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
很理智嗎?應該吧。
「四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我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像是說給她聽的。
「也是,高中三年也不過一眨眼而已」。她的語調突然又輕快起來:「淼淼你也去南市我真的太高興了,這樣以後我們又能經常見麵啦」。
她聽起來是發自肺腑的開心,我仿佛隔著手機都能看到她那笑意盈盈的月牙眼。
高興就好,這樣我做的事就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意義。
19
我和沐清菡、陸向陽的學校雖然都在南市,但是我和沐清菡近許多,隻隔了兩個車站的距離。
陸向陽則在南市的另一端,和我們一頭一尾,坐車都要近一個小時。
剛開學太多事情要忙,半個多月後我們三個北市人才有了在南市聚一聚的機會。
飯是沐清菡約的,在南市中間的一個餐館,說是找個中點,到時候大家回去都方便。
很公平,但我卻忍不住偏激地想——按照二比一的情況,她選擇中間點隻是為了陸向陽。
花草向陽,她的所有偏頗和遷就都隻會因為陸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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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見,沐清菡一見麵就抱著我皺著眉頭問我怎麼瘦了。
我拉了拉她掛在我脖子上的手說你男朋友還在這呢。
沐清菡皺了皺鼻子,沒好氣道:「姐妹見麵,男人就是個電燈泡」。
顯然是玩笑話,我無奈地笑了笑,然後看了陸向陽一眼。
他也回看了我一眼。
很淡的一眼,可是我在他向來沒什麼感情的眼神裏好像感受到了幾分異樣。
他像是在揣摩我。
不曉得為什麼。
沐清菡說的電燈泡其實是我。
一張四人桌上,我一個人坐了兩個人的位置,對麵是他們。
我像是一個局外人在臺下觀看他們的愛情故事。
可主角是沐清菡,所以我想離場了。
沐清菡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她一邊給我夾菜,一邊不依不饒追問我為什麼瘦了。
我說因為班裏的學神太多了,壓力很大。
我說了謊。事實是南市天氣濕熱,我開始那幾天嚴重水土不服,一點胃口都沒有。
「淼淼你這麼聰明不用這麼擔心的」。
她真的從來都不吝嗇於誇我,可是沐清菡,澤淼淼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聰明、那麼理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全國化學最厲害的人都在這裏,我在他們麵前太渺小了」