....那書生在辱罵我倆!”
書生口中的大道理,刀客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聽懂。
他本想說自己不知道的,但是考慮到麵子,隻能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武者。
“大爺的,找死!”
如同一頭暴怒的野豬一般,武者直接把手中甩動了許久的鏈錘,朝著書生拋了過去。
“哎~”
謝飛揚歎了口氣,手指微動,一枚無形的小劍,擊打在了鏈錘錘頭之上,救下了已經被嚇傻的書生。
“誰!是誰擋老子殺人!”
攻擊受阻的武者,提著鏈錘,大聲的朝圍觀之人叫囂著。
而他的對手,那名刀客,已經一個縱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圍觀群眾被武者如同牛眼一般的黑眸盯著,並不像其他地方的吃瓜群眾一般,出現眼神躲閃的情況,反而是心不跳,臉不紅的和武者對視了起來。
“媽媽的!”
一個人麵對五十幾口人,武者雖然能打,但還是心虛。
咒罵了一聲後,灰溜溜的用頭擠開了人群,向村外跑去。
“切!”
圍觀者隨著一聲鄙視聲,四散而去。
現場一瞬間隻剩下了謝飛揚、春桃,以及已經被嚇傻的書生。
“走啦~”
謝飛揚摟著春桃的酥肩,發出一聲揶揄之聲後,邁步走向了一處掛著“住”的屋棚之內。
“客官,打尖還是吃飯?”
小二裝束的男人,在謝飛揚兩人進門的瞬間,便迎了上來。
“一間上房,先給爺打點洗澡水上來。”
謝飛揚直接拋出了一塊碎銀。
“好勒~爺,您跟我來。”
碎銀到手,小二屁顛屁顛的帶著謝飛揚上了樓。
“公子,您說那書生,經過今天的事情後,話會不會變少?”
盛滿熱水的洗澡桶內,謝飛揚與春桃麵對而坐。
春桃撩水清洗自己玉臂的間隙,一雙美目帶著好奇,透過熱水升起的霧氣,看著謝飛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